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昏睡過去的維爾和因覺醒而昏迷的布雅,唐謹(jǐn)無奈的撇了撇嘴。
“都傻的可愛呢?!彼f道。
到了現(xiàn)在,既然布雅和維爾都沒事了,唐謹(jǐn)也就沒有了擔(dān)心的必要,終于能輕松一下了。
他抬腳剛要走,卻被笑著迎上來的的扎卡斯,給攔住了。
“謹(jǐn)先生,太感謝您嘞,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招待您。您千萬不要推辭,我會覺得很失禮的?!?p> 扎卡斯說完,甚至還沖著他神秘的眨了眨眼。
唐謹(jǐn),立即就睜大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顯得十分激動!
“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嗯?我可是一個正直而又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他哪里能忍受這個,當(dāng)即就要發(fā)怒。
可是,他隨后又想道:“我還沒交過女朋友呢……所以,必須要教導(dǎo)她們從良,不能讓她們再沉淪下去了!”
可在酒足飯飽之后,他卻很失望,因為,他期盼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
“說好的特別活動呢?我連說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
他失望的想著。
此時的他,絲毫沒有為產(chǎn)生的邪念臉紅,足以證明他的臉皮厚度。
之后,扎卡斯靠了過來,又神秘的對著他耳語了一聲,就繼續(xù)喝起了酒,而唐謹(jǐn),也回到了當(dāng)初沉默的狀態(tài)。
他們在熱鬧的氣氛中,時間過的很快,可雨卻還沒有停下的趨勢,天是徹底的黑了下去。
而到了傍晚,唐謹(jǐn)卻并沒有休息的意思。
可能是他在變強之后,精神頭一直非常好的緣故,他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對睡眠的依賴。
他此時,回到臥室之后,就百無聊賴的靠在窗邊。
伸手推開窗戶,他就在聞著從院子里,傳來的泥土和嫩草上的清新香味,甚至還無聊的細數(shù)著雨滴滴落地面炸開后,產(chǎn)生的雨點數(shù)量。
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只要他想,他眼中的世界,隨時都可以變得特別緩慢。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這不過是他變的更快了而已。
然而唐謹(jǐn)卻沒有因此開心起來,只是感嘆道:“離淵,原來當(dāng)初,你能這么輕松的干掉我呢,我欠了你一個大人情呢。天玄皇朝嗎?聽起來像是‘天選’皇朝呢,好霸氣的名字?!?p> 隨后,他順手就合上了窗戶,將雨水擋在了屋子外面。
唐謹(jǐn)走向熟睡的維爾,嘴角微微一笑,就拉起了他稚嫩的小手。
“我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甚至還有了自保的本錢,我還真就想好好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呢,好好欣賞一下,這個世界的美景?!?p>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p> 他輕聲說完,就坐在了維爾的床邊,嘗試提取腦海中的白色光點。
而他,此時還剩余正好50個白色光點可以利用。
白色光點的提取,在他變強之后,變的容易了一些,可盡管這樣,他還是用了兩個小時,才將它們?nèi)驾斔偷搅司S爾的體內(nèi)。
這兩個小時,對他來說,像是度過了兩年般漫長。
此時,滿頭大汗的唐謹(jǐn),正虛弱的瞇起了眼,可還是在定神,看著熟睡的維爾,好像要把他的樣子牢牢記在腦海之中。
“希望你能永遠保護布雅,并能繼續(xù)當(dāng)那個天真的少年,我的傻徒弟——維爾,可別變壞了,不然,我一定親手宰了你。”
盡管說著狠話,可他是非常相信維爾的本質(zhì)的。
疲憊感,瞬間充滿了他的腦海,可他還是堅持著,在維爾的床邊,留下了一個寫滿字的字條。
上面寫道:“既然這里你們已經(jīng)安全了,我也要按著約定說的,離開這里了,我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去做。維爾,你要是想要變強,就去找圖書館的朗格朗,就說你是謹(jǐn)?shù)耐降?。然后就去二樓,好好學(xué)習(xí)天選者的知識。等你學(xué)會了,如果有空了,就來天玄皇朝的國都找我,串串門吧。古蠻族——謹(jǐn)師,留字?!?p> 唐謹(jǐn)顯然的,并沒有打算在這帕卡鎮(zhèn)多待,他還有許多的問題等著解決。
他深諳事理,明確的知道:“溫香暖玉溫柔鄉(xiāng),最是英雄?!?。
如果一直處于這樣的安逸環(huán)境中,會逐漸的瓦解他的上進心,而“落后,就必定會挨打”。
“只有變強,才能更好的保護身邊的人呢,對嗎,維爾?作為老師的我,更不能停下變強的腳步呢?!?p> 唐謹(jǐn)堅定自己的念頭,就走到房門前,輕輕的打開了房門,一個跨步就走了出去,沒帶走一絲留戀。
他頂著大雨站在院子里,多虧了強化的功勞,身體沒有被雨水打濕。而他舉頭望了望,那天上漆黑的云朵后,就兩腿略微彎曲,一個彈跳,就遠遠的飛離了扎卡斯的豪宅之中。
“還有一些問題,需要我親手去解決呢?!?p> 唐謹(jǐn)知道,布家的二人,還在這個鎮(zhèn)子外,他們對于布雅來說,是個隨時待引爆的炸彈。
而他們此時,正被鎖在了扎卡斯位于鎮(zhèn)子外的牢房之中。
而他的此刻的目的地,正是那個鎮(zhèn)外的牢房。
在一道潔白的閃電劃過天際后,漆黑天空被突然照亮,而唐謹(jǐn),正在不斷的遠遠跳躍,向著鎮(zhèn)子的外面而去。
“嘭!”
