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看得頭皮發(fā)麻,冷汗直冒,“那些尸體皮膚里還在動!”
“??!怎么還越來越多了?”
一條條長著翅膀的小蛇不斷地從那些尸體的嘴巴、耳朵、傷口處鉆出來,場面讓人不寒而栗,十分作嘔!
“走,快離開這!”
“快,火把拿來,這些怪蛇決不能讓它們逃出這里!”
大家將隨身攜帶武器握在手中,斬殺蛇群。
也將可以點火、助長火勢的用品都一一拿出,拋向蛇群。
好在那些還是剛出生的小蛇,還沒有太大的攻擊性。
火勢逐漸蔓延,大家已經(jīng)退到了洞口。
本以為安全了,沒想到意外竄出一條小蛇,直沖月璃而來。
最先發(fā)現(xiàn)的盛修宇想也沒想就用自己的手去擋,結(jié)果被蛇咬了一口,整只手瞬間麻痹。
“盛修宇!”
“修宇哥!”
“快,抗蛇毒血清……”
盛修宇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呼吸聲越來越粗重,整個人昏昏沉沉……
當他蘇醒過來時就已經(jīng)在一家市立醫(yī)院的病床上。
他微微睜開眼睛,察覺到自己的手正我在一個人的手里。
隨著視線下移,卻被那片耀眼的美麗所震撼。
陽光打在月璃的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他微微側(cè)頭看著她......
也許是因為陽光太刺眼,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
盛修宇費力坐起,盡量減輕自己起身的幅度,深怕吵醒她。
起來只是為了替她遮擋那惱人的陽光,讓她可以再多睡一會兒。
這樣的情景好似一幅畫卷,如果此刻他的手中握有畫筆,相信他一定會迫不及待想將它留在那濃墨重彩里,成為最鮮活的記憶。
隨著病房門的開啟,向天興奮的吼叫,打破了這一畫卷。
“修宇哥,你終于醒了!太好了!”
唐澤、沛凝,包括夏景亦都來了,一下子病房里擠滿了人。
月璃悠悠轉(zhuǎn)醒,看到盛修宇醒了,急忙喊道:“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身體還痛不痛?你醒了,怎么也不先叫我?”
難得看到月璃這樣,盛修宇的心里還是甜滋滋的。
他安慰說:“我沒事了,你,你們都別擔心。剛才看你挺累的,所以想讓你多睡會。”
向天笑著說:“修宇哥,你都不知道在你昏迷這三天里,都是月璃姐不眠不休的照顧你,她能不累嘛!”
怪異的感覺,微妙地鉆進月璃心中,讓她的心臟,一瞬間有種被小心安放起來的感覺。
她起身說:“我去告訴醫(yī)生還有教授他們一聲。你們先聊,但不要講太久,他還需要休息?!?p> “知道了,放心!”
唐澤看盛修宇現(xiàn)在精神挺好的,一拳錘在他胸口上,“你小子倒好,睡了三天,難為我們?yōu)槟闾嵝牡跄懙?,趕緊好起來!”
“好。”
“……”
一掃前兩天的陰郁,此時此刻病房里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沛凝剛給盛修宇遞了杯水,沒想到意外發(fā)生了。
他握著杯子的手開始不斷顫抖,直到杯子“砰”的一聲摔成碎片,他條件反射的握住手臂,青筋暴起,開始痛苦的翻滾、嚎叫……
“修宇,你怎么了?”
“修宇哥,你別再嚇我們了!”
“快去叫醫(yī)生!”
“……”
沛凝更是嚇得“哇”一聲大哭起來……
當月璃和醫(yī)生,還有上官教授、盛祁山教授一起趕到病房時就看到了這可怕的一幕!
原本欣喜的心情,再一次墜入幽暗的谷底。
窗外的暴風驟雨令人心悸,但重癥救護病房內(nèi)的醫(yī)生們在不斷重復著搶救的步驟。
偌大的病房外,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陷入了不安與焦灼的等待。
直到病房門開啟,眾人的目光關(guān)注著醫(yī)生說得每一句每一個字。
“病人搶救回來了!但是……”
“你們最好要做好心里準備。我們已經(jīng)給病人加大了抗蛇毒血清的計量,可是,這個只是治標不治本。他中的蛇毒太過奇特,之前給他注射的血清,也只維持了三天。他體內(nèi)的毒素繁殖速度非常驚人,恐怕要不了多久……”
盛祁山教授整個人都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聲音哽咽地哀求醫(yī)生:“求求你醫(yī)生,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