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與宋景淮理應(yīng)青梅竹馬(二更)
行至門口,長公主又喊住菲兒,“你...你今兒從淮兒院里搬出去,我等會兒派人領(lǐng)你去新院子?!?p> 菲兒的心又霎時跌下去,從王爺院里搬出去,她就真的沒有什么可以依仗的了......但是瞧著長公主這架勢,她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好全部應(yīng)下。
梁玉兒雖是當(dāng)個看客,但是感受到長公主周身的怒氣,也忍不住心驚,這長公主氣場還是很強大的啊......
還好自己沒惹著她......
直到瞧不見了菲兒的影子,長公主的面色才好起,轉(zhuǎn)頭溫和地問:“玉兒中午想吃什么?我吩咐下人給你燉了雞湯,你待會兒多喝點兒?!?p> “謝謝婆婆?!?p> 看著梁玉兒溫順的模樣,長公主心中更加疼惜。
瞧這姑娘,人家都要害她了,她還默不作聲,故作堅強,想自己懷孕時候,可是稍微一個不順心都敢拿著她皇帝哥哥出氣的人啊。
“對了,你公公昨兒歇在你父親家中了,來信說今兒你父親母親,也要一并過來瞧瞧你?!?p> 梁玉兒又驚又喜,她父親母親要過來?!
“你父親下朝便與淮兒一道過來了,還有你母親,看這時候也快到了。”
話音剛落,便有小廝進來稟告,“公主,夫人,梁夫人來了。”
“快請她進來?!?p> 長公主邊吩咐著,邊拉著梁玉兒的手走去大堂。
梁夫人見著長公主便要先行禮,長公主連忙扶起她,嗔怪道:“阿慈,你我之間何時隔著禮數(shù)?!”
梁夫人也笑,“許久不見,阿蘿可過得快活?”
“哈哈哈,那是自然,比在這宅子里憋著總是要自在許多。等之與到了年紀(jì),你們也可出去游玩幾年,不知有多少愜意。”
“他呀!總不服老!我不知勸過他多少回了,朝堂上的事啊,現(xiàn)在還有景淮他們年輕人操持了,哪里還有他什么事兒啊......”
“夫人這是在說誰?!”
梁丞相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梁玉兒轉(zhuǎn)頭,進來的是宋景淮、梁丞相,還有一位面色凌厲,眼底卻蘊著笑意的中年男子,與梁丞相差不多的年紀(jì),大約就是祁王。
待他們走進來,宋景淮站在梁玉兒身邊,梁玉兒向祁王行禮,“拜見公公。”
祁王虛扶起她,掃了她一眼,像是在感嘆:“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也都老了。”
人到中年,最怕提起年紀(jì)這回事兒,一時場景有些蕭瑟。
長公主一巴掌拍向祁王的胳膊,沒好氣道:“是啊,有的人老是老了,可還不是一喝酒就喝到半宿?!”
聞言,祁王跟梁丞相不約而同地摸摸鼻子,不說話。
宋景淮趁機道:“父親母親,岳丈岳母,景淮帶著玉兒先行下去了?!?p> 長輩們敘舊,小輩確實也插不上嘴,擺擺手便讓他們走。
梁玉兒跟著宋景淮走在去書房的路上,心里有些郁悶,她還沒有跟她爹娘說個一字半句的呢!
怎么好像她的爹娘不是來看她的,而是專程來跟祁王夫婦敘舊來的......
梁玉兒瞧了瞧宋景淮,想到昨夜他將自己護在身后,說不感動是假的。
于是梁玉兒扯扯宋景淮的衣袖,找話題跟他講話,“王爺,那個...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p> 父輩是舊友,小輩理應(yīng)青梅竹馬。
“不曾?!?p> “......”梁玉兒才不相信。
宋景淮解釋,“我幼時便進宮里由皇帝舅舅親自管教,除去每年的除夕,不曾出過宮?!?p> “......好慘?!绷河駜簾o意識地說出口,這倒的確是很慘了,也難怪宋景淮跟他爹娘不親,沒了什么養(yǎng)育之恩,最后下得去手也算是正常......
