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聶華黎知道她話里有話卻罕見的沒有和她計較,依舊高傲的仰著美麗的頭顱,似乎不將一切放在眼里。
陸宸奐眨了眨眼睛,覺得這聶華黎一定是從小便被捧在手心里長大,又出生名將之后,從小便自帶光環(huán)才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樣子吧!
不過看她身邊都沒有人敢和她玩,一定很孤單吧,遂輕聲道。
“師姐,你冷么?”
說罷便要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給她系上,卻見聶華黎不屑的呸了一聲,提高音量道。
“少在我面前裝,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 ?p> 曲流煙急的便要站起來兇她,卻被陸宸奐及時拉住,笑了笑。
“沒事?!?p> “真是不識好人心!”
曲流煙又憤憤地瞪了一眼,在陸宸奐的安撫下才有所平緩,朝她翻了翻白眼。
“哼?!?p> 聶華黎也不甘示弱的揚起精致的下顎,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見二人一副冤家路窄的模樣,只覺得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陸宸奐搖搖頭,轉過身來輕輕拍著曲流煙的肩膀。
“你就乖乖的吧!萬一驚動了世尊,估計懲罰又要加重了!你自己注意些,我明日一早再來看你?!?p> “好?!?p> 曲流煙點點頭,裹緊了蓋在身上的大衣,驕傲的瞥了一眼那衣著單薄的女子,長得漂亮有什么用,現(xiàn)在還不是得在這雪地里凍一個晚上!
陸宸奐知道她心中的小心思也不多說,只是轉頭又瞥了眼聶華黎,見她依舊不理不睬,遂輕搖頭便離去,只剩下兩人干瞪著眼睛敵視對方。
待女子離去后,扶風臺上又只剩下二人單薄的身子在教臺上跪著,而此刻天空中的雪突然下大了些。
無數(shù)冰涼的雪花在空中飛舞著,被冷風吹起落在二人的頭上,肩上,一眼望去白皚皚一片的似乎兩個雪人一般。
曲流煙冷的用手搓了下,隨后朝上頭呼些熱氣,拉了拉身上的大衣,這該死的白於山晚上也實在的冷。
好在有陸宸奐送來的大衣,否則這一晚上,估計她早就要凍的和個雪人似的。
而跪立在她身邊幾米外的聶華黎也好不到哪去,臉色發(fā)白,唇色凍的有些發(fā)紫,身子也在輕微的顫抖。
但是迫于將門世家的威嚴,她一直挺直腰板,將頭仰的高高的,目空一切的看著眼前的夜景,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見此,曲流煙笑了笑:“聶師姐,你不冷么?”
聽到女子話中的數(shù)落,女子朝她快速用余光射去一道冰冷的鋒芒,卻并不搭理她的話。
她雖然從小在軍營長大,與許多營地中的士兵一樣,從小就接受特殊的訓練。
但是白於的夜晚太過的寒冷,饒是一貫強身健體的她也抵擋不住。
見女子身子顫抖卻還始終注意她美麗的形象,曲流煙心中鄙夷的啐了一聲,視線一瞥,剛好落在了從外頭路過的男子,眼睛亮了亮。
“韓北玄!”
男子聽到她的聲音蹙起了眉,隨后別過眼,冷冷的目光帶著幾絲嚴肅的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