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左小山就注意到,他們拔劍和出弓對戰(zhàn),沒有動用法術(shù),精靈王族部落、火族部落之中,有人法武兼修,法術(shù)、武術(shù)都不弱。
兩個部落藏龍臥虎,這樣的人有多少,左小山自是不知。至少火霹靂算上一個。
甚至,左小山懷疑阿托邦同樣也是法武兼修,兩者都極其擅長。只是對陣被及時斬首,沒有機會展示。
畢竟,精靈王族、火族部落擁有世仇,爭斗不斷,處于相對平衡階段,沒有哪家更為突出,直接碾壓對方。
這說明,一家擁有的技能,另一家同時擁有,否則爭斗多年不會保持平衡,對峙多年。
兩家不和,多年爭斗,現(xiàn)在又在臺上相遇,絕不會留手,打斗應異常激烈。他們必定一展所學,力克對方。
左小山提醒錢滿貫等人注意觀察,看火霹靂、阿托邦如何表現(xiàn)。
“火霹靂,火族部落?!被鹋Z雖與阿托邦的部落有過節(jié),但場面上的事情仍要做。他自動報上名諱。
“請!”阿托邦照樣不輸禮儀,示意火霹靂可以動手了。
阿托邦的風弓雨箭,力挫多人,威懾眾人。
火霹靂并非頭一次見到。對此并不畏懼。
法術(shù)氣息暴漲,虛空陡暗,漫天土石懸浮于空,快速向火霹靂身上奔涌。
土石似乎有了生命,自動分為幾個部分,分別組合起來。
一套烏黑的鎧甲出現(xiàn),自動穿在火霹靂身上,將其防護嚴實。一盾一劍,同時誕生,分別為火霹靂操在手上。
身形一縱,火霹靂已經(jīng)遠在一丈開外,全速殺向阿托邦。
阿托邦手一揮,風弓雨箭出現(xiàn)。他張弓搭箭,極速射擊,阻擊火霹靂靠近。
擅長弓者,與人對陣,最忌對方突破防線,抵身廝殺,失去優(yōu)勢,若無其他殺招,彌補近戰(zhàn),必定落敗。
眾人發(fā)現(xiàn),阿托邦的箭術(shù)更加精湛,雙手不停,接連發(fā)射,羽箭一波波地潑向火霹靂,每波羽箭不再是三支,而是九支齊發(fā)。
火霹靂有鎧甲、盾牌護體,硬撼羽箭的襲擊。羽箭射在盾牌之上,“咝咝”直響,羽箭折損消散,盾牌外層中箭之外被射出一個個氣旋,氣旋深入內(nèi)層透亮,似乎就要穿出洞來。
火霹靂逼進,雙方只有一丈之遙。幾波攻擊,阿托邦并沒有擊退火霹靂,將其阻撓在遠處被動挨射。
阿托邦當即散去風弓雨箭,催動另一個法術(shù)技能,近身接敵,展開廝殺。
虛空風起云涌,風雨大作,迅速聚在一起,化出三件武器,將阿托邦裝備起來。
風雨技能化成一套銀色閃閃的鎧甲,一劍一盾,阿托邦瞬間就和火霹靂的裝備一致。
只不過,火霹靂的裝備黑暗,烏光閃閃。阿托邦的裝備逞明瓦亮,如同銀制武器,鮮明奪目。
火霹靂已達身前,舉劍就刺,直取阿托邦胸口。
“嘭!”銀盾光亮一閃,迎上一擊,蕩開火霹靂一劍,阿托邦也順勢刺出,銀劍寒光一現(xiàn),抵近身體。火劈靂盾牌砸出,震開劍身。
盾對盾,劍對劍,盾對劍,劍對盾,兩人大展神通,在擂臺上大戰(zhàn)一百多個回合,均未分出勝敗。
兩人出手毒辣,絕不留情,倘若分心,將會尸陳當場。
觀眾看得頭皮子發(fā)麻,心中暗道,擂臺之戰(zhàn),竟以生死相搏。不由暗暗揣摩,莫非兩者認識,仇深似海,不同戴天。
左小山、錢滿貫他們看得心驚肉跳,兩者武功了得,你殺我砍,不分出個你死我活,定不會輕易分開。
若非擂臺規(guī)則限制,不能使用武器,只能以法術(shù)相斗,兩人早就拔劍出弓,一戰(zhàn)定生死。
火霹靂、阿托邦都是兩個部落的后起之秀,被當作未來領(lǐng)軍人物培養(yǎng),在他們身上花費的心血自是不在少數(shù)。
兩人大汗淋漓,頭上熱氣蒸騰,白霧裊裊,誰也攻不下誰,一直將法武融合一起使用,彼此對攻,僵持不下。
“嗆啷啷!”雙劍斜砍在一起,發(fā)出金鐵交鳴。兩人使出全身之力,用盾牌彼此攻擊,“嘭”兩條身影條地各自暴退丈余,就此分開。
阿托邦化出風弓雨箭,飛身太入虛空,居高臨下,速射火霹靂,以已之長,企圖死死壓制于他。
烏黑鎧甲,一手盾牌,一手大劍,火霹靂擋住羽箭射擊,同樣躍入虛空,兩人臨空決斗,又戰(zhàn)在一起。
一射九箭,一撥射出,又一撥張弓,前赴后繼,羽箭不絕。阿托邦雙臂運力,青筋暴凸,肌肉窿起。
箭飛似蝗,力道強勁,“咝咝”撕裂虛空。光聽那羽箭破風的尖銳之聲,足以讓人心志動搖,生懼。
頂盾閃避,以盾擋箭,所有力道全射在盾牌之上,“咝咝”生響。同樣聽到羽箭觸盾的撞擊聲,如此劇烈,頻繁,不免讓人擔心火霹靂支持不住,萬一失手,墜入萬劫不復之深淵,死于非命。
兩人久斗,同時出現(xiàn)身法滯泥現(xiàn)象,觀眾一看兩人法能消耗之大,無法估量,都已出現(xiàn)吃力強撐的關(guān)鍵時刻。
果然,兩人再次分開,重新凝氣,再次沖撞一起,他們的裝備已經(jīng)減去一大半,每人各自剩下一柄大劍。
他們法力不濟,不約而同轍去過多消耗法能的裝備,只留下最有力的殺傷武器。
兩劍相搏,再無其他防護措施,極度危險。躲閃不及,必有性命之憂。
觀眾提心吊膽,暗自替他們兩人擔心起來。
“嘭!”兩劍劈閃著寒光,劃出半弧,砍在一起。
兩人抵劍相望,發(fā)絲戟張,怒目相向,都想將對方一口吞下,方解心頭之恨。
個人擂臺賽開賽以來,經(jīng)歷多輪的交替,擂主易位,都是一擊得手,一方當即住手,對待對方反應,倘偌并不認輸,再度出手相逼,迫死對方退出擂臺。
從來沒有出現(xiàn)他們兩人的比斗,不分出生死,從不罷手。
阿托邦一劍直刺,迅速無比,那力道恐怖,倘偌就是一堵墻出現(xiàn)在面前,也要被捅個大窟窿。
火霹靂揮劍斜挑,兩劍磕撞,又是一陣金鐵交鳴。
兩人都是使出全力,手臂震得麻木,大劍幾乎脫手飛去。
突然,觀眾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火霹靂、阿托邦催動法能,不見利刃化形。大家明白了,他們都已是法能消耗殆盡。
兩人并沒有停止進攻,開始拳腳相加,展開肉搏。
眾人心頭一跳,這兩人真是剽悍、神勇,不分出勝負,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