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山讓陳微兄弟先趕回黑龍灣,給他父母報信,他們隨后趕到,最終在陳微家會合。
左小山招來靈鷹,讓姚溪月坐上去,帶著他花錢給伯父伯母買的禮品先回桃花坪,好好陪父母吃頓飯,讓父母高興高興,再去陳家等他們。
見他們走遠了,左小山帶著無情曾師伯,左婉云帶著她媽最喜歡的城里白胖小子--錢滿貫,各自回轉(zhuǎn)家中。
左小山心想,錢滿貫回來時背包里肯定又增加了份量--讓左婉云她媽的烤米餅塞滿。
山村靜謐,雞踱著方步,在村道草叢中機警捕捉蟲子;狗狗亂躥,看到生人進村,朝前猛撲,等看清了來人,急速止住前沖身勢,折頭悻悻而去。村外的農(nóng)田之中,鄉(xiāng)親都在勞作。水稻抽穗揚花,滿山遍野飄蕩著淡淡的清香,心、肺都熏透了,從里到個都釋放著清香。
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幕,左小山和左婉云眼眶一熱,視野模糊。他們心中呼喊:“我們回來了!”
大門大敞,爺爺左元泰坐在院子的石桌邊,悠閑地飲著茶,面情輕松愉悅,似乎被開心的事情左右情緒。
“爺爺,我回來了!”左小山快步跑進去,把手里的禮盒放在石桌上,撲進猛然仿佛從夢中驚醒慌張站起來的爺爺懷里,感情突然暴發(fā),嗚嗚地哭將起來。
爺爺左元泰笑呵呵地拍拍孫子后背,又摩挲著他的頭發(fā),慈愛地安慰,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無情老人也走進院子,對著左元泰笑笑,站在院門口,看著他們祖孫二人別后重逢感人的一幕。
“好了,來客人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好不曉事!”左元泰將左小山勸開,抽出身出來,迎上前去,合掌施禮,說道:“我乃左元泰,小山的爺爺,請問貴客尊姓大名?”
“見過左長老,久仰久仰,下在姓無名情,小山的曾師伯?!睙o情老人回禮,見過屋主人。
左小山趕緊請兩老人坐過來喝茶,他負責倒茶,順便把無情長老介紹給爺爺。無情曾師伯下意識地把茶先讓給左小山,左小山輕輕把茶推到他面前說道:“曾師伯,這是在家里,隨便點。”
“哦?!睙o情曾師伯回味過來,沖著左元泰夸道:“左長老,你培養(yǎng)了一個好孫子!”
左元泰也回贊,說道:“無長老,你培養(yǎng)了一個好徒孫!”
左小山一聽,哪有這么夸人的,左右變著法互夸,還不是在夸自己。
他起哄地嚷道:“兩個老小孩,毫不知羞,變著法夸自個。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兩位老人相視一笑,哈哈大笑。
兩位老人一見投緣,氣氛融洽。
左小山告訴爺爺,他們還要急著趕去黑龍灣,去辦件大事。如有可能,多動員一起年輕人,或者是整家搬遷去逐日城居住,開啟手工業(yè)者的新生活。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非要背井離鄉(xiāng)?免談?!睜敔斪笤]有聽出來左小山的意思。故土難離,誰愿意舍家棄業(yè)沒著沒落地去城市流浪。爺爺左元泰一聽就急了。
“爺爺,我要建一座煉鐵城,需要很多的人干活?!弊笮∩椒畔虏璞?,篤定地望著爺爺?!拔抑荒芡嘎哆@么多消息?!?p> 爺爺左元泰也放下手中的杯子,認真地打量著等待他的反應的孫子,又看看他身旁的無名長老朝他重重點頭,忽然感覺到孫子長大了,正在辦國家大事,不再是那個跟著屁股后面吵鬧要爸媽的跟屁蟲了。
“好。午飯后,我去找村里人合計,能動員多少就動員多少。”左元泰爽快地答應下來。
“爺爺,你早就知道我是法靈,對嗎?”左小山壓低聲音問爺爺,輕松地端起茶杯喝茶。
爺爺左元泰剛要伸手去端茶杯,手一哆嗦,碰翻了茶杯,茶水淌了一桌子,他去抓在桌面翻倒?jié)L動的茶杯,竟沒抓住,茶杯掉向地下。爺爺失神地扶桌發(fā)呆。
并沒有聽到茶杯破碎的聲音。無情曾師伯從桌子底下拿出手來,手里多了一個杯子。
“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爺爺左元泰同樣小聲地問左小山。
左小山朝身旁的無情曾師伯呶呶嘴。左元泰的呆滯不轉(zhuǎn)的眼珠間或一輪地轉(zhuǎn)向無情老人。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這些?”左元泰情緒瞬間激動起來,聲音充滿憤怒。
他一生保護的秘密,瞬間變得分文不值。
無情沒有回答,他從懷里掏出影子議會首席長老赤色徽章,正面朝上,推向左元泰面前。
赤、紅、黃、綠、青、藍、紫,七色的法界法術徽章,反射著光線,煥發(fā)出七彩。
“拜見無情長老。老奴有眼不識泰山,請你恕罪!”左元泰起身單膝著地就拜,讓無情隔空疑氣托起,如同無物一般輕盈。
一接觸,左元泰自感慚愧,自己75重的法能,在別人眼里輕描淡寫,心中駭然。無情法重之高,讓人望塵莫及。
“放心,左長老,有我們!況且他的法靈身份是高度機密,僅限于影子議會知悉。想必你不會說出去?!睙o情長老同樣低聲安慰左元泰,意思是說“現(xiàn)在你保護法靈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由我們影子議會接手了,盡管放心吧?!?p> “那敢情好,勞煩無情長老和影子議會費心了。”左元泰大喜,他的一個終身負擔隨著無情長老的悄聲解釋煙消云散。
“爺爺,放心,我也可以自保。以前,讓你操心了?!弊笮∩揭矎膽牙锾统鲆幻队白幼h會的徽章,輕放到爺爺面前,中間是橙色的陰陽魚。
徽章就是實力身份證明。影子議會二長老,那法重……左元泰搖搖頭,揉揉眼,懷疑做夢沒醒。影子議會僅存為數(shù)不多的頂尖法師,就有兩位在他的眼前安祥喝茶。
爺爺左元泰拿起那個橙色的徽章,雙手顫抖,老淚縱橫,瞬間泛濫成災。他喃喃自語說道:“品賢,我兒,你可以放心了!”
“品賢!左品賢!”左小山腦子嗡地一下亂成一團糟,電臺訊號受到磁場干擾似的滋滋拉拉雜響鳴叫,拖著長長尖銳尾音。這是他第一次從爺爺嘴里聽到父親的名字。
父親叫左品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