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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易風問鄔曉風:“任風胡與陽楊兩個人的事,你看出了什么來?”
鄔曉風:“他們倆個現(xiàn)在雖然忙著鑄小刀,但心里頭是甜蜜的;你現(xiàn)在雖然空閑,心中卻是郁悶的;我現(xiàn)在雖然很擔憂,心頭卻是充實的!”
隨易風問道:“你說這話有什么意義?”
鄔曉風:“心有所屬,人才能安!其余都是題外話!”
隨易風驀然發(fā)現(xiàn),這一刻,自己已經不再那樣失落。
是忘記了?
唉,不管了,到時只要刀家愿意救治韓夢龍就好!當然,將韓夢龍一路護送到刀家的路上,一定不能發(fā)生什么別的情況!
鄔曉風問道:“你可知道神馬洲?”
隨易風回道:“還真不知道!”
鄔曉風道:“江湖中人,不知道神馬洲的少之又少?!?p> 隨易風:“說得好像是什么武林圣地一樣!”
鄔曉風:“還的確是武林圣地!只是一般的人都不知道?!?p> 隨易風:“我本來就是普通平常的人,很是一般,不知道的確縣希松平常的事?!?p> 鄔曉風:“你可知道那個小洲為何會冠以神馬?”
隨易風:“難道是那個小洲盛產神馬嗎?”
鄔曉風終于笑了起來!隨易風好的狀態(tài)才是他跟韓夢龍的福音。
鄔曉風:“神馬什么的倒是沒有,像你一樣的人,成名了倒是不少!”
隨易風:“難道是因為某些人,才命名為神馬洲的嗎?”
鄔曉風:“這倒沒人去追究?只是神馬洲的出名:是因為曾經有一個人,整日的站在洲頭,靜靜地等待著另一個人!”
隨易風:“一個人站在洲頭去等另外一個人,難道這個人也跟你一樣是個瘋子不成?”
鄔曉風抬起右手,舉起大拇指,對著隨易風說道:“此人還真的是我最佩服的人之唯一!”
鄔曉風:“同樣的行為,某些人做出來只能被世人認為是瘋子,但另一些人做出來,那就是被廣為傳誦的神話全說!而這一個人靜立洲頭,等著另外一個人的到來,就成了武林中的佳話!”
隨易風笑道:“你也不必太在意,說不得過了數(shù)十年后,你也是武林中人大肆傳誦的神話!”
鄔曉風道:“你也不用捧我,這神馬洲是我刻骨的地方,無它,只因那一個站立洲頭的人!”
隨易風:“到底是誰?”
鄔曉風:“司…馬…牧!”
隨易風:“……”
“司馬牧,神馬洲。楚地暮云,堯塘陽柳?!编w曉風念道。
他一邊念誦,一邊思索,忽然拍手說道:“陽楊為何要去神馬洲,看來跟陽柳有關!”
隨易風問道:“陽柳,陽楊的姐妹?”
鄔曉風:“正是!陽楊的同胞妹妹!”
隨易風問道:“她跟神馬洲有關?跟司馬牧有關?”
鄔曉風回道:“陽柳跟司馬牧沒有什么關系呀!她只是住在堯塘,湘水南岸,神馬洲邊而已!”
隨易風笑道:“這也扯的上神馬洲?”
鄔曉風道:“當今世道,說話、做事都往神秘人的光環(huán)上靠。這樣出名容易得多!”
隨易風:“哦,如果你現(xiàn)在打敗司馬牧,天下無敵馬上就是你的了,你更是一戰(zhàn)成名!是不是這樣子?”
“那是當然,只是這種事情的確沒人能做到!”
隨易風問道:“這樣說來,司馬牧遭到了什么挑戰(zhàn)?”
鄔曉風道:“可能就跟陽柳有關!司馬牧留在神馬洲,只余‘癡情小筑’了!”
隨易風問道:“‘癡情小筑’?!”
鄔曉風道:“當年,我去過‘癡情小筑’,那在洲中心的武林圣地,是江湖中人最喜歡去的地方!”
隨易風:“難道去了那里的人,還能夠脫胎換骨不成?”
鄔曉風:“你還別說,真的有些人去到那里后,出來還真的就脫胎換骨了!許多人都說,因為那里掛做三幅對聯(lián)!”
隨易風:“三副對聯(lián)!”
鄔曉風:“是的,一共是三幅對聯(lián)!有一副在我們西北的‘忘憂亭’上就有!”
隨易風察看了鄔曉風的神情,問道:“霍盟主的‘忘憂亭’上,倒是有一副對聯(lián),寫的是:‘冷冷冰凋沖凍決,涓涓溪江匯海流’!”
鄔曉風搶著回道:“就是這一副!”
隨易風笑道:“另外兩副你還記得嗎?這副對聯(lián)極其有趣!”
鄔曉風道:“其實對聯(lián)倒不是特別的,關鍵是每一幅的對聯(lián)上,都是一副極其妙趣橫生的圖畫!許多武林人物都認為那三幅圖畫,是武學中的三種境界!當然,有人這樣傳出來,也必然有人不相信,所以去的人就更多!”
隨易風:“看來我們也要去瞻仰瞻仰這三副對聯(lián)了!說不得你曉瘋子看過之后,你就成了轟動江湖的絕代高手!”
鄔曉風道:“三幅對聯(lián),許多年前我就已經看過,要說能夠讓我成為轟動江湖的人物,那應該早就轟動了江湖。倒是隨兄,你看過哪三副對聯(lián)之后,很可能成為絕代江湖人物!”
隨易風笑道:“其實我在上官緋煙前輩那兒,看到了一幅對聯(lián),就很是震撼!”
鄔曉風問道:“你說一說居士那里的那副對聯(lián),看一看我還有沒有印象?”
隨易風道:“那一副對聯(lián)是寫在一副畫的兩邊!”
鄔曉風:“先說對聯(lián)!”
隨易風毫不停留的道:“滔滔浪濤浣溪沙,寥寥寂寞守空寡?!?p> 鄔曉風道:“怎么如此凄涼,形影相吊一樣!”
隨易風心中一動,還真是如此。常言道:古來圣賢皆寂寞!那反過來,豈不是耐得住寂寞才是圣賢!
隨易風道:“鄔兄一言吹走眼前山,不錯,這一聯(lián)真是穿越寂寞!教人如何堅守寂寞!”
鄔曉風道:“那一副畫,畫的又是什么東西?”
隨易風道:“你聽清楚了,說不定這畫對你非常有用:那是一條亙古不變的大江流,滔滔不絕的江水,一直頑強的沖刷著一個小洲頭。洲頭上站著一個天仙的美人兒,仰首望天;那身旁火紅的花映照著她霞光爬滿的臉!”
隨易風沉浸在無窮的孤獨寂寞中,默默的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