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山莊下
地下又冒出了五彩的光,籠罩著他倆,瞬間轉(zhuǎn)移他倆回到原地。
“我們回來了?!标懾S說。他倆跑出去,對面的道路上站著一位老者,滿頭銀發(fā),身穿囚服,血跡斑斑。
“那是楊光大人,不是死了嗎?”舒然的手捏著陸豐的衣角說,臉色已煞白。陸豐推開她的手走過去。
老者作揖說:“楊某在這等有緣人幫我申冤,終于等到了。”
“這是你讓我們看到過去的原因?”陸豐問?!罢?,年輕人。其實很多人來過這里,見到如此豪華的住處,就會心起貪念,想偷東西,我就現(xiàn)出鬼形,嚇唬他們。唯獨(dú)你們沒有貪念,我等了五十年啊?!?p> “你是鬼,我是捉妖的,你確定我愿意幫你?”陸豐說道。省略了舒然。
“若能沉冤昭雪,老夫愿意喝下孟婆湯去投胎,重新為人?!彼f道。
“你是冷血動物嗎嗎?沒人性他他不但是為自己申冤,也是為無辜死去的人啊?!笔嫒徽f道。
“我有說不幫嗎?大人,請講,我該如何幫你?!标懾S說道。
“我死后,我學(xué)生朱山,收集了蘇大人與別人交易的證據(jù)和憑據(jù)。無奈蘇堅在朝上勢力頗大,人脈廣,朱山生性懦弱膽小,一直不敢上奏?!彼f道。
“誰敢說皇上做錯事呢?!笔嫒徊蹇诹恕?p> “后來,他病逝了,我在他墓中發(fā)現(xiàn)那些證據(jù),還有他寫的一封信,都是對我說的,不安內(nèi)疚了一生,愧對與我。他兒子朱磊并不知道。如今新君掌朝,他是明君。朱磊是當(dāng)朝宰相,希望你們說服他兒子掘墓拿證據(jù),讓皇上重審當(dāng)年案子。”
“我們一定會辦到的,你放心吧。”舒然說。
“老夫在此謝過?!彼f完,便消失了。半空掉下一張紙,陸豐去撿起來,發(fā)現(xiàn)是地圖,用紅色的筆圈出朱磊的府邸。
“什么時候變成我們了?你回去吧,我要去辦此事?!标懾S說道。
“好,各走各路。”舒然生氣地轉(zhuǎn)身走,心里想,那么快想甩掉我。要不是他連累我,我怎么會被人捉?道歉一句都沒有。又想想,算了,他是為民除害是做好事,只是被誤會了,當(dāng)時也沒丟下我獨(dú)自逃。心情瞬間好點(diǎn)了。
“女人,有腦子不?滿月樓的花魁不見了,那些人會放過你嗎?”陸豐追上來了說。
“不用你管。”舒然說。
“確定不需要?不擔(dān)心他們尋到你住處,傷害你家人?”陸豐說道。
舒然心里想算你有點(diǎn)良心,于是停下腳步回應(yīng)他:“家里就我一個人?!?p> “跟我走吧,如果被他們捉到可要淪落成風(fēng)塵女子啦?!标懾S說。
“你相信我不是那種人啦?”舒然問。
“在你用劍指著我那一刻,就相信了。”他說道。
“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是好人?!笔嫒徽f?!绊ッ纯煜陆Y(jié)論?是我讓你身處危險中的,我得為你負(fù)責(zé)?!标懾S輕描淡寫地說。
“怎么稱呼你,畢竟日后一起行走江湖,江湖險惡啊,總叫大俠不好,低調(diào)不引人注意才安全?!笔嫒徽f。
“偽君子?!标懾S說。
“是我誤會你了,我道歉,對不起?!笔嫒徽f完,后悔了,他也誤會我了,怎么不道歉呢??捎植幌虢锝镉嬢^,隨即,對他微笑。
“我叫陸豐,日后叫我豐哥,你還是有腦子的。”陸豐說道。舒然哼一聲。一會兒,走出了別院。
