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慕眠撲通跪倒在地,艱難的開口:“大人,殺了我!”
“不可能,我會想辦法救你,你相信我!”羨初皺著眉頭,向慕眠喊道。
“我怕是……怕是被…被人算計(jì)了…大人若不殺我,我…一定會傷害你們!啊啊啊?。】?!動!手!”轉(zhuǎn)眼間,慕眠的眼睛又變成了猩紅色,開始高速攻擊他們。
羨初和羌思只能用法力來防御,而不能主動攻擊,就在這時,陸知秋趕到,看見慕眠的樣子有些吃驚,手中的糕點(diǎn)盤子摔倒了地上。
陸知秋走上前,輕聲喊道:“阿眠。”
慕眠聽到聲音,竟安靜下來,慢慢向陸知秋走去。
“阿眠,我是你的秋兒?!标懼锷斐鍪?,想要拉慕眠一把,只見慕眠又開始發(fā)作,抬起手就拍向陸知秋,就在拍下的那一瞬間,慕眠的動作忽然停住了,猩紅的雙眼又恢復(fù)了正常。
“秋兒,快…快離開這里!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你快走!快走!”慕眠的表情開始痛苦,低吼了一聲,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那只爪子,企圖讓它停下。
“阿眠,我不走,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是我最愛的人,我會陪著你的,會一直陪著你的。”陸知秋用手撫摸了一下慕眠的臉,溫柔的說道。
“不行…我不可以傷害你,啊啊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慕眠變的開始失控,快速退離陸知秋,“我…絕對!不可以!傷害我最愛的!秋兒!”一巴掌拍向自己的心口,一口鮮血噴出,一下跪倒在地上。
“阿眠!!”陸知秋一驚,一下跑到慕眠的面前,將慕眠抱在懷里,心痛的哭著。
“秋兒…別難過…,我絕對不會傷害你…不過是受點(diǎn)傷罷了…咳咳咳”慕眠用手撫摸著陸知秋的臉,溫柔的說道。
“你傻不傻,你傻不傻啊你?!标懼锱踔矫叩哪?,哭著說道。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閃來,慕眠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劍光,用盡全力將陸知秋推到一旁,鋒利的劍頭直直的插入慕眠的心口,那一瞬間,陸知秋的天仿佛塌了。
“阿眠!?。 标懼锼盒牧逊蔚暮爸?,羌思見狀一掌將那人拍出飛遠(yuǎn),待看清出之后發(fā)現(xiàn)是攝政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啊,陛下,如今老天都在幫我把你收了去,果然是你大限將至啊。”攝政王大笑的表情甚是難看,就像是苦瓜裂縫般的惡心。
“阿眠,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可以?!标懼锞衩媾R崩潰,上前將慕眠抱起,雙手捂著冒血的傷口。
慕眠笑笑,用手擦擦陸知秋臉上的淚水,說道:“秋兒,不要哭,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的…活下去!答應(yīng)我!”
陸知秋拼命的搖頭,哭著說道:“不要!你要陪我走遍這天下每一寸土地,你答應(yīng)我的啊,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求求你!”
“傻…傻瓜…我這輩子…真慶幸遇到你…讓我知道…愛一個人…原來這么美好…”慕眠含情脈脈的看著陸知秋,無力的雙手艱難抬起撫摸著陸知秋的臉頰,“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我…我…愛你。”說完手便垂落了下來,再也沒有抬起。
“啊啊啊啊啊?。。。?!阿眠!??!”陸知秋此時的撕心裂肺讓在場所有人的心揪在了一起。
洛泱此時有些不忍心,扭頭趴在羨初的懷中,默默抽泣著,羨初并未反感洛泱的動作,只是輕輕拍打著洛泱的后背,安慰著她。
陸知秋抱著慕眠的,眼神黯淡,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她心中想著,懷中的人只是睡著了,等他醒了還要陪她走遍這世間呢,想到這兒,抱著慕眠的手開始拍打著他。
突然,陸知秋的肚子傳來一陣劇痛,陸知秋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她有些慌張,不可以,這孩子不能沒有,這是她跟慕眠唯一的血脈,絕對不可以,一下失去了意識,昏厥了過去。
洛泱想要去抓倒下的陸知秋,卻突然看到陸知秋身旁的古醫(yī)書,“毒藏于香粉中,不易察覺?!边@幾個字讓她下意識的去看梳妝臺上的香案,發(fā)現(xiàn)香案早已不知所蹤,洛泱心中五味陳雜,難不成,是羌思。
洛泱難以置信的看著羌思,她不敢相信此時此刻在她面前的人,竟是導(dǎo)致慕眠被殺的真兇,羌思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一扭頭便對上了洛泱那難以置信震驚的眼神。
“阿泱?怎么了?”羌思知道洛泱已經(jīng)有所察覺,卻還是裝作無辜的眼神,問道。
洛泱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似乎自己從未了解過他,沒來的及細(xì)想,轉(zhuǎn)頭起身向陸知秋奔去,她扶起陸知秋,總請求的眼神看著羨初,羨初心領(lǐng)神會,一把抱起陸知秋放到了床上。
孩子終是沒了,陸知秋在醒來后,便郁郁寡歡,誰叫都不搭理,兩天過去了,不吃飯也不睡覺,像行尸走肉般,第三天攝政王反叛,奪位登基,陸知秋終于開口說話,只說了一句,便是請求羨初將慕眠的尸身帶走,她要親自葬了他。
羨初應(yīng)允,在陸知秋入宮前的住處后葬了,陸知秋跪在慕眠的墓前,慘白的臉上毫無生氣,就像是一個軀殼沒有了靈魂。
“請節(jié)哀,是我們沒有保護(hù)好他?!鼻妓忌锨埃瑢χ懼锇参康?。
陸知秋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跪在慕眠的墓前。
原來…
失去你…
是如此心痛…
陸知秋輕輕撫摸著那冰冷的墓碑,微笑著說著:“阿眠,若此生我未能等到你,那么來世我一定要再找到你”
洛泱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自己能夠早些察覺,或許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陸知秋和慕眠的愛情,是超越了世俗的身份,是心中只有彼此。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在此后的五十年間里,總會看到一個瘦弱的女子,日日跪在一個墓前,撫摸著冰冷的石碑,石碑被撫摸的磨去了棱角,終于有一日,女子依靠在墓碑前,再也沒有醒來,嘴角上掛著一抹微笑,應(yīng)該是那個男子終于來接走了自己心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