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作罷,拱手相讓。
蘇溫宜的眉目流露出淡淡憂傷。腦子里的畫面皆是那日中藥的二人。有時在想,若自己知道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是不是就不會對蕭君臨生出別樣情愫?
罷了,左右不過就是情愫罷了,她能壓下去的。
“故事再感人,也不過是話本子里頭的事罷了,咱們又在這兒惋惜個什么勁兒?”蘇溫宜懶懶開口道,眉目間滿是愜意,打破了這片惋惜的氣氛。
蘇溫宜這淡淡的語氣,卻似包含了一切。
柳瓊這才從惋惜中抽出來,狠狠笑話了自己一頓,臉上滿是羞愧之色。
“瞧瓊姐姐,方才還說來尋樂子呢,這會兒竟傷懷起來了?!敝苷褦萄谧煲恍Α?p> 蘇溫宜也跟著愉快的笑起來。
惋惜的氣氛剎時間翩飛而去。
“你可莫要在這笑話我,方才可不知是誰的淚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绷偧傺b嗔怒打趣周昭斕道。
“好姐姐,我知錯了?!敝苷褦踢@才放下了掩嘴偷笑的手,給柳瓊倒了杯茶水。
這也算表達歉意了吧?
柳瓊故意“哼”一聲,隨后又執(zhí)過桌上的茶杯,輕泯了一口。
這也算接受歉意了吧?
不知為何,周昭斕泡的茶,總有隱隱的幽香,惹得人不斷再飲。
這幽香仿佛如調(diào)皮的小女孩一般,穿梭在茶水與茶葉之間。
腳尖似乎輕輕點在茶水上,一路上不斷散發(fā)出自己的香氣。
人便忍不住一飲再飲,飲下它踏過的“水路”,拼命尋找著它。
這不?一杯又沒了。
柳瓊搖搖頭,心中很是惋惜,又有些不甘心,這幽香藏于茶水間,卻不在茶水間,實在令人回味??!
蘇溫宜瞧著柳瓊惋惜的搖搖頭,心中也略略猜到了一二。
這不,與周昭斕相視一笑。
柳瓊瞧見了,心中隱隱有氣。
在她眼里,這兩人,就是合起伙來笑話她。
蘇溫宜收起了笑容,夾起了一塊兒豬肉,方才還盈盈笑著的小嘴這會兒就在不斷的咀嚼。
“溫宜姐姐,自上次回去過,上官央可有為難過你?”周昭斕眨了眨杏眸,輕聲開口問道。
提起上官央,蘇溫宜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xù)了。
蘇溫宜緩緩回想起來那幾日,隨后開口答道:“并未,多謝昭斕妹妹上心了。”
周昭斕點點頭,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了,長舒了一口氣,連帶著方才緊皺的眉目也舒展了許多。
柳瓊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在隱隱偷著樂兒呢。
早在十多天以前,她就便問過蘇溫宜。不出她所料,蘇溫宜就是幼安郡主。
難怪上官央老是詆毀幼安郡主呢?這不,原因便出來了。
可是蘇溫宜是幼安郡主,柳瓊心中也隱隱擔心。柳家雖是大戶人家,差一點便能與上官家并肩,可是再怎么樣也是比不上長安蘇家的。
那個祖祖輩輩風光無比的長安蘇家,不是她們這些后起之秀能比得了的。
又何況蘇溫宜是幼安郡主呢?
不說蘇家,光是幼安郡主就能讓柳瓊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