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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易風聽到如此消息,心中很是糾結(jié):如果這事情是真的,這神馬洲的歸屬還真的不好說,這個癡情小筑作為神馬洲上的勝地,也就值得商榷!
柳如水輕笑道:“無論神馬洲以前歸誰,這癡情小筑都只能是我家小女風煙所有!你麥高德還無權(quán)干涉!至于小洲,姓唐還是姓宋,都無關(guān)緊要?!?p> 麥高德淡漠道:“什么小女風煙,這癡情小筑,可是司馬牧所有!如今司馬牧不在,肯定是誰是神馬洲的主人,誰就擁有癡情小筑!”
柳如水道:“麥高德,你憑什么如此狂妄,你可知《山重水復》創(chuàng)出的神話?”
麥高德輕笑道:“我聽人說過:柳先生被司馬中流整得放逐東海!不過卻拐走了他的老婆,要不是人家看在自己老婆的份上,你可能早就不存在了!
像你這樣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到我面前來狂妄自大,我可不會像司馬中流那樣放縱你!”
隨易風聽到這里,抬起頭看著柳如水。
清楚的看到柳如水的小眼睛,此時也圓睜,好像有一團火在眼里燃燒,燒得兩邊臉頰映有了紅霞。
柳如水沒有回話,也沒有回頭。他還是背對著麥高德,他抬首東望長天,天上白云朵朵。
隨易風突然心中一動:這要是能夠讓柳如水動起手來,這個紅毛鬼看起來很不一般,他們兩個若是舉劍相向,說不得是一場百年難得一遇的龍虎斗!
只是要如何才能夠讓他們兩個人打起來呢?
一定要讓他們兩個人先打起來!但一定不能三個人一起上去。
只要三個人一起上去,那就毫無退路,那輸贏之后都是人家可攻可守!
三個人贏了,也是極不光彩的事情;或是三個人一齊輸了,那就不是光彩不光彩,能夠說得過去的問題了。
隨易風盼望柳流水同麥高德,來來一場讓人眼界大開的比斗。
隨易風道:“麥先生事先就說:天下寶物,唯有德高者得之。
這就確定癡情小筑為麥高德所得,看來柳先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麥先生的名字實在起的高明!”
柳如水道:“名號起的好,不一定有用!年輕人一定要記住這一點?!?p> 隨易風:“可是他在這如此囂張,這里這么多的人,還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當然,麥先生所指,可能沒有包括柳老先生在內(nèi)!”
麥高德怒道:“我說話從來都是一句就是一句,怎么會不包括什么牛奶先生呢?”
隨易風道:“是柳老先生!不是牛奶先生!”
麥高德笑道:“我管他是誰?
這癡情小筑,只能是我所有!
從這一刻開始,只能是我所有!
從現(xiàn)在開始,只能是我所有!”
隨易風問道:“這可不行,先不說這個洲到底是誰的?
這癡情小筑,可是柳家有份的!
麥先生不能因為自己手里的劍,就說一不二!”
柳如水道:“他什么鬼高德?想說一不二?他手里的劍能有什么用?”
麥高德笑道:“我手里的劍的確沒什么用,只不過我走遍東南西北,還沒有人在我面前能說一句大話。
像你這出爾反爾的老東西,我也不知道教訓了多少個,更不記得教訓了多少次了!”
柳如水仰天長嘯,他嘯聲中轉(zhuǎn)過身去,終于面對麥高德。
隨易風還真期盼他們打起來。
看柳如水的樣子,那是被氣的不輕,這也不怪紅發(fā)麥高德。
在他的語言當中,話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說,更何況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麥高德仗劍一路走來,未曾一敗,東方西方、南邊北邊,從來都不曾有人挫敗過他。
哪怕他知道柳如水的存在,明白柳如水是曾經(jīng)的絕代雙驕,他一樣的會輕視柳如水。
只因這種名滿江湖的人,敗在他的手中實在是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隨易風笑道:“麥先生看著我們,感覺我們同你單打獨斗,那是不自量力!
但其實,在柳老先生的眼中,你就是不自量力中人之一!麥先生也不用說什么,三個人一同對付你,你先跟柳老先生比過再說!”
柳如水微瞇細眼,說道:“原來,你手里拿著的是審判之主!
據(jù)說,審判之主從未敗過!
唯一的一次沒有獲得勝利,還是因為碰上了司馬牧手中的癡情!
看來你還是有狂的資本?!?p> 麥高德問道:“你能一眼認出審判之主??磥砟阒赖牟簧?,可敢一戰(zhàn)?”
隨易風看柳如水笑了出來,在中土武林,有人問他:可敢一戰(zhàn)?
真心感覺有點怪異。
想當年,他橫行江湖之時,誰碰到他不是退避三舍?
當然,司馬中流是唯一的例外!
這一輩子,打敗過他的人,還只有當年的那一個!
沒想到數(shù)十年后,后輩中還有人在他面前問他:敢不敢上來一戰(zhàn)?
隨易風感覺:
這就象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家伙,對著一個三四十歲的壯漢說:你敢與我一戰(zhàn)嗎?
當然,麥高德不是八九歲的小孩;柳如水也不再是三四十歲的壯漢!
這只是心里的一種想法。此刻浮上他心頭的一種想法。
他們兩個人要是打起來了,最后的結(jié)果現(xiàn)在誰預料的到呢?
隨易風瞄了一眼鄔曉風,看見了他的亢奮。雖然他嘴上什么也沒有說,一種迫不及待的神情,浮在他的臉上。
看來,鄔曉風是希望在看這一戰(zhàn)當中去學些什么的。
的確,高水平的對決能讓人學到不少東西!
柳如水不再說話。
任何一個傳奇,被人無視的時候,說的再多也沒用!
這個時候,只有狠狠的打服對方才會有說服力!
只有把對方打的爬不起,或者是不敢爬起來,才是最有力的反擊!
可是柳如水面對著人家的審判之主,居然是空手?
柳如水兩腳踏在兩片錦繡上:左腳在前,腳尖微微向右;右腳在后。
他兩手空空,就這樣波瀾不驚的站在那里,靜靜的溶入了空中。感覺他就像大江大河中的水,你知道水在往前沖,卻找不出沖的最兇的是哪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