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shù)模@么重
“你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我每一次都在想,你是不是習(xí)慣了從小到大有我,所以,我必須要囚禁在你身邊,哪都不可以去……可到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是你的玩具。”
她看著他,每一個字都帶著痛,帶著淚,可又那樣堅(jiān)決果斷“你明明就在A城對不對,你告訴我你不在,你去B城是為了阻止我跟溫世閆見面對嗎,你卻說你有公務(wù)要辦……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啊……慕景寒!”
他的臉色因?yàn)樗挾兊蒙n白,唇張了張,卻終是一句話都沒說。
他看過來的視線仿佛夾著銀針,扎痛她的眼,她的心。
他的唇漸漸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他看過來的目光都是沉默,卻又那樣張揚(yáng),囂張的刺痛她,囂張的宣誓主權(quán)。
“鹿寧,原來在你心里,這樣恨我?!?p> 他笑著,眼睛卻紅了,手緊緊困住她的手,一步一步的緊逼過去,她慌張的后退,眼底都是恐懼。
顧易鳴自此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看著他們,像個局外人,又仿佛在思考,該不該參與這場與他無關(guān)的風(fēng)雨。
可她那么痛。
所以,他在等,等直接帶走鹿寧的機(jī)會。
鹿寧拼命地?fù)u頭,直到退的無路可走“你放開我?!?p> 她一直重復(fù)這句話。
“你放開??!”她玩命的掙扎。
他的頭垂下來,停在她的脖子處,她以為他要做什么的時候,她的手抓起一塊磚頭,他卻仿佛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手里的動作,也看透了她的意圖,只是沒躲。
她清醒過來,卻再也控制不住已經(jīng)下落的物體,它重重的砸在他額頭,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鮮血瞬間染紅他的額頭,痛令他皺眉,她本以為他會發(fā)怒,沒想到他卻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你是要逼瘋我啊……”
他的語氣那樣無奈,又痛。
這是他第一次,他心底的情緒,她聽的一清二楚。
她哭,拍打他的肩膀,又氣又恨“為什么不躲,笨蛋……為什么……”
哭到昏厥,哭到聲嘶力竭,她終于無力的倒在地上。
顧易鳴先他一步抱起他,因?yàn)樗暰€有些恍惚,卻還是能看見,他抱著她,一步洗不洗逃離他的范圍。
他扶著墻壁,慢慢坐下來,卸去一身的驕傲,只剩下疲憊。
他抱著他往車上走,她就連睡夢里都在哭,一直哭。
她低低的呢喃“你躲啊……躲……”沒聽清,會誤以為她說的是走。
他無聲的嘆息。
人啊。
明明很喜歡,還非得裝作不在意。
她緊緊抓住他的領(lǐng)口,表情痛苦,一會停。一會哭。
眼淚染濕他的衣服。
他突然沖動,真想把她丟在地上,開車走人。
可責(zé)任感令他無法做出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情。
可很快,他就很想把她丟出車門,一路上她又哭又鬧,完全不像是經(jīng)歷了大事的人。
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的像個剛放出來的精神病。
看來,有些人失戀比喝醉更可怕。
他抿唇失笑,把車徑直開入車庫,無奈的承擔(dān)把她抱回房間的任務(wù)。
不僅要空出嘴安撫失控的小白兔,還要應(yīng)付隊(duì)員曖昧的目光。
做人真的太難了。
抱到房間的時候,他臉色沉了下來,眼底半是冷淡,直接丟在床上,粗魯?shù)陌驯蛔庸雌饋碇苯尤拥剿砩稀?p> 他大爺?shù)?,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