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已經(jīng)化為火海,熊熊大火將其包裹。那黑衣人停在不遠(yuǎn)處,深深的盯著那被大火燒到坍塌的房子。
掌柜在后面喘著粗氣追了上來,“你、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想賴賬!”
那人看向那被掌柜的握住的胳膊,雙目寒星,掌柜心中一怵,手上的力道松了。
“那、那啥,剩下的銀子,說好了的……”掌柜的咽了咽口水,鼓足了勇氣說道。
“很好,銀子不會少你的。”那人驟然一笑,讓掌柜的心中的不祥之意更重,松開手扭頭就跑。
“銀子我不要了,就此別過!”
尚未走出幾步,眼前一黑,那人竟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粗构竦捏@恐的眼神,一步一步的往后挪,腳下一個踉蹌,便坐在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殺……殺人可是犯法的……”
“呵呵……”那人笑了笑,“你不是就干的殺人犯法的事兒嗎?說了銀子會給你,那就會給你的。只不過,你怕是要去找閻王爺領(lǐng)了?!?p> 手起刀落,學(xué)雪地里留下一道殷紅。掌柜的倒在雪地上,雙目瞪圓,死不瞑目。
那人跨過掌柜的的尸體,站在房前。雙手握住手中的刀,左右各掃一刀,滿地的白雪被刀風(fēng)卷起,他對著火海一刀揮去。
滾滾白雪卷著火蛇,那被燒得七零八落的驛站瞬間倒塌。里面什么也沒有。
“前禁衛(wèi)軍左侍衛(wèi),果然名不虛傳?!?p> 身后傳來鼓掌聲,他轉(zhuǎn)身,見兩人正從林中走出來。兩人身上披著白色的披風(fēng),隱藏在夜色中,倒是真的被騙過去了。
李涵將手中的刀收起來,“果然,羌王爺怎么會那么輕易的就被算計(jì)到呢?”
御羌站定,雙手拱了拱,“過獎過獎,不過是那小二熱情的太過頭了。這方圓十里,估摸著十天半個月的都不會出現(xiàn)一個行人,可是他卻是一副知道有人會來,等了許久的樣子。怎么能不讓人生疑呢?”
李涵了然,果然隨手找的野路子就是靠不住。
“李涵,這是母親的意思嗎?”沉默了許久的仲涵曦開口了,先前他們根本就沒有喝水,在小二轉(zhuǎn)身的時候,御羌便示意她,這里有問題。所以他們只是假裝暈倒。然后引蛇出洞。
掌柜的防火前說的那句話,他們也都聽到了。只是她沒有想到,印出來的這條蛇,竟然是……
“小姐,這只是一個意外。”李涵低聲解釋,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兩人會在一起。再次方圓十里,他都安排了殺手,只要御羌一露面,就動手。所以無論今天御羌在哪一處落腳,最后都逃不過。
御羌突然收齊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是不是意外,還兩說吧!”
李涵雙目瞪圓,腳下用力,往后退去。御羌已經(jīng)落在了他先前落腳的地方。
“想跑,也得看我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庇寄_下生風(fēng),追了上去。
他想捉李涵許久了,以前是不好動手,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機(jī)會,怎么能放過呢?
瞬間兩人就交上了手,御羌下手招招不留情,李涵卻只是一味躲避。
御羌怒了,“你的刀呢?為何不用!什么時候成了貪生怕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