梁玉兒想到直快爽朗的長公主,勸道:“王爺,即便是公公婆婆沒有盡心照顧你,他們也畢竟是你的親生父母,你...”梁玉兒觀察宋景淮的臉色,見沒有異常才敢繼續(xù)說,“你也不要怨他們?!?p> 宋景淮聽著梁玉兒的話啼笑皆非,風(fēng)輕云淡繼續(xù)解釋,“父親母親那時也住在宮里?!?p> 因為長公主難產(chǎn),祁王跟皇帝心有余悸,都覺得宮里醫(yī)療設(shè)施比較完善,太醫(yī)隨叫隨到,于是一行人從王府里面搬去了宮里。
皇帝那時候還沒有孩子,軟綿綿的小宋景淮很討人喜歡,于是總帶著他。
后來宋景淮快到十三歲的時候,皇后終于懷了身孕,長公主跟祁王商量著搬回王府,但是皇帝不讓。
沒過多久皇帝死了,祁王帶著一家人搬回了王府。
后小皇子出世,急需攝政大臣輔佐。朝中勢力兩分,梁丞相與方太尉誰也不服誰,攝政權(quán)力難度。
那年春試,宋景淮一舉拿下狀元。
朝野終于達成一致,讓宋景淮當(dāng)攝政王。
長公主跟祁王見宋景淮老成大方,放心地游山玩水去了。
梁玉兒默了,她還能說什么呢,人家親子關(guān)系好著吶,她瞎操什么心?!
她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
“王爺,《詩經(jīng)》還在妾身院子里,要不妾身先去拿一下?”
“不必,今日你習(xí)字?!?p> “好呀!”梁玉兒高興了,她可是從小學(xué)一年級開始練的毛筆字,別的不敢說,她的毛筆字一定是出類拔萃的!
宋景淮看在眼里,但笑不語。
書房里。
當(dāng)梁玉兒見到潦草至極的草書的時候,她蒙圈了,她學(xué)的是趙孟頫的行楷,稍微潦草一點還可以接受,但是潦草成雌雄不辨的樣子讓她怎么寫?!
看著皺緊眉頭沉浸在奏折里面的宋景淮,梁玉兒躊躇再三,還是開口,“王爺,還有沒有別的字帖?”
宋景淮抬頭,故作疑惑望著她。
梁玉兒只得解釋:“這個字...妾身看不明白...”
她得交代清楚,不是她寫不好,是她看不清楚!
練習(xí)書法數(shù)十年,絕不容許自己寫不好!
宋景淮手指往一處角落里指,“都在那邊。”說完又埋頭處理公務(wù)。
梁玉兒自己走過去,那一處角落,整整兩個書櫥都是字帖,有名家的,也有不知名的帖子。
梁玉兒隨意抽了幾本出來,翻上一翻竟都是狂草,她蒙圈了,不死心地又抽出幾本來,幾乎是將兩個書櫥翻遍了,腰酸背疼地倚著墻,手里只得兩本行書。
其余的竟然都是草書?!
宋景淮從小只練草書?!
梁玉兒走到宋景淮的身邊,看了看宋景淮寫的奏折,宋景淮的字剛勁有力,很有骨架,雖然有些潦草,但還是歸于行書一類。
梁玉兒問:“王爺沒有行楷練本?”
宋景淮:“那是本王幼時練的,后來覺得沒意思便留在宮里沒帶出來?!?p> 梁玉兒:“......”
沒意思?!
她練了十幾年的字體,宋景淮覺得沒意思?!
梁玉兒一句話都不想說了,她現(xiàn)在只想找個正常的人跟他說說話,宋景淮...她是吃不消了.....
宋景淮眼底蘊笑,腳癢癢的往地上蹭蹭,他桌子下的一處角落里,藏著十來本行楷練本。
梁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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