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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撿到一只外星人

第七十一章 脫困

路上撿到一只外星人 什伐影 2627 2020-03-22 14:07:06

  郝有茗的眼睛在黑暗中太久,一時受到強光承受不住,猛地閉上眼,像濺了洋蔥辣椒水似的疼,眼淚都出來了。

  耳邊響起很多腳步聲,似乎有很多人在自己身邊走動。轉瞬又消失。

  郝有茗過了好半天才緩解過來,想伸手抹抹眼淚,卻突然發(fā)現雙手都被捆住了。只得滿臉苦澀地勉強睜開眼,打量四周。

  首先看到的是灰撲撲的地板,一層厚厚的粉狀物堆積在地上,上面滿是凌亂的腳印。粉狀物里還有很多細碎的、微小的棒狀物,看著十分眼熟。他花了三秒鐘明白了地上這厚厚一層灰色的粉末是什么——香灰。香爐里倒出來的香灰。民國時期老百姓把這玩意兒叫觀音土,因為香爐前面總是供著觀音的泥塑像,饑荒時很多地方的老百姓餓得饑不擇食,吃觀音土吃上一肚子,再喝水,香灰在肚子里吸水泡大,就會把人活活漲死。

  整個屋里的地板上全是香灰,灰茫茫的一地,實在是壯觀。估計得燒起碼幾十斤,不,幾百斤的香才能留下這么多香灰。不知道鋪的滿地都是這東西要干什么用的,怪不得空氣里這么大的味道,濃的嗆鼻。簡直是有病。

  四壁是粗糙黝黑的土墻,看上去年代久遠,無疑是自己進入的那間炮營士兵住的土屋沒錯了。窗戶上糊著漆黑的大紙,窗框的邊邊角角都被黑紙貼的密不透風。

  和之前自己進屋時猜測的一樣,果然窗子被人在里面封上了,這樣才能做到大白天屋里黑如深夜。

  可是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現代人都是把自家的窗子開的越大越好,有錢的直接上落地窗,恨不得住毛玻璃房,畢竟窗子越大光線越好,誰會愿意把窗戶封上看不見一點陽光?難道說,這個房子的主人得了一種看見光就渾身不舒服的怪???像吸血鬼那樣厭惡陽光?

  天花板上亮著巨大的吊燈,金輝照亮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郝有茗發(fā)現自己坐在地板上,蹭了滿褲子灰,而雙手被不知道什么人在背后用粗繩系上了。而自己后背和雙手之間是一根從天花板連接地面的粗鋼管,非常結實,自己顯然被拴在了這根鋼管上。郝有茗感覺很茫然,他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是什么時候被拴在這里的?難不成剛剛開燈時自己昏過去了?

  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這個地方處于偏遠深山之中,自己來這里又沒有和任何熟人說。沒想到莫名其妙又被綁架。綁架自己的人萬一加害自己,扔到荒僻的山崖上去,估計等尸體爛了都不會有人發(fā)現。

  ‘‘嘔……’’旁邊忽然傳來嘩啦啦的嘔吐聲。

  郝有茗扭頭一看,旁邊間隔三米的地方,還有一根從地板戳到天花板的鐵柱,周嵐嵐正以和自己同樣的方式被捆在那里。周嵐嵐坐在地上,彎著腰把頭偏向一邊,披頭散發(fā)地猛烈嘔吐。

  ‘‘周嵐嵐,你什么時候背著我偷偷吃的巧克力?’’郝有茗看了一眼那攤嘔吐物,脫口而出,‘‘我說我包里帶的巧克力上哪去了呢!當年跟我當同位時你就搶我辣條吃,這么多年過去了居然死性不改偷我巧克力,簡直其心可誅!害不害臊啊你!’’

  周嵐嵐懵了,竟然硬生生止住了嘔吐,抬起頭來吃驚地看著郝有茗,‘‘現在他媽的是討論這種問題的時候嘛?’’

