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人。”姜暖的手微微抓緊了身旁的被子,還是不愿相信啊。
“若真是他,你又當(dāng)如何呢?”清兒突然抬起頭看向她。
姜暖微微頷首,眼神里有些不知所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一直以來,她都按著自己的路走了下去,可是,她突然有些莫名的驚慌,在那一刻,失去了所謂的方向,她像是走散在了迷宮之中,不知該如何自處。
她突然抬起頭看向清兒,眉目之間有些慌張,她不是這樣的,無論何時,她都應(yīng)當(dāng)很清楚自己該干什么,以至于該承擔(dān)怎樣的后果,這些,她都應(yīng)當(dāng)想到。
可是,清兒卻反倒覺得她這樣仿佛才最真實,“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最想做的是什么?那個你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是什么?”
姜暖怔怔想了,才開口道:“將他們送回現(xiàn)實世界,幫助弈國吞并北宸,天下大同?!?p> “那便按照你想的去做吧,”清兒開了口,姜暖看向她的眼睛,仿佛司夏就在眼前,無論她做任何決定,司夏都會以最堅定的眼神去告訴她,無論怎樣,她都相信她。
姜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p> 秦牧之在送回姜暖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自己雖然按照那個人囑咐來到了弈國,可是以姜暖而言,真的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嗎?方才的酒宴上,他看到的是一個世界與她隔離的姜暖,這樣的姜暖,真的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嗎?
他似乎有些猶豫了,可自己呢,自己茍活到現(xiàn)在,又為了什么呢?
秦牧之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待到睜開之時,似乎已是做好了決定,有些事情若要成功,便注定是要舍棄的。
窗外的那場晚宴依舊是有人助興的,那屋子里的人們必然也是要有所選擇的。
伊梵立于汀蘭居的屋檐之上,靜靜看著遠(yuǎn)處弈國的方向,眼神深邃,似乎思考著什么,他腳下的汀蘭居依舊是夜夜歌舞升平,喧嘩之聲不絕于耳,可放眼汀蘭居之上,清冷無聲,唯有一輪明月作伴,伊梵立于月光之中,一身銀白長袍,仿佛融于一體。
他想著姜暖的一顰一笑,為何卻叫人那把難忘呢?
“暖兒,”他喃喃喚道,卻是沒有人回答的。自己做了這所有的一切,到頭來,卻又不知為何丟失了。
弄丟了什么呢?伊梵想著,想了很久,才恍惚發(fā)覺,自己,似乎,弄丟了一個傻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