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北在大學里是體育健將,年級組女生800米長跑比賽,次次是第一。
生命攸關之時,行李箱都不要了,撒開腿就跑,還專撿樓宇間的羊腸小道。
頭也不回地跑出去20分鐘,站在兩棟樓之間的天井下面,叉著腰喘大氣。
她對自己的大長腿很有信心,速度和技巧都是杠杠的。
再說,有錢人舒服慣了,出門就是坐車,肯定跑不動啊。
自我安慰一番,許曉北還是有些隱隱不安。
警覺地四處張望,還好沒人跟來。
艾瑪,終于甩掉了那個瘟神。
她也不想害他弟弟心臟病發(fā)作啊,干嘛揪著此事不放,不依不饒,難道還讓她償命不成。
正當許曉北探頭探腦,尋思下一步的最佳逃亡路線時,南宮緣猶如一位從天而降的大神,風姿卓越地堵在出口。
我去,沒看錯吧,這是人是神?。?p> 這個老男人跑的這么快,還如此精準地投放在她面前?!
不行,還得跑路。
扭頭向后轉,只見四個男人肩并肩,把另一側路口,堵得嚴嚴實實。
麻蛋,沒想到南宮緣出門還帶著小弟。
腹背受敵,這下真是逃跑無望了。
許曉北委屈勁上來了,特別想哭,嚎啕大哭。
她又憋屈又疲憊,渾身發(fā)冷,走投無路,身無分文,現(xiàn)在更是累的一步都走不動了。
南宮緣瞪著許曉北,寒眸帶著射穿靈魂的怒氣,今天她二次當面逃跑,簡直是吃了豹子膽。
艾瑪,不用動手,這眼神都能殺了她。
許曉北決定啟動自救方案,裝可憐,打感情牌,這招對付男人應該有效。
水眸迅速噙著淚,搓著手,可憐巴巴地說道“南宮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個道理我懂。
可我……我上有老,下有……有孤苦無依的自己。
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繞我不死吧。
等我沒了,一定去天堂,向你弟弟南宮情賠禮道歉,外加終身贖罪?!?p> 南宮緣撇了撇嘴,低吼一聲“你胡說什么?我弟弟活的好好的。”
許曉北一個激靈,原來是虛驚一場啊。
既然活的好好的,那就沒有生死大怨。
許曉北喜笑顏開,“哎呀,原來是誤會了,既然咱們沒有深仇大恨,也沒有深厚的友誼,那就,再見啦!”
許曉北見南宮緣沒反對,那就是贊成了,賊兮兮地咧咧唇,沿著墻邊朝外走去。
“站?。 ?p> 許曉北一個激靈,收住了腳,秀眉微蹙,怯生生地問道“南宮緣,你……你還有事嗎?”
南宮緣大長腿邁開,走到墻邊,直面許曉北,“你這個頑劣又刁蠻的丫頭,害我弟弟心臟病突發(fā),到醫(yī)院搶救。
雖然人還在,可后期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這筆賬,該怎么算???”
?。克阗~?是要賠錢嗎?
許曉北沒什么積蓄,去年,她和呂柯明合資買了現(xiàn)在的房子,每個月還要承擔一部分房貸,是典型的月光族。
水眸微轉,猶豫一番,低聲說道“南宮緣,我……我現(xiàn)在沒有錢。
不過,今天的事責任完全在我,我絕不會賴賬的。
等南宮情出院了,把醫(yī)院的結算單給我,我保證一年內還清。你看,這樣行嗎?”
這個頑劣丫頭還挺有擔當?shù)摹?p> 為了實現(xiàn)南宮情的臨終遺言,還得再逼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