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她不是“他”
音樂越來越燥，幾人越喝越多。
“夏哥?！?p> 咱們也下去跳舞去，李子馨喝得有點醉醺醺的，大方的拉著戴夏，靠近他的耳朵，嘴里撒著嬌：“走嘛，走嘛?？禳c呀！”
“嗯。”
戴夏感覺耳朵邊有股熱氣，癢癢的，眼睛看著對方誘人的臉蛋，自己從來沒有到過這樣的場所，也不是那種可以放得很開的性格，但是不知怎么得居然也就答應(yīng)了。
兩人歪歪扭扭的往舞池里走去，看著自己的手被一個女孩子牽著，感受著上面的柔軟，酒精一上頭，隨著搖晃的舞臺，戴夏一把抱住了李子馨。
“嗯?！?p> 李子馨把紅彤彤的小臉蛋埋在了戴夏的脖子邊，兩人就這樣抱在了一起，跟著重重的電音節(jié)點，在舞臺上和大家一塊跳著，叫著，瘋狂的抖動著自己的身軀。
“你小子！”
這時候曹平也過來了，高舉著雙手，使勁往戴夏身上一撞，一臉壞笑的大叫著。
羅依和李子意也在。
見大家都聚了過了，李子馨也從戴夏的懷里掙脫了出來，把李子意也拉了過來。
正準(zhǔn)備拉羅依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主動拉住戴夏和曹平，幾人就這樣肩靠著肩，高舉著牽在一起的手，在熱鬧擁擠的舞池里圍成一個小圈子。
隨著音樂的不斷變化，漸漸這舞池上的人也少了起來，看來酒吧的下一個節(jié)目要開始了。
營銷人員的撤離讓只留下一群男人的舞池逐漸變得無趣，慢慢的也就下去了，戴夏幾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
“哥?！?p> 上完廁所回來的走道上，戴夏被小艾攔了下來。
“別。”
戴夏搖了搖頭，連忙伸手示意：“艾哥有什么吩咐？”
“哥?！?p> 小艾不管不顧，強制拉住戴夏的手，把他拖到了一間房子里。
“你干什么？”
戴夏掙開手，推攘了一下：“開始雖然做了一些過份的事，我現(xiàn)在給你道歉。但是我真的是個正常人?！?p> “我對于你們這種人不歧視，能理解。但是也不代表就可以接受，你到底想干嘛？”
“哥，別走。你聽我說?！?p> 小艾眼里泛著淚花，可憐兮兮的看著戴夏，小手又要牽了上來。
“行，你說，你說。”
戴夏見對方又要靠過來，感覺自己渾身發(fā)麻，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胳膊，連忙說道：“別再這樣了，就這樣說！”
小艾看到這里，擦了擦眼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
戴夏不知道對方為什么發(fā)笑，只好催促著說：“你到底怎么了？”
“哥。你看這個。”
“？”
戴夏見小艾拿出一張身份證遞了過來，有些迷糊，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想了想還是伸手接了過來：“誰的身份證？咋了？”
“我的。你看！”
戴夏有些疑慮，這個小艾又是哭又是笑的，還把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來，干脆跟著指示照做?！班培?！”
眼睛一邊看，嘴里一邊嘀咕。
“姓名，童艾。”
“性別，女?！?p> “民族……出生……”
唉？
等等！
性別女？
戴夏突然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的地方。
“艾哥！”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訕訕的說道：“小艾？這是你的身份證？”
“對！”
小艾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把搶過戴夏手上拿著的身份證，指了指照片，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把背面的時間給戴夏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是在三年前辦理的。然后就這么看著他了。
“……”
戴夏感覺自己頭腦有些混亂，幾次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說些什么，而且小艾明顯一副等待解釋的樣子讓自己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
“開始我和曹平，就是我那個朋友?！?p> “我們出去接人的時候……”
“路過門口走道的那間房子，你們在里面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所以……”
聽到這里，小艾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打斷了了吞吞肚肚的戴夏，回問道：“所以你根本就沒來問我，自己以為就是了，然后開始你就那樣對我？”
“額。呵……呵呵……”
戴夏有些心虛，臉上硬生生的扯出幾道尷尬的笑容。
小艾看了看戴夏，想了想，深呼一口氣，說到：“我是女生！”
說完就走了。
戴夏站在那里，看著小艾離開的背影，伸出手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把手收了回來。
真賤！
用自己的左手使勁抽了一下那只抓小艾那里的手，戴夏心里罵道。
———
回到座位上，曹平已經(jīng)喝醉了，靠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睛，不在動彈。
幾個女生也是喝的醉醺醺的，看見戴夏回來，還一直吆喝著玩沒有骰子的篩盅。
嗯。
骰子早就不知道丟哪里去了！
“咱們撤吧，快一點了?！?p> 戴夏見情況已經(jīng)這樣了，看了眼時間，對著幾人說道。
“好的?！?p> 羅依說道，歪著自己的小腦袋，接著指著桌上的酒又說：“最后一人一杯！然后散廠?！?p> “嗯。最后一杯?！?p> 戴夏點頭答應(yīng)了，把曹平搖醒：“猴子，散廠了，最后一杯，喝完走人?！?p> “啊？哦，哦。好！”
曹平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了看，端著杯子站了起來。
“干杯！”
“干杯！”
“干杯！”
“干杯！”
“干杯！”
幾人異口同聲的喝了下去。
“注意下自己的東西?！?p> 戴夏吩咐道。
……
出了Q吧，站在馬路上。
曹平搭著戴夏，歪歪扭扭的靠著，李子馨在一旁幫著忙，羅依和李子意相互攙扶著。
凌晨的風(fēng)還是有些凍人，帶著絲絲寒意讓幾人一哆嗦，也清醒了不少。
“先送你們幾個女生回去吧！你們住哪里？”
戴夏一只手扶著搭在自己肩上的曹平，另一只手拿出手機約了個MPV，抬起頭問道。
“我們在南江一品……”
羅依說道這里，看著搭在戴夏肩上的曹平，想了想：“我們先送猴哥回去吧，他這個樣子幾個人一塊幫忙要輕松一些?！?p> “行！”
戴夏看了看曹平，然后點了點，肯定了一下：“那我們就先送猴子?！?p> 接著又思索了一會。
“猴子住在城東，南江一品在城西，我住在天陽小區(qū)?！?p> “距離南江一品不遠，走路也就十來分鐘，干脆把猴子帶到我那里去。他經(jīng)常在我那里留宿，也不怕什么?！?p> 羅依聽到這里，同意了戴夏的安排：“好，聽夏哥的。”
……
不一會兒，司機聯(lián)系了戴夏。確定了車型和車牌，幾人就上了車，再次確認了一下目的地，司機就出發(fā)了。
回程的路上有些安靜，司機也沒興致和幾個喝醉了的人聊天，只是把車開的非常平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