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看著驚慌的秦牧之，“這么說來，你早就知道葉謙并非戶部侍郎之子，而是南啟的皇室中人，可你卻遲遲不告知，王爺意欲何為呀？”
秦牧之回避了姜暖的眼神，“葉謙與我一起長大，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北宸當(dāng)質(zhì)子，他對自己的身份并不知曉，這么多年，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公主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利用一個無辜之人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無辜之人？是啊，想當(dāng)年對你癡情的姜暖也很無辜啊，可王爺那個時候怎么就甘心利用呢？現(xiàn)在，我只不過是把對象換成了葉謙，最多也只是猜測，可王爺這么激動，倒是讓我有些驚訝呢……”
姜暖看向屋外的那一群鳥，眼睛里全然的算計與不屑，轉(zhuǎn)頭說道：“王爺看到外面的一群鳥了嗎，就算它飛得再遠(yuǎn)，也是這弈國的鳥，它的身份永遠(yuǎn)不會變。王爺顧惜著兄弟之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日戰(zhàn)場之上兩國兵戎相見，葉公子是會幫著敵國背叛本國還是顧著自己的身份，王爺可曾考慮過？的確，王爺口中所說的竹馬之情也許有那么一天，可是王爺是不是也忘了秦逸之與你的情誼也是不淺，為何也會落得如此境地，是與非，王爺還想犯第二次錯嗎？”
秦牧之看著眼前這個冷血的人，心里有些不敢相信，“你，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你可以這般沒有溫度，我想不通。你不是這樣的，姜暖，放過自己，別再這么折磨自己了?！?p> “我從來就不會是一個有溫度的人，王爺只是從來都沒看見過而已。再者，何來放過，若是放過自己的話，王爺這話不妨說給自己聽，比起我，王爺不是更應(yīng)該放過自己嗎？”
姜暖突然笑了，“王爺，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懂你來弈國是為了什么嗎？王權(quán)霸業(yè)，王爺不是也沒有放棄嗎？只是王爺不說，不代表我不知?！?p> 秦牧之突然身體僵住了，連表情都不知該做何回應(yīng)。
“你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我說的是什么，在你的皇權(quán)大業(yè)面前，孰輕孰重，王爺自己也很清楚吧。有些人，要成就一些事情，必然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有舍才有得，若王爺此時心軟，那么該舍棄的什么，該得到些什么，王爺也應(yīng)該知道?！苯菩Ψ切粗矍盎艁y的人，只是眼底的笑意未到達(dá)心底，卻仍是無窮無盡的深淵……
秦牧之沒有說話，他不想承認(rèn)，卻也知道她的話是事實，她竟然知道的如此明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末了，秦牧之背對著姜暖問道。
“挾持葉謙，以此換來南啟的交換，這筆買賣你不虧的，合作才會共贏啊。那北宸的王，得來又何止那么容易啊，兄弟相殘，父子反目，那場大戲王爺不是也看到了嗎？”姜暖說完這句話，給他留下思考的時間，就離開了，剩下的，她相信秦牧之會做出他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