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北三年末,儒州城,狼軍指揮所,年味正濃。
“大笨蛋,你快來看看我的小兔子花燈好不好看?”蒼兒從門后探出一個小腦袋,甜甜地說。
“好嘞!”呂望正和轅東,鄧元在院落中閑談,聽到蒼兒叫他,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哎,三哥你看看大哥那樣,以后肯定是妻管嚴(yán)?!鞭@東撇撇嘴,雙手叉腰說道。
“哈哈哈!你不懂你不懂!”鄧元安慰似的拍了拍轅東的肩膀,“那個五弟啊……我約了甜夢妹妹去放煙花,你自己慢慢玩哈?!?p> “你們……!”
沒等轅東反應(yīng)過來,鄧元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我,我去找我哥!”轅東氣鼓鼓的走了出去。
血狼一營,營地。
“唔嗯~”一陣陣聲音從營房中傳出,雖然關(guān)了門,但轅東也沒有多想,還是直接推門而入。
“哥,來和我過兩招練練?!鞭@東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我……”他一進門看到的就是他哥和小冉姐躺在床上卿卿我我,都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沒天理??!我如此帥氣,玉樹臨風(fēng),怎么還沒有小妹妹小姐姐看上才貌雙全的我嘛!”轅東不想走路了,便叫了一輛馬車準(zhǔn)備去城南的一家虞國人開的小酒樓——竹菡館,同著徐梓明和周奐喝兩杯。
“車把式,到竹菡館。”轅東提了提袖子,準(zhǔn)備上車。
那個年輕車夫看轅東穿的是軍裝,不好意思道:“小將軍,俺這是昨兒才到的儒州,不大清楚竹什么館在哪兒?”
“唉,城南黃道門,你送到那兒就好。”
“好嘞,好嘞!”車夫賠笑道。
說起來,這竹菡館的開辦和呂望前些日子頒布的一條政令還有點關(guān)聯(lián)。
三個月以來,狼軍勢如破竹,先后占領(lǐng)了安源,武鄉(xiāng),賀嶺,白馬四縣,分別派遣血狼一營,囚狼二營,迅狼騎兵營,御狼三營布守,滄狼四營則與囤狼,天狼兩營共同鎮(zhèn)守儒州本城。
四縣一府共計戶口一萬八千四百戶。但因為戰(zhàn)亂,有大批民眾背井離鄉(xiāng)上個月,不少戶口都只有一兩人,許多肥沃的土地荒廢的田埂間。
于是,呂望與他們幾人商議,發(fā)布了《減賦屯田令》:
一,凡是擁有田地的百姓(包括地主),農(nóng)稅改為八抽一
二,凡是開墾的荒地,其主上繳四分之一的稅收兩年后,土地歸稅權(quán)人所有
三,無業(yè)流民每月可領(lǐng)取半石的生活保障,之后無償為狼軍服役
四,地主至多收取十分之四的地租,且一年之內(nèi)不得變化
五,廢除農(nóng)奴制,農(nóng)民可以自由選擇雇主,但之后的一年內(nèi)農(nóng)民不能單方面解除雇傭關(guān)系
正值亂世,各國各地幾乎是處處鬧饑荒。自古以來,從未有發(fā)布過如此田策的統(tǒng)治者,此令一出,就意味著那些骨瘦如柴的難民有口飯吃。頓時,附近無數(shù)饑民蜂擁而至。
有人選擇開墾荒地,有人選擇為狼軍服役,做些民夫之類的工作。至于什么被剝削,被壓迫,沒有自由,在快要餓死的生命面前,那些都是都是浮云,吹一吹就散了,根本沒有人理會。
呂望幾乎是下達了最大的決心,將儒州城中的兩萬石糧草全部發(fā)放,共招納了三萬余難民。
大部分都在城郊耕種,一部分修繕城墻,他們帶來了充足的勞動力,儒州好似一顆剛剛發(fā)芽的種子,即將迸發(fā)出生命的魅力……
年輕車夫小心翼翼地趕著馬,木制的車轱轆轉(zhuǎn)動著,走在主街的青石路上倒是很平穩(wěn)。轅東把葛布織成的簾布架起,倚靠在檀木窗欞上,兩只大眼睛轉(zhuǎn)個不停,看著往來的行人和沿街的店鋪。
“呀!”,“哐啷!”。
“吁~”車夫玩命似的拉著韁繩,馬車急停,差點兒傾倒。
轅東一頭撞在木板上,氣沖沖地向馬車夫呵斥道:“你怎么搞的!”
馬車夫沒有說話,畏畏縮縮地用手指向前方,轅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碎瓷片散落了一地,一個衣服上打著補丁的少女抱著一片碎瓷片,小手還淌著血,哭的正傷心。
“這怎么回事?”他厲聲問道。
“俺,俺剛才趕車來著?!避嚪蛴檬帜ê?,“這小姑娘突然就抱著一個蠻大的瓷瓶走到大街中央,實在來不及拉馬車,她也不肯先把東西擱著,就站在那兒,唉,要錢不要命啊,還好拉住了。”
轅東把頭使勁一拍,邊跑下車邊嘟囔道:“倒了大霉的,今天怎的這么不順?!彼镏还蓺?,走上前鞠躬道:“對,對不起!我的車夫嚇著你了吧。”
小姑娘看著穿著一身官服的轅東,又看了看碎掉瓷瓶,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她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哭起來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引來了不少人注目。
“發(fā)生了啥,我剛從酒樓出來,沒看見?”一個書生向旁邊的人問道。
“唉,這個姑娘的瓷瓶被弄壞了。”街那邊的老太婆說道。
城東肉鋪的大叔對著轅東吆喝道:“還不快去扶人家一把?!?p> “真是!”幾個長舌婦不停地評論道。
轅東陰沉著臉,把那個小姑娘輕輕扶起,說道:“跟我走,去藥鋪?!?p>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不礙事的。求求您放過我,我不是故意沖撞您的?!毙」媚锏兔柬樠鄣?。
轅東也是后來才知道,這個小姑娘叫藍幻婷,家住安源,來儒州本是想買瓷瓶換幾兩銀子救救咳血的父親。
血狼一營攻克安源縣城那日,她見到了巷戰(zhàn)的慘況和轅牧牧的恐怖,今日見他與轅牧牧有七分相似,又穿著官服,料定是沾親帶故者,故連忙認錯。
轅東被整蒙了,她怎么還認錯起來了。他搖了搖頭,道:“有關(guān)系!你的手都受傷了,走,我?guī)闳タ创蠓??!?p> 見她還在猶豫,轅東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馬車上?!安蝗コ悄狭?!換一個地,去城西的吳蘇臺,快!趕路!”轅東吼道。
天狼營駐地——吳蘇臺的名氣太大了,那個車夫倒也認識,連忙快馬加鞭地趕向那里。
半刻鐘后,吳蘇臺。
馬車在大門口剛停穩(wěn),轅東就抱著藍幻婷從車上跳了下去,火急火燎地沖進了天狼營駐地。
馬車夫看著兩個守衛(wèi)那副恭敬的樣子,暗暗咂舌:“這位看起來有點兒呆呆的公子可不簡單啊?!?p>
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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