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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夢集

隨夢集 顧辭楠 2950 2020-12-07 00:14:05

  墜夢者的回憶,在落葉飄落,花瓣凋零中,如同走向黑暗的小孩,在恐懼中,向深處走去,如同死亡的降臨,在慌亂中,又拾起曾經的過往。

  他與伊人在相遇中勾勒永恒的回憶,是一模一樣的小人兒?在心中抹之不去。簡單再平常不過的一天,他在盡力的靠近,想要用手去觸動,去輕撫,去愛慕。只是后來夢破碎了,掉了一地,他想一塊一塊的,小心翼翼地拾起,等待再次拼接成完整如初……終歸回到了以前,那個時候的他平庸的,俗人般的在那里—墜落。

  無力的風吹動亮綠的葉子,兩旁的綠蔭下是一路走來的隨心隨意,他在四處張望,似是在尋找著什么?形形色色的人群,牽手走過的情侶,還是懵懂無知的小孩在大人的陪伴下蹣跚學步……許就是這般的美好,寧靜。

  他卻有些失措,他覺得自己有些與此情此景格格不入,就像是離開已久的戀人,也會顯出羞澀的真摯,有些陌生。風輕云淡,看似清華細膩,又少不了陣陣芬芳,花下的孤影,不僅是起舞弄清影,還有寄月思念誰!我們珍惜這許多,可依舊失去了太多,放棄了太多,遺忘了太多……,歲月就是這般,我們在其中熟睡,也在其中成長,我們在面對太多的復雜,磨難后,憧憬這對未來的構想,可是周而復始,轉瞬即逝,讓我們成為了黃粱一夢的過客怨女,夢醒夢散終入平靜,不過千年的夢,執(zhí)著一念怎會煙消云散?

  他有著熾熱的心,誰會棄之不顧?

  他有著隱藏的淚,誰會亂之癡狂?

  他有著墜落的夢,誰會忘之如初?

  若是空夢一場,不過是曲終人散,只當是不知曲中意,相遇不識人。

  現在,他漫無目的地游走,世界的顏色在他眼里成了黑白中的混雜,迷離的眼神,在別人眼中又是多么的不堪一擊,不屑一顧,不過他又會在意嗎?若是在意,只會讓自己消沉,散亂,恍惚了自己也就迷失了終點。

  這世界若是單調了,誰會細聽清風刮過樹葉的沙沙聲?

  這世界若是枯燥了,誰會長夜漫漫暢游?

  這世界若是冷漠了,誰會祝福善待未來?

  他來過一會兒,也離開過一段時間,是花的悄然綻放驅散了蕭瑟的凜冽,雨水洗禮中回來了!出現,故事的開始;離開,故事的結束,沒有華麗的祝詞,時間記錄著艱苦與美好;沒有歲月的沉淀,過往鋪滿了久經滄桑沒有沒有踏足畫間山水,墜落也會點綴劃過星空。

  他的行進緩慢,如同佝僂的老人,不是看淡了世間繁華,也不是嘗盡了酸甜苦辣,只是感嘆著,傷懷著,悲憫著,也就成了畫筆的勾勒,美輪美奐,高屋建瓴。我們哭泣流淚,不是未懂煙雨;我們巧笑倩兮,不是懵懂無知;我們徘徊猶豫,不是優(yōu)柔寡斷,我們只是有時累了,想歇息一下,有時困了,想小瞇一會,有時笑了,想分享一下……不愿你我的距離在沉默中拉長,不愿你我的相遇在遠去中無緣,更不愿你我的過失留存在印象中。

  他想回家了!家?在他心里是隱隱的痛楚,在他眼里是過往的煙雨。他所依戀的,又悔恨的,即是曾經的美夢,又是現在的噩夢。站在分歧的路口,我們更多的時候是迷茫地等待,希望有人會出現在絕境之地,或者是惶恐不安,甚至沒有一絲垂死掙扎的勇氣。我們害怕前面的未知,厭倦身后的剩余,就算是安于現狀也是覆寢難安。如同要去折斷一枝玫瑰又煩惱要受傷的煎熬,向往玫瑰的美艷,又擔心凋零的預兆。

  風雨中,

  悄然綻放,

  驚艷之下,

  清香朦朧。

  淡淡的恬靜,

  深深的濃艷,

  如同淡妝的戲子,

  素衣清顏,

  芬芳馥郁。

  沉醉中,

  沐浴清風細雨,

  忘懷時,

  小抿幾杯,

  開花熱烈,

  落葉沉穩(wěn)。

  他失了魂嗎?找不到的家,流浪在街道上。前一秒的思索,下一刻的發(fā)呆。如同幼稚的童心,說說笑笑,歡笑吵鬧,又哭哭啼啼,惹人愛憐。在你的心里,住著童心的你,那是你的小天地,可以無憂無慮,沒有灰塵污穢,干凈高潔的如同一面鏡子,上面的你是唯一,無人之境,無人打擾。輕輕拿起一面紙巾,想要上前擦拭,不是看見了灰塵,而是要永遠留在心里。

