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大概就是這兩個庶女輕而易舉的得逞的前例,才養(yǎng)大了那兩個庶子的野心,想要依樣行事,就能謀奪一樣的地位。
也不想想,謀害一個對家族毫無作用,每年還需要花費(fèi)大量資源養(yǎng)著的廢物嫡女,跟謀害一個天資卓絕,百年來給家族帶來無數(shù)資源且注定不會跟嫡長子爭奪家主之位的嫡幼子,怎能一樣?
就算他那位心里只有家族利益的父親愿意,也要家族那幫常年閉關(guān)修煉的長老們同意才行。
想到這些,葉君澤神色冷漠,唇角甚至微微上翹,眼底戾氣卻愈加濃郁。他倒要看看,那二人要怎么承受得住來自歸元宗和葉家宗族的壓力?要怎么達(dá)成所愿,成為陸家的東床快婿?
若這事當(dāng)真成了,他倒是要對葉家刮目相看。
最后一只妖獸帶著不甘倒地,葉君澤仗劍而立,任由劍尖獸血似雨滴般落下,匯入地面潺潺細(xì)流的血河……
心中的雨與恨,仿佛也在緩緩流淌于黑暗中……
翌日清晨,伴隨著晨曦來臨的,還有歡快的的鳥鳴蟲唱。經(jīng)過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心情愉悅的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精神的葉君澤神清氣爽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才懶洋洋的搬開石塊走出來。
然而瞧著外面的場景,葉君澤微微皺眉。他昨夜只將妖獸尸體草草用一個儲物袋收了扔進(jìn)戒指里,打算等什么時候回歸元宗了,就扔后山喂那片吸血藤。
現(xiàn)在想來,是自己粗心大意了。
小丫頭才十二歲,之前還是個一直生活在父母呵護(hù)下的,這樣血腥的場面,怕是受不得。
雖然不情愿,葉君澤還是重新更細(xì)致的收拾了一下。嘖,他可還是個傷患呢。可憐,可憐!
怪只怪,他實(shí)在是個大好人,憐惜小丫頭的不易。哦,主要是孩子已經(jīng)夠傻了,還是別一下子刺激太大的好。
等魏如雨難得睡了一個好覺起床,在石門前篤篤篤敲門的時候,葉君澤已經(jīng)將周圍清理的差不多了。細(xì)細(xì)聞了一下,空氣中血腥味已經(jīng)被驅(qū)散的很淡,但并未完全消除。
至于土里的……咳咳咳,算了,他也沒轍。想了想,他也不強(qiáng)求。
他只是想讓小丫頭不要一下子接觸這樣的場面,又不是像她父母一樣,想將孩子死死護(hù)在羽翼下,恨不得為她筑一個秘境小世界。
小妹的事情足以讓他清晰入骨的明白,修真界唯有自己足夠強(qiáng)大,才是永遠(yuǎn)的真理。
而且,經(jīng)過短暫的接觸,葉君澤也能感覺到這丫頭也不像那么柔弱受不起風(fēng)雨的人。
這可是個勵志要找自家親姐姐報仇的狼人。
嘖,不過,他就喜歡這樣的孩子。
魏如雨等在門口,然而葉君澤將石頭挪開一個口子之后,卻沒有急著將魏如雨放出來,反而遞了一身衣服過去。
魏如雨有些驚詫的低頭,看著葉君澤手中明顯是少女款式的法衣。這……哪來的?
這荒山野嶺的,這人還能提前預(yù)知自己會遇見個小姑娘?該不會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魏如雨略帶驚悚的看了葉君澤一眼。
畢竟,她雖然是個沒見識的小丫頭,但這件法衣單單從外表來看,就不是曾經(jīng)魏茹鳳身上的法衣能比的。
雖然沒有魏茹鳳身上的法衣那樣浮于表面的華麗,甚至上面連花紋都是極為素淡的顏色,帶著幾分內(nèi)斂的雅致溫柔。唯有在一些袖口領(lǐng)邊的位置,帶著亮色的花紋,設(shè)計的極為巧妙,帶著幾分少女的嬌俏。
但法衣上依照某種特殊節(jié)奏流轉(zhuǎn)的符文,還有法衣內(nèi)斂卻精致到每一根絲線的質(zhì)地……無一不在靜靜陳述著這件法衣的不凡。
“這是我小妹……”頓了一下,葉君澤才有接著若無其事的開口?!斑@原本是我當(dāng)初專程找人為小妹定制的法衣。只是小妹意外離世,并沒有來得及穿這身法衣。如果不介意的話,就送給你吧!倘若小妹知道這件法衣就這樣浪費(fèi)了,她也不會開心的?!?p> 這小丫頭整日里一身破破爛爛的粗布麻衣在他眼前晃,晃得他心里怪不舒服的。
什么時候,他堂堂丹峰大弟子身邊的人,窮的連一身法衣都穿不起了?
其實(shí)葉君澤儲物戒里的法衣倒是不止一件。但是女裝,卻僅有這一件,本是他好不容易求了云錦宗的女修,歷時三年才煉制出來,給小妹作為十二歲誕辰禮的??上В∶脜s終是無緣得見。
他一直帶著這件法衣,不過是想留個念想。只是眼前這丫頭實(shí)在窮的可憐。昨夜一役,他倒是稍稍想開了一些。
雖然仍舊不舍,但只將那雙繡花鞋留下便是??偛荒茏屵@小丫頭穿他一個男修的衣服。
雖然中階以上的法衣,都有自行根據(jù)修士的身高身材調(diào)整的能力,即便是給魏如雨一件他不曾穿過的男修法衣,小丫頭也不會說什么,但下意識的,葉君澤還是沒有這樣做。
結(jié)果,魏如雨只是將這身法衣珍重的收了起來,依然穿著她那身破破爛爛的粗布麻衣出來。
“怎么?介意?不想穿?”葉君澤挑眉。
“不是不是!”魏如雨連連搖頭解釋,不想被對方誤會?!拔移饺绽锊皇窃谕诳泳褪窃诜N樹……”魏如雨撓頭,對自己的性格和行為頗有自知之明。“這法衣太貴重了,而且畢竟是你妹妹的心愛之物,我害怕弄臟了這法衣?!?p> 她看得出來,葉君澤很寵愛他的這個妹妹。雖然她沒有去打聽關(guān)于對方妹妹的事情,但她自己同樣剛剛經(jīng)歷了摯愛血親突然離世的變故,自然懂得這份珍惜之情。
她不舍得隨便糟蹋了這身法衣,就像不舍得蒼云佩里阿母為她親手制作的布衣。
有些東西的珍貴,從不因價值而有所取舍。
“等我們離開這里的時候,我再穿!”魏如雨鄭重的做出保證。
葉君澤收回目光,又變回那副懶散的模樣。只是心里在想著什么,就無從得知了。
魏如雨出了洞外洗漱的時候,果然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氣。
她有些驚奇。畢竟按照她以往的記憶,暴雨后的山林里,怎么也應(yīng)該滿是泥土和青草的氣息吧,怎么……十萬大山跟別處風(fēng)俗不同么?
可要說是晚上有妖獸過來,她昨天晚上又什么動靜都沒有聽到,這外面瞧上去也干干凈凈的……不,不對,這土壤瞧著好像不太正常。
“我說,二位,稍微快點(diǎn)啊,我這個傷患快要餓死過去了……”不等魏如雨用神識細(xì)看,葉君澤倚在洞口,開始催促,依舊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帶著點(diǎn)兒欠揍的樣子。
晴空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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