看到一位身披黑色披風(fēng)的人站在大院中,四處無風(fēng),他的披風(fēng)卻像被大風(fēng)刮起,在颯颯作響,他轉(zhuǎn)過身來,摘下面具,露出真容而他身體冒著淡淡的青色的光。舒然一眼認(rèn)出了他:“蘇堅也變成鬼?!辈蛔杂X往退到陸豐后面。
“你們別想踏出山莊一步!可惡!那老頭法力比我高無法阻止他的行動,不過吃了你們,問題就能解決,哈哈?!?p> 陸豐閃開,讓舒然面對著他。說道:“那是他一魂一魄形成的鬼,不會飛,法力很弱的。”
“弱到什么程度,那是對于你來而言吧?!笔嫒挥捎诤ε拢f話的聲音小如蚊子,陸豐沒聽清楚。
突然他拔劍在自己腳步畫了一個圈,剛好只能站得了他一個人,咬破手指頭滴一滴血在劍上,俯身把劍插在雙腳中間的縫隙中,念一句咒語。幾個紅色字符繞著他飛速旋轉(zhuǎn)。蘇堅直撞過去,如同撞了銅墻鐵壁,還被彈出了幾丈遠(yuǎn)。
“也讓我站進(jìn)去吧?!笔嫒徽f道。
“不行,圈子太小,容不下兩人?!标懾S說道。
“快跑,這回他的目標(biāo)是你!”陸豐扯開喉嚨大聲說。
舒然偏頭一看,他奔向她,張開嘴比肚子大,舌頭垂在唇邊,牙在慢慢變尖。欲吞下她。她拔腿就跑?!八Ω静蝗?,你騙我!”舒然邊跑邊說。
“別跑出我視線啊,要不,我想不到辦法救你?!标懾S說。
“我真難阿?!彼暗馈B牭缴砗竺芗泥哪_步聲,不敢松半口氣,相反,憋足勁跑??刹幌刖兔此懒?,還是被十惡不赦的壞人殺死的。
跑出院子外就是脫離陸豐視線了,她一個激靈,想到院子是圓形的,沒有任何擺設(shè),現(xiàn)在暫時追不我,那我?guī)苋ΑLK堅一心想吃她,失去了理智,加上認(rèn)為區(qū)區(qū)一個弱女子容易對付,沒有那么多,拼命地追。
不知不覺跑了五圈,陸豐計算了一下是三柱香時間。
“想出辦法沒?”舒然經(jīng)過他身邊問,卻不敢停下來。
“無計可施。”陸豐說道??伤苓h(yuǎn)了,聽得模糊不清。放大聲問:“你說什么?”
“他說救不了?!碧K堅得意地說。
舒然咬緊牙齒,下決心哪怕剩下一口氣也不能讓他追上吃了。烈日當(dāng)空,舒然不記得被蘇堅追得跑了幾圈,她大汗淋漓,后背衣服被汗?jié)裢噶?。覺得口干舌燥,還有點(diǎn)頭暈。
后面?zhèn)鱽頁渫ㄒ宦?,還有“啊”的慘叫聲。她回頭望,離他一步遠(yuǎn)的蘇堅跪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全身變成了青色變成一塊塊發(fā)著青光的青碎片。
“我竟然栽在女子手里?!彼麆傉f完,就消失了。舒然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陸豐收起長劍走到她身旁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他吃不了你,不用我出手?!?p> “剛才你是故意躲起來,讓我對付他。”舒然說道。
“沒錯?!标懾S簡短地回答。
“混蛋!早說??!嚇得我沒半條命了!”舒然生氣地說。
“那如何訓(xùn)練你膽大,我是捉妖師,被人知道我?guī)г谏磉叺娜伺鹿恚M不是認(rèn)為我是江湖騙子?!?p> “跟著我,日后要學(xué)的東西多著呢?!标懾S說。
“我不學(xué)!”舒然反抗?!澳悄阕陨詼绨伞!标懾S說道,抬腳就走。舒然待在原地片刻,她心里想,家肯定不能回的,自己沒有朋友,十八般武藝自己一行不通,在外難以生存。于是追上去說:“我還是跟著你吧,我會好好學(xué)的。”
“一起走吧。”陸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