  失了魂的人,如同落魄的人,全身乏力的人,散亂的人,空洞的雙眼更加深邃迷茫,發(fā)黃的指甲依舊濃濃的煙草味,對別人來說是刺鼻的危害,對他來說是掩蓋曾經的辦法。他就那般佝僂著身子,拖著長長的影子,在炎陽的照射下似要被光明吞噬。他被光明所籠罩,現卻是向往黑夜的降臨,那是他多少個夜晚的庇護。他不敢回想,他害怕自己拋棄了多少黑夜的安慰,他唾棄自己對黑夜的恐懼,不滿。他閉著雙眼,現在即便還有正午的太陽,也不會影響他腦海坦然浮現輪回的黑夜。

  黑夜的夢,

  冰冷,寒氣不止。

  有人在笑,

  那是黑夜的祈禱,

  敗落之花,

  腐朽垂敗之木,

  破滅幻想,

  打碎舊夢封鎖。

  醉夢生死,

  毀壞殘缺完美。

  揮衣告別,

  憔悴他鄉(xiāng)伊人。

  淡了煙雨樓閣,

  敗了舊址遺地,

  散了昨夜星辰,

  斷了前世舊夢。

  他停下了步伐,在一所房子前久久凝望著,像是久別多年的故人在此相逢,雖沒有輕歌曼舞,迎旗飄揚,卻在太陽漸漸西斜下,蕩漾許久。走向前去。從衣角中拿出一枚小小的鑰匙,和門上的插孔極為相似。他試著轉動著,門吱吖一聲被推開了!

  門窗都緊緊封閉著,屋里顯得有些昏暗。只是水龍頭的滴答聲一陣陣傳響,驟時間,想起曾經的一段不堪。

  黃昏的微光透光窗戶照射在屋里的地板上,有些散亂,模糊??蛷d的大桌子上滿是大小的瓶瓶罐罐,還有幾碟殘留的小菜,昨夜又是那般度過,她的離開,就如同開始的邂逅,來的悄無聲息,去的也是不留痕跡。這個世界還會因為她的離去改變?離不開嗎?只是少了吵鬧罷,少了別扭吧!過得依舊,可以在不用在乎!怕甚?只是多抽些煙卷吧!悔,呵?只是少了身前身后,隨行相伴,只是少了飯前飯后,多了平靜吧!一個人的時候,回想些什么?錯或者悔。

  他會邀請許多朋友來家里做客,聚一聚,一群大漢男子可以滿嘴跑火車,可以談談飛來飛去,可以,可以的事情有很多!總之不用想起,失去的,過去的,過去了!

  他會是那般頹廢?不過是學會了抽煙,酗酒。抽的一切煙消云散,喝的癲狂混亂,舒心了,盡興了,也便散了,退場了。剩下呢?

  一個人,在各種人群散去后,躺在公園的,廣場的躺椅上,許是還有盞路燈,發(fā)著微亮的光,照在臉上也便睡去了,只是不會有人提醒或者輕輕蓋一下被子。

  一個人,在空蕩的房子里,不用坐著,站著,就那般隨意躺在地上,也不知道地板多久沒有打掃,拖洗了,不過也好,多了些粗獷。還有生活呢!不會逃避吧,在現實中短暫的忘記,拿些文案背背,寫著隨筆雜記,又或者四處走走,也便那般走在路上,只是怎么佝僂了身子?消沉至極?心神力竭?

  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只是少了一個身影,多了些寂寥。多情別離,若是不在乎,怎會不住回望?若是不在乎?怎會隨心而語?若是不在乎?又為何步入這里?不是苦痛才會想起,只是我們在別的時間中擱置了一些回憶,讓我們的世界可以有別的空間發(fā)展,推進。

  他至今也不會明白她要離去,不留念想,不留痕跡,走的那么干脆利落,走的那么倔強果斷,走的那么冷漠無聲!

  他也不會明白再見的一端是再見,再見的一段是再見。他說他會釋懷,現在看來又怎么會如那般輕而易舉,毫不費勁。

  他望著這個房子,充滿了回憶,溫馨。曾經如此,現在也應是如此,怎么會不變?又怎么會改變?

  突然,他笑了望著一個房間,小心翼翼地走近,門沒鎖,被輕輕打開了。里面是干凈整潔的小天地,是個女孩的閨房,處處都是與外面格格不入的美好。在房間里的辦公桌的玻璃下壓著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你用玫瑰的綻放點綴黑夜的寧靜,我用墜夢的殤懷清香馥郁的戀人。

  他輕輕關上門,收拾昨夜的狼藉,丟棄了很多,挽回這自己的失去,糾正自己錯亂,不變中漫漫改變...…,一個倩影在黃昏的斜射下照進屋子里,是她依舊,是他輕輕走向前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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