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準備前往皇宮時,陸知秋叫住了他們,洛泱一臉疑惑,心想,難不成是陸知秋變卦了,若是如此,該如何勸說呢。
只見陸知秋開口道:“我與你們一同進宮?!?p> 羨初道:“姑娘可想好了?”
陸知秋回道:“是。方才你問我為一個不可能的人,值不值得,我便知道你是真心為他好,我愿意現(xiàn)在就進宮。”
洛泱如今倒是搞不太懂了,原本就商量好的,過幾天接陸知秋進宮,如今與羨初的三言兩語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大抵這啞謎只有他們二人才懂吧。
羨初未有太大的浮動,只是點點頭,他早就料到了,陸知秋是怕被利用而害了慕眠罷了,如今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四人來到城門前,果不其然被守城的侍衛(wèi)阻攔了,平常陸知秋是奉命進宮,都是有人接送,根本不需要什么通行證,洛泱見狀有些著急,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當做刺客抓起來,只見羨初想沒事人一樣,上前對著那侍衛(wèi)說了半天,那侍衛(wèi)竟然向他們一行人行了個禮便放他們進入了。
洛泱邊走邊回頭,不可思議的問道:“大人,你是如何說服那守城人的?竟這么輕松就放我們進來了?!?p> 羨初問道:“很難嗎?”
洛泱使勁點點頭,說道:“自然是很難,傳說這皇宮守衛(wèi)最是難溝通,鐵面無私,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想了想,又低聲問道,“大人,你該不會是用法術(shù)了吧?”
羨初輕皺眉頭,敲了一下洛泱的頭,說道:“你這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不過是將慕眠給我的那塊玉牌給那守門人看了看?!?p> 洛泱問道:“玉牌?大人何時向慕眠討來的玉牌?”
羨初回應(yīng)道:“自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p> 洛泱一臉無語,心想,這還用你說嗎,我若知道還用的著問你嗎,果然官大架子大,故弄虛玄。
羨初停下腳步,對洛泱說道:“這罵人得有些本事在才可,你這就像是市井潑婦般,一點內(nèi)涵都沒有?!?p> 洛泱語塞,竟無法反駁,看來這堂堂帝君大人也沒想象中那么無趣,這調(diào)侃起人來,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羌思跟在二人身后,看著那情景,心中波瀾起伏,郁悶不堪,身旁的陸知秋見羌思的樣子,笑笑,一副一目了然的姿態(tài),問道:“公子是否對阿泱姑娘有意?”
羌思有些愕然,就像是被看穿心思的孩童,慌張失措,緊張的說道:“陸姑娘怎么會如此說?”
陸知秋笑著說道:“你知道嗎,這眼神是不會騙人的,你滿眼都是阿泱姑娘,看到她與別的男子一同嘻戲,這‘沮喪’兩字都快寫在公子臉上了?!?p> 羌思聽完苦笑著說道:“你都能看出來的事,為何她卻看不出來呢?!?p> 陸知秋說道:“感情之事向來便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阿泱姑娘心思單純,想來是不懂這情愛之事,你也別怪她不懂?!?p> 羌思看著洛泱的背影,說道:“我從未怪過她,我只盼著,有朝一日,她能轉(zhuǎn)身看我一眼,便心滿意足了?!?p> 陸知秋看著羌思,可能在他身上看見了似曾相識的模樣,提醒道:“希望你早日能夠說出你所想,別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那時,就晚了?!?p> 羌思回道:“姑娘所說,羌思都記下了,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會底氣十足的向她表達出我的心意?!?p> 踏進皇宮的那一刻,洛泱的感覺就只有“壯觀”二字可以形容,雖然比起九重天還是略微遜色,但是在整個東漓大陸,便是如同仙境般的存在。
洛泱感慨道:“原來,這就是皇宮啊,我只在書上看到過?!?p> 羨初看洛泱如此的驚訝,便說道:“那你是沒來冥界看看,幽都也是如此?!?p> 洛泱說道:“大人的地盤自然是好的,只是這皇宮雖然壯觀,但高墻內(nèi)人的日子,應(yīng)該沒有那么快樂吧。”
羨初問道:“你這又是書上看來的?”
洛泱點點頭,不置可否道:“自然,我看書上說,多少紅顏在這宮墻內(nèi)香消玉殞?!?p> 羨初搖搖頭,沒有了下文,自是覺得這水德星君真真的是把洛泱給帶壞了,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這水德星君。
陸知秋看著那一步一步接近的太極殿,心中有些激動,也有些惆悵,似乎這段距離,既遠又近,似乎永遠走不完,又似乎下一秒便回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只見從太極殿內(nèi)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洛泱一行人,陸知秋的目光在接觸到時,不自覺的避開了雙眼,是的,那高大的身影便是她此生最愛且沒有可能之人。
慕眠看著陸知秋,眼中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充滿了柔情與溫柔:“你來了。”
陸知秋身體一怔,僵硬的行了個禮,說道:“是,臣請陛下圣安。”
慕眠惆悵,苦笑著說道:“你我之間,非得如此生疏嗎?”
陸知秋沒有抬頭,淡淡的說道:“陛下是君,我是臣,不得亂了禮數(shù)。”
洛泱感覺氣氛有些尷尬,便試圖解圍道:“陛下,陸姑娘只是有些疲勞,并不是與陛下生疏?!?p> 慕眠看了一眼洛泱,本想開口問是誰,在看到其身后羨初的眼神后便打消了此想法,說道:“那便先回去休息吧,知秋還是住在鸞鳳殿?!?p> 陸知秋急忙說道:“陛下,鸞鳳殿乃皇后娘娘住處,臣不敢?!?p> 慕眠堅定的說道:“無妨,皇后之位只能是你,你若不做,我也不會讓別人做。”
“…”陸知秋沒有說話,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太極殿,洛泱隨即跟了上去。
“為什么你不能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相守的機會,就只是因為我是君,你是臣嗎?”慕眠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著陸知秋的背影大喊道,但是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只能看著那背影愈行愈遠,直至消失。
羨初雖然不想拆穿,但是,沒有辦法,還有正經(jīng)事要忙,便說道:“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慕眠一下跪在羨初面前,恭敬的說道:“讓帝君大人見笑了。”
羨初說道:“起身,你如今的身份,不方便如此?!?p> 慕眠對著羨初說道:“卑職不敢忘記職責所在,雖是這東漓國君,也不過是大人的屬下?!?p> 羨初說道:“罷了罷了,既是來助你的,便無需這么多繁縟禮節(jié),你且起來?!?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