  郝有茗張嘴想回答,沒想到下一秒自己也哇哇大吐。都是剛剛躲避那個追趕自己的怪臉時跑的太猛了。跑厲害了就容易嘔吐,這是生物學常識。

  吐了夠十幾秒,胃里剩的東西都吐干凈了,于是不再嘔吐。他抬起頭來椅在背后的鋼管上,頭暈腦脹。

  屋里只有郝有茗和周嵐嵐兩個人,兩個人都吐的一塌糊涂。

  ‘‘咱們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被綁在這里?’’周嵐嵐問,聲音惶恐又虛弱。她試著掙了掙自己手腕上的粗繩,毫無意外地沒有掙開。郝有茗能看見她手上捆著的東西,是兩根手指粗的尼龍繩。周嵐嵐一個纖瘦弱女子想掙脫無疑是癡人說夢,換UFC拳王張偉麗來或許還有幾分把握。

  ‘‘我也不知道……’’郝有茗搖頭,一搖頭又有些想吐,慌忙停下,老老實實低著頭深呼吸。

  這一低頭,他忽然發(fā)現問題了。自己周圍的地板上,那些香灰呈現一種很特別的狀態(tài),像爆炸一樣擴散向四周。很多地方水泥地面都露出來了。一道道痕跡從自己周圍延伸出去,仿佛香灰面上盛開了一朵大花。

  他想了想,突然伸腿一踢,果然又出現了一道‘‘花瓣’’。

  他心里一動,自己周圍那些放射性的痕跡,全是自己踢出去的?

  看上去似乎是這樣,只要自己坐在這里一直狂躁地踢腿,就能把四周的香灰踢散,把四周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抬起自己的腿看看,鞋子里果然灌滿了香灰。沒有用腳在灰堆里翻來覆去很長時間,是不會灌進這么多的。

  片刻的沉思,回憶了一遍自己從下車,到進入這個屋子,再到現在的經歷,再凝視了一會兒滿地的香灰,他忽然想通了。雖然這種可能性看上去有些荒誕,但目前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貼近現實的可能性。但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周嵐嵐,你經歷了什么?從頭開始說說?!掠熊ゎ^看向周嵐嵐,正色道。

  周嵐嵐正仰頭看天花板上的大吊燈,還微微張著巴,似乎是在驚嘆大吊燈的華麗漂亮。這姑娘果然心大又不靠譜。都被綁架了還有心思看景。不過郝有茗也好不到哪里去,剛剛還糾結巧克力的破事來著。

  ‘‘我經歷了什么?’’周嵐嵐臉色掠過一絲迷茫,‘‘燈一亮我就眼疼,眼疼就閉眼,再睜眼就頭暈,還看見了你,我就吐了……’’

  ‘‘注意你的措辭,不是看見我讓你吐的!’’郝有茗氣的夠嗆,為了平息自己的脾氣,又深吸一口氣,‘‘我是讓你從頭說你的經歷。我已經對我們倆的處境有了一些猜測,但還需要驗證。你說完你的經歷,我再結合我的經歷,就能大概知道我心里猜的對不對。所以你務必不漏過所有細節(jié),把你經歷的都說給我,從頭開始慢慢講?!?p>  郝有茗難得鎮(zhèn)定下來,靠著思考梳理眼下的情況。也許是這一階段經歷的離奇事太多,他已經練就了結實的心理素質。遇到無法理解的事情,最好是立刻相信它,再找能解釋的通的可能性。

  ‘‘哦這樣。’’周嵐嵐明白了,點點頭表示配合,開始講述,‘‘二十七年前的夏天,我的爸爸媽媽在圖書館相遇,他們一見鐘情,閃婚,一年后有了我。我出生時六斤八兩……’’

  ‘‘我說的從頭開始講不是特么從這里開始!’’郝有茗瘋了,‘‘你怎么不從夏商西周開始講啊我去!還盤古開天辟地呢!是不是你還懂宇宙大爆炸?’’

  周嵐嵐皺起眉頭,一面埋怨和委屈地瞪郝有茗,‘‘你倒是說我該從哪開始講算從頭開始??!你自己說不清楚還怨我!沒講對就沒講對,你兇兇兇兇什么兇!’’

  郝有茗無語了,心說真是智商感人,有這樣的豬隊友同行,看來自己此行是兇多吉少,早晚叫這個傻丫頭坑死不可。

  他開口正要說話,屋門忽然開了,冷風灌進來,還走進來一個高挑的女人。穿著米其林輪胎人一樣的白羽絨服,妝容精致又腰細腿長。像新開的花一樣光彩照人。郝有茗認識的人里只有一個,如此風情萬種。佟嫻。

  郝有茗和周嵐嵐都冷著臉看著她,兩個人都被綁在這里,佟嫻又在此時悠哉悠哉地現身,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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