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不是斗就爭,著實厭倦,但是沒有權(quán)力,她又如何去保護她想保護的人呢?
所以,這都是自己愿意的事,有什么可愁的?
蘇溫宜不可置否的笑笑,笑容里邊參雜著幾分無奈。
——
夜晚,蘇溫宜的廂房內(nèi),蠟燭的光照射在屋子里,同時也照在了蠟燭一旁的瓷器,瓷器此時顯得格外耀眼。
而在瓷器前面的人美艷絕倫,硬生生把瓷器的這份耀眼給奪走了,瓷器此時就如陪襯一般在后面,在前面的美人前,它不值一提。
“文素,通知下去,捻紹心存歹毒,有辱上官家仁愛的門風,每日打十板子,打五日。”蘇溫宜捻著手中精美至極的團扇,團扇輕輕搖曳,微風則通過它“跑”向蘇溫宜那兒。
文素在一旁默默聽著,低著頭,將蘇溫宜的話一字不落的都記下來了,但見蘇溫宜似乎還有話要說,也沒敢開口,只是靜靜待著蘇溫宜再次開口。
蘇溫宜見文素識趣的不開口,心中也對文素生了幾分欣賞之意,卻未曾表現(xiàn)出來,只是再次開口道:“其主二小姐管教不好,就罰她抄個《女則》十遍?!?p> 文素正欲開口應下,蘇溫宜卻再次開口:“但念二小姐身子骨弱,管教不力也是難免的事兒,她們二人主仆的懲罰就各自減半吧?!?p> 蘇溫宜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眼中也有了異樣,卻不知此時的蘇溫宜在思索著什么。
文素微微抬了抬眸子,小心翼翼的看了蘇溫宜一眼,蘇溫宜也很快就察覺到文素的目光。
二人四目相對。
文素趕忙避開目光,連忙應聲道:“是,奴婢記下了,這就去通傳二小姐?!?p> 蘇溫宜舒眉一笑,沉重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粉嫩的指甲有意無意地劃過茶杯上的花紋。
而蘇溫宜此時的舉動文素一眼也沒敢多看,只是默默走開去完成蘇溫宜吩咐的事。
文素走后,蘇溫宜一人獨自待在房間里。
房間里空空蕩蕩,蘇溫宜不禁長嘆了一口氣,深感心累,卻不知是哪里累。
蘇溫宜為自己倒了杯茶,獨自飲茶,慢慢細品。
這場景說愜意也愜意,說寂靜也寂靜,只是要看蘇溫宜此時是何等感受。
可是蘇溫宜的心思,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良久后,蘇溫宜將手中緊緊捏著的茶杯緩緩松開,盈盈起身,輕移蓮步,緩緩轉(zhuǎn)身,目光望向的對面的廂房。
雖是發(fā)愣著,但蘇溫宜手中扇著的團扇可從未停過。
雖漸漸入秋了,但蘇溫宜總是不怕冷,只覺得熱,既使手腳冰涼,她也不覺得冷到哪里去。
因為,心都冷了。
旁的,又能冷到哪里去呢?
想到這,蘇溫宜不禁無奈一笑,自己雖看上去堅強不已,但還是那么多愁善感。
可能她一直都喜歡默默感動著自己吧,這,或許也算一種獨特的興趣愛好吧?
風瑟瑟,吹過蘇溫宜耳旁落下的幾縷青絲,青絲飄逸揚起,有幾根竟落在了蘇溫宜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