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坤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著各個妖獸打斗廝殺,如同看戲一般,他一個人總要找些樂趣的,不過心里戾氣也是越來越盛。
幾個人和妖獸打的你來我往,坤天就這么依靠在一塊樹干那里看著,距離不是很遠,但也并不是很近。
幾個人最弱的實力都和妖獸實力相當,按道理來看擊殺這些妖獸并不困難,可是現(xiàn)在,卻是險象環(huán)生!
這幾個人似是很少遇到妖獸這種廝殺,也或許從未遇到過,出手遲疑,若不是有點實力早被妖獸兇猛的血腥給殺了。
為首一名男子倒是神色動作很迅捷,顯然不是一次應對這些妖獸了,但是他要庇護他身邊的幾個同伴卻是真真限制住了他。
看年齡而言,這幾個人有著筑基期的實力也算得上是天才子弟了,可惜經(jīng)歷殺戮太少了。
坤天撇了撇嘴心里評價著這些人。
“那個女子太柔弱了,拖累太多人了?!?p> “這些人啊,動作遲緩,動手不夠堅決,還想饒了這些妖獸?期望妖獸饒了他們?”
隱隱約約的聲響在響動,坤天耳朵動了動在聆聽著,他又看了看那幾個人,思索著“留這么三兩個人就行了,帶我出去就行了,太多人也照看不過來。”
坤天知道有不少妖獸正在這里聚集而來,不得不說在這風靈澤感受了那么多年的弱肉強食,心早已變得極為冰冷,不做任何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時刻保持著最佳狀態(tài),坤天準備行動了,他慢悠悠的走著向著那片打斗區(qū)域走去。
為首男人早便發(fā)現(xiàn)了坤天,但是他沒有開口,什么也沒有說也沒有做,只是想盡快的將這些妖獸殺凈,畢竟這個地方是歷練的地方,也是殺人奪寶的好地方,誰也不可能相信了誰。
為首男子發(fā)現(xiàn)坤天正向這邊走來,神色極為悠閑,眼眸中滿是戲謔之色,臉色一沉,打斗之余,對著身邊的同伴開口道“李封師弟,你快帶著師弟師妹逃走,我來斷后。”
名叫李封的人,正在打斗,卻是滿臉無奈“師兄,我也很想?。】墒菐煹軒熋萌枷萑肜Ь沉?。”
幾人都受了傷,雖不致命但是也被妖獸拖住了,妖獸似是聞到血腥氣味,兇性大盛,攻擊的更加猛烈了。
為首男子臉色難看,從遠處又感受到了不少妖獸正向著這邊趕來,臉色焦急。
“需要幫忙嗎?”坤天慢悠悠走著,打了個哈欠,調笑道。
為首男子牙根緊咬沒有說話,只是手中的動作越加的瘋狂了,威力徒然間增大了,似是想拼著實力大量損耗也要速戰(zhàn)速決。
坤天有些驚訝,不經(jīng)意的搖了搖頭,然后看了看另外幾人的打斗,眼眸有些發(fā)光,看著那唯一一個女孩子,心里做癢,或許也是多年沒有見過人,沒有見過女子的原因,身體的欲望非常強烈。
坤天隱隱壓抑著心里的欲望,身體的感覺,饒有興致的看著幾人打斗,時而皺眉,時而大嘆,時而興奮,時而無語。
“哎呀,太笨了,那個誰,小丫頭,你向后退三步,下腰,擊那妖獸臍下三寸,那是它命脈?!?p> “呀,你這丫頭,這么不聽話,怎么不聽呢?”
