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覺得這佛經(jīng)讀著有趣,看著入神,不小心碰翻了茶杯?!?p> “小姐,夜里寒涼,還是早些休息的好?!?p> “好,你也去休息吧。我正好要休息了。”
明水聽著屋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另一只手里的書卷也放了下來,轉(zhuǎn)眼瞧著來人。
“夜探女子閨房,沈夜你是要來采花?”
明水嘴上說著玩笑的話,可眼里卻是半點笑意也無。
“夜里來訪,實在抱歉。只是白日我來拜訪,你家丫環(huán)將我……拒之門外。”
明水重新拿了茶杯,給人倒上一杯熱茶。
將茶杯置于男子近前,手里動作示意用茶。
“找我什么事?”
沈夜也不多禮,壓著心里那異樣的悸動,面上淡然的坐到明水近前。
淡淡問道:“我想問,我們離的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
路紫一臉懵逼,一副沒聽清的表情。
沈夜見路紫疑惑的表情,又解釋了一句。
“我們離的不遠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的存在?!?p> 聽到這句話時,明水突然沉默,隨后表情大變。
“噗——哈哈,你這說的是什么?”
明水又戲謔道:“心有靈犀?還是心有所感?”
“這么說也是可以的,你能感覺到嗎?”沈夜猶疑的說著。
明水聳了聳肩,表示無感。
只是手上擺弄著衣袖,隨后手里多了一只金色的小蟲子。
而那只小蟲子,立馬從明水手上沖向沈夜,在沈夜身前撲騰的歡脫不已。輕紗般的薄翼不停的扇著,圍著人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兩人就這樣子看著小蟲子飛來飛去,大抵是太久沒見到親人。
小蟲子在沈夜身前飛了一圈又一圈,樂此不疲。
而明水見著這小蟲子著實有趣,臉上帶著笑,可嘴里說著的話卻不見和善。
“原本我以為沈夜你,是喜歡人的。沒想到你,是喜歡蟲的。嘖嘖嘖……”
說著明水還時不時晃著頭,似乎是第一次見著這般驚奇的事。
“我……”
“不用解釋,放心,我路紫不是一個多嘴的人?!?p> “我喜歡人!??!”
“行,你喜歡人。你喜歡蟲子也沒關(guān)系,你把欠我的錢還了就好。你喜歡什么都和我沒關(guān)系?!?p> 沈夜感覺,自己解釋的還不如不解釋呢。感覺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毫無作用。
氣得沈夜無法,只好喝茶讓自己冷靜冷靜。沈夜猛得灌下一大口熱茶。可他立馬就變了臉色。一口熱茶吐了出來。
熱茶是綠羅剛添不久,茶剛?cè)肟?,沈夜就感覺到嘴里;如注巖漿。滾燙無比。原本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如火上澆油,面上怒氣沖天。
明水盯著沈夜的嘴角,那兒已經(jīng)被熱茶燙傷,紅的嚇人。
翻窗雖是沈夜的不對,可路紫撒了他一身水。沈夜也忍了,可此