轟然一聲下落后,唐謹(jǐn)就佇立站在了一個茅草屋的跟前,并且他腳下所踩的石頭上,被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腳印。
“吱嘎!”
就在這時,屋子的木門被人從內(nèi)打開。
“轟隆~!”
閃電帶著轟隆的聲音,劃過天際,而扎卡斯的堅毅臉龐,也在這閃電的映照之下,在屋內(nèi)顯現(xiàn)了出來。
“謹(jǐn)大人,您來了?!?p> 他躬身行禮后,就恭敬的說道。
而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其實,他在酒席上,早已經(jīng)和唐謹(jǐn)說好,會在晚上前來,好好詢問布家人二人的意思。
“嗯,他們?nèi)四???p> 唐謹(jǐn)?shù)膯柕馈?p> “在下面,請隨我來?!?p> 扎卡斯說完,就帶著唐謹(jǐn)走向了一條暗道之中,而這茅草屋的木門,卻無風(fēng)自動,緩緩的關(guān)閉了起來。
“踏、踏、踏?!?p> 一聲聲腳步聲,正回蕩在一條由大理石構(gòu)建的走道內(nèi),而走道的兩邊,也有一些發(fā)著淡黃色光芒的晶石,在照明著他們腳下的路。
走道的兩邊,扎卡斯的手下們,正一個個緊張的看著走入的那位天選者大人。
“咕嚕?!?p> 這是他們吞咽口水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過道里,聽得特別清楚。
唐謹(jǐn)隨著扎卡斯,終于在過道的最深處,見到了那個由未知金屬打造的特殊牢房。
而布家的二人,此時正被好吃好喝的,被養(yǎng)在里面。
似有所感,他們停下了閑聊,眼神微瞇,看著出現(xiàn)在牢門外的那位黑發(fā)平頭青年。
好像早有預(yù)料,他們并沒有吃驚的神情,只是站起身,恭敬的說道:“您終于來了?!?p> “嗯,我也不廢話,咱們開門見山。你們來這里的任務(wù),明顯是失敗了,那么接下來,布家會有什么后手嗎?”
唐謹(jǐn)問完,就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二人,好像隱含的意思是: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就會立刻干掉他們。
可那個帥氣青年卻沒有任何的緊張,只是隨意的說道:“您可以稱呼我布卡,大人。布家只是偶然想起,這里還有位族人在這里呢,所以讓我們和黑羽,來這里帶走族人,并料理后事罷了。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他十分配合的,就說明了情況,可唐謹(jǐn)卻并沒有打算完全相信他的話。
唐謹(jǐn)接著問道:“現(xiàn)在你們?nèi)蝿?wù)失敗了,回去了的話,你們會怎么做?”
這是他留的一個心眼,并沒有說會不會放了他們,只是想看看他們的反應(yīng)。
顯然,那布卡,還是十分的從容:“我們回去只會說:‘布雅正跟著一位天選者學(xué)習(xí)’,您覺得如何呢?”
“那,如果你們死了呢?布家會怎么做?”
唐謹(jǐn)突如其來的問話,以及渾身暴漲的殺氣,猛地嚇得那布卡渾身冷汗直冒,甚至汗毛都根根豎起,可他還是在盡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緒,然而,他的伙伴,卻十分痛快的直接昏了過去。
“如果,我們死了,說明這里有更大的問題,自然會有更強的人來接手?!?p> 殺氣收斂,唐謹(jǐn)滿意的看著自己營造出來的效果,他隨意的說道:“嗯,布雅如果跟你們回去,她又會怎樣?”
“她可能會被當(dāng)做棋子,嫁給王國的貴族,用來拉攏盟友……”
布卡已經(jīng)不敢再說下去了,可是看著唐謹(jǐn)那淡漠的死魚眼,心里早已經(jīng)泛起驚濤駭浪。
他暗暗想道:“天選者都是神經(jīng)??!剛才還說的好好的,這就要隨時出手干掉我了,太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