“那個用劍的,你用的什么狗屁玩意兒?劍是一往無前,你這打的畏畏縮縮的。”
“對對對,就是這樣,要有有去無回的信念,你才能贏啊。”
“笨蛋,那個黃衣服的,你跑什么跑?你跑的過妖獸?回頭,向前五步,跳起來,擊那妖獸腰脊右側四寸,那是它命脈。”
“那個誰……”
“玩火的……”
坤天搖了搖頭,滿臉的無奈,嘲笑道“一個個的太笨了,太笨。”
隨著坤天一個個的隨意調笑指點,一開始沒有什么人聽,后來有人聽的發(fā)現(xiàn)效果完全不一樣,輕松了許多,有些人直接將妖獸殺死了,非常輕松。
局勢漸漸好轉了,后面的人也都開始聽著坤天的指點,妖獸被殺的非常多,沒過了多久這些妖獸被殺了干凈。
只是還沒等人喘息,又有不少妖獸趕了過來聚集,那幾人還沒放松又戒備了起來。
這一批妖獸到來了,卻遲遲沒有攻擊,它們全都看著正慢悠悠走著的坤天,似是在等待著坤天發(fā)令一樣。
這些妖獸坤天到是并不認識,怕是這些妖獸趨吉避兇的本能吧。
畢竟坤天殺了無盡的妖獸,身上也不知沾染了多少妖獸的鮮血,滿身不知有了多少煞氣,這些妖獸實力都不強,并不高級。
自然是要遵從強者的號令,這就是自然法則,坤天早已明白。
坤天微微搖了搖頭,揮了揮手,淡淡而道“小崽子們,滾吧,這里沒有你們的獵物。”
這些妖獸并聽不懂坤天的話語但是能感受到他的意思,有不少妖獸轉身離去,還有一些妖獸獸眼閃爍著,發(fā)出了陣陣低吼。
坤天發(fā)出了一聲冷笑,眼眸變得認真了,“怎么?你們想留在這兒?”只是說話之間,身體運轉流露出了極為危險的氣息。
那濃郁至極的煞氣,妖獸感受的最是明顯,它們驚叫著扭頭瘋狂的逃竄,沒幾息間,這片地方已見不多任何一個活的妖獸了。
這才對嘛!
坤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變成了悠閑的狀態(tài),看著前面的幾個人。
為首男子頭皮發(fā)麻,或許坤天的氣息并沒有針對他,但是他的感受是最深刻的,他的師兄弟們幾乎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殺戮,根本就感受不到這種氣息有多么可怕。
這種濃郁的煞氣,是無盡殺戮換來的!
為首男子稍微穩(wěn)定著情緒,略微低下額頭,不敢直視坤天,雙手抱拳道“在下是神劍宗的內門弟子,任劍飛,感謝這位兄臺相助?!?p> 自報家門?
這是怕殺人滅口?
坤天摸著下巴思索著。
“你們從哪來的?”坤天問。
任劍飛一愣,不明所以。
“哪個帝國進入的這里?”坤天又問。
任劍飛似有所想,回道“中元帝國。”
神劍宗?中元帝國的門派?
這到底是走了多遠?
至少穿越了整個一個帝國的區(qū)域。
從龍騰帝國的邊境附近開始,中間夾雜著一個蒼梧帝國,之后才是中元帝國,這幾年間,整個穿越了一個帝國的疆域。
一個蒼梧帝國的疆域就算全力趕路趕上幾年都未必能夠橫穿出來,更何況,坤天還有修煉,在各個地方還有停留,這片風靈澤的路線絕不是橫穿這么簡單了。
“我叫坤天,迷路了,待了不知道多久了,好不容易遇到點人,帶我出去吧?!崩ぬ煳⑽⒁恍?,道。
任劍飛瞇了瞇眼,點了點頭“這次試煉也到此為止,我這兒也是想帶著師弟師妹們返回,既然兄臺需求,那便一起,也希望兄臺能多多照顧。”
坤天打量了打量任劍飛,贊道“你實力不錯,就是被這些人拖累了。”
神劍宗的這些人倒是沒有多說什么話,就是眼神都很好奇的看著坤天,低頭竊竊私語,不知在說著些什么。
這些人啊,太天真了,遲早死在‘天真’的路上。
眾人開始沿途返回,彼此也是在交談,任劍飛問坤天的來歷,坤天也都轉移話題避過去了,任劍飛似是也明白了,沒有再問。
返回的路上非常順利,妖獸沒有敢過來騷擾的,也碰到了不少人類,有的彼此認識,和任劍飛打了招呼,有的不識也就擦身而過,畢竟在這風靈澤里面人心險惡。
神劍宗的這些門下弟子戒備之心很少,但是坤天感覺到任劍飛對他戒備諸多,他也不在意,只要能離開這個可惡的風靈澤就是好的!
沒過兩日,眾人還在返回的路上,坤天感受到了一陣異樣,這種感覺是直覺,感受到威脅的感覺,他瞇了瞇眼睛,神念探測了出去,有一個強大的波動正向著他們這一行人趕來。
坤天看了看任劍飛發(fā)現(xiàn)他面色如常,似有所想,試探道“任兄,你們宗門的長輩貌似正在趕來,大概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了。”
任劍飛臉色驚疑不定,望著坤天,低聲道“坤兄,能夠感測到那么遠的距離嗎?”
