“快點,快點!”候許忙小跑著催促到,“再慢就真的趕不上了!”
“馬上,馬上!”朱牧嵐一邊往嘴里塞著白面饅頭,一邊嗚嗚咽咽的答道,腳下的步子動的飛快。
莫雪鳶的臉上有兩個極淺的黑眼圈,昨夜定是沒有睡好。
三個人今天都好巧不巧,都睡過頭了,現(xiàn)在只能加緊小跑著,往天空競技場趕去。
比武場前聚攏的都是人,今天是新秀大賽的第二場,圍觀者眾多。
“讓讓讓!”候許不停的高聲道,手里努力扒拉,硬是開出了一條血路。
“野狐傭兵團?”娜娜站在臺上,看向準備臺,那里空空如也。
“到了,到了!”候許從人群中竄了出來,忙趕到比賽臺下的準備場上,高喊道。
他的衣服因為暴力擠壓,已經成了一團咸菜,整個人也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得,渾身是汗。
他的身后緊接著朱牧嵐與莫雪鳶趕了過來,兩人的臉上紅透了,風塵仆仆。
娜娜輕輕點頭示意,隨即站上主席臺上,朗聲笑道,“今天是我們一年一度傭兵團新秀大賽的第二場,下面讓我們有請傭兵公會會長宣布此次比賽的規(guī)則?!?p> 老吳頭快步走了上來,標準的傭兵短裝將他襯的威嚴幾分。
“首先感謝在座每一位的蒞臨,令我們傭兵公會蓬蓽生輝!”
“傭兵公會的歷史想來大家并未忘記,成為一名合格的傭兵,需要不斷的提升自己,以更好的完成更多雇傭者布置的任務,這也是傭兵存在的意義?!?p> “下面我宣布,本年度第二場傭兵新秀大賽的比賽規(guī)則?!?p> “在未來的半個月里,哪支隊伍獲得的總報酬越多,那么這只傭兵團便會成為本年度傭兵大賽的冠軍!而上場比賽的野狐傭兵團,率先積累500銀幣?!?p> “成為傭兵實力與智慧不可缺一,現(xiàn)在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話音落下,全場沸騰,除了朱牧嵐在暗暗垂頭,心道,“500銀幣,給我多好,哪怕分一半,我就可以吃飽喝足,瀟灑度過這個月?!?p> “愣什么呢,快去搶任務!”候許拍了拍朱牧嵐的肩膀,催促道。
……
于是,
當朱牧嵐站在傭兵公會的任務大廳的時候,他想過會人頭竄動,他想過會一任務難求,但沒想過會這樣……
只見一個穿著富態(tài)的商人裝扮的人物,高高的站在一張桌子上,振臂一呼,道,“安靜,都安靜!”
“現(xiàn)在我已經將今天的任務都收集在了一起,按照各位老板的意思,現(xiàn)在開始拍賣,價格最低者,得任務!”
朱牧嵐嘴角抽筋,道,“這豈不是廉價勞動力?”
“也有別的法子,比如出售寶物換取報酬。”候許道。
卻沒想又一個瘦瘦的尖臉的老頭,蹬上了一張桌子,高喊,道,“有寶物要賣的,無論是靈草,寶器,防身利器,還是靈獸獸核,皆可來找我,價格公道,貨優(yōu)價高,量大從優(yōu)!”
“你聽說了嗎,剛剛我去賣一個一星靈獸的獸核,平常能賣300幣,今天只值150了?!迸赃呌腥司蹟n在交談,話全落在了朱牧嵐的耳朵里。
“看來,還是做任務,出賣勞力,劃算些!”朱牧嵐想了想,道。
立刻說動就動,忙推開人貼人的傭兵團,擠了進去。
推搡叫罵聲,擁擠拉扯。
費了好大的勁,終于擠到了最前面,朱牧嵐忙喘著大氣,抬頭緊盯著富家翁。
“下一個任務,冰霜之刃,任務內容取回冰霜之刃,報酬20金!價低者得!”
“我我我!”朱牧嵐一股腦的應了下來,高高舉起自己的雙手道,“19金!”
卻沒想在他話音落下之后,遲遲無人應聲。
“19金一次!”
“ 19金兩次!”
“19金三次!”
“成立!”富家翁一錘定音,將手中一枚銀質的儲存卡拋了下來。
朱牧嵐忙接住,只聽他道,“任務的發(fā)布者現(xiàn)在在后院,你憑此物去找他即可。”
朱牧嵐點頭,忙從人群中竄了出來,跑到候許身側,道,“我接到任務了!”
候許看著他手中的銀質任務卡,忙道,“你,你接銀質任務了?”
“什么是銀質任務?”朱牧嵐不由問道。
“任務難度一共分為5級,分別是銅質任務,銀質任務,金制任務,暗銀任務,暗金任務?!?p> “一般來說像你這樣實力的新秀傭兵會接手銅質任務,這類任務相對簡單,報酬一般,但是解決速度快,這類任務量也大?!?p> 候許慢慢道,“銀質任務更適合2到3星的職業(yè)老手去操作?!?p> “能反悔嗎?”朱牧嵐捏著那枚銀質儲存卡,訕訕地笑著。
“任務一旦接手,除非身死,或者委托人反悔,否則不會解除?!焙蛟S又道,“而且一個人同一時期只能接一個任務,這是慣例?!?p> 像是看出朱牧嵐的尷尬,莫雪鳶一把從他手里搶過這枚銀質儲存卡,道,“不是說在后院等著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p> 朱牧嵐忙點頭跟上。
一腳踏進后院,便瞧見一個身量不高,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背對著三人,道,“你們來了?!?p> 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怪怪的。朱牧嵐狐疑的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移步到他面前,只見他的臉上也罩著一層黑布,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警惕的看著朱牧嵐。
“這是三個金幣,算是定金,事成之后,剩下的16枚金幣自然不會少你。”
朱牧嵐接過這三枚金幣,卻發(fā)現(xiàn)伸過來的手,尺寸偏小,忙膽大撲了過去,抱緊此人,一只手揭開了他頭上的黑布。
“放開,放開!”掙扎間一個模樣小小的男孩跌下了腳下的高蹺摔了下來。
朱牧嵐瞅著他的臉龐是想哭的,卻強行屏住,學著大人的模樣,沉穩(wěn)道,“你這是做什么?”
“小孩子?”朱牧嵐吃驚道。
小男孩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長長的衣服,拖在地上,他怒道,“這就是你們野狐傭兵團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