“沒辦法啊,如果沒這點本事,早死了?!崩ぬ炜粗蝿︼w,調笑著道“你說這半個時辰夠不夠將你們全部殺死呢?”
任劍飛臉色大變,全身繃緊,充滿了戒備,道“坤兄,說笑了?!?p> 看著任劍飛如臨大敵的模樣,坤天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輕笑道“任兄別緊張,開玩笑的,我要殺你們早便殺了,我要出手,你們這點實力,也就能撐過幾息,你們那長輩怕是也留不下我,別緊張了?!?p> 任劍飛還是有些緊張,眼眸警惕著坤天,而那些神劍宗的弟子卻沒有做出過多的警惕,似是根本沒有感受到危險。
坤天戾氣太盛,有些壓抑不住,他又貪婪的看了看神劍宗那唯一的女弟子,喉嚨中一陣干渴,他努力的壓制著,想要自己平復下來,效果卻并不理想。
“你們最好別動,也別跑,我怕我真壓抑不住自己的欲望和殺性!”坤天努力著平復著心境,同時又道“任兄,你既然有辦法通知你的宗門長輩而來,那么也請你趕快通知你那長輩快點趕來,來壓抑我的殺性和欲望!”
神劍宗的人在議論著,不知道怎么回事,任劍飛低喝了一聲“別說話!”
他看的出來,坤天的狀態(tài)極其不對,引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問題是坤天的走火入魔是需要殺戮來釋放,最主要的是坤天實力一看就極其強大,任劍飛清楚他在壓抑著,如果壓抑不住,他們全得完蛋!
任劍飛趕緊拿出一種小的飛劍出來,飛劍不過手掌大小,閃動著鋒利的光芒,任劍飛對著飛劍傳著話語,同時口中念了幾句什么咒文,手掌小劍直接快速的飛走了。
任劍飛緊張,煎熬的等待著時間過去,也害怕坤天壓抑不住戾氣暴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濃郁的殺意從坤天身體中散發(fā)出來,這樣一種無形的殺意,卻是讓人全身冰涼,瑟瑟發(fā)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逝著,對于所有人都很是煎熬,神劍宗的弟子害怕冷顫怕坤天暴起發(fā)難,而坤天也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戾氣與殺意。
這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不過半個時辰,一個身影疾馳而來。
御空?
果然是元嬰期!
坤天眼眸染上著血芒,極力壓抑著。
那人到了,是一位老者,一身道骨仙氣,他看著現(xiàn)場的狀況,老眸直視坤天,眾人壓力似是緩解了,紛紛‘師叔祖、師祖’的叫著這位老者。
老者轉頭看著任劍飛,問“你們先離開這里?!?p> 任劍飛長長呼了一口氣,感覺到老者的到來,他心情都安穩(wěn)了很多,只是下面的一句話讓任劍飛心又提了起來。
“我不一定壓制的住他,你們快離開這里。”老者語氣沉重,臉色望著坤天變得極為凝重。
神劍宗弟子都驚駭了,任劍飛也是大驚失色。
他不相信!也不敢信!
他的師叔可是元嬰期的修為??!
“快走!”老者吼了一聲,手中長劍緩緩出鞘。
神劍宗弟子和任劍飛再也不敢停留,全力奔跑快速逃離而去。
坤天緩緩閉上了眼睛,控制著呼吸,開口道“希望你能壓制住我。”
“小友,感謝你護衛(wèi)我門下弟子之情,老夫會極盡全力阻止你!”老者面色沉重,手中長劍閃耀。
坤天緩緩睜開了眼,眼眸之中滿是血芒,全身不再抑制戾氣,殺氣升騰,空氣之中彌漫著這滿滿殺氣,他動了動雙手,下一刻,身形如閃電,直向著老者攻擊而去。
滿滿用的全是肉體力量。
老者眸子微瞇,手中長劍隱隱發(fā)亮。
錚!
長劍閃動,連連揮動,他收著力,以劍為攻,以攻代守。
鏗!鏗!鏗!
連續(xù)動作著兩人縱橫交錯,連綿不斷的對攻。
不知對攻了多少下,兩人瞬間分開。
老者緊握長劍的手微微顫抖著,老眸盯著坤天的身軀,面色驚訝,又是一沉。
天階長劍竟然在坤天的肉體僅僅留下了一些劃痕,僅僅只是破開了皮肉,而不過幾息之間,那破開的皮肉竟在愈合,很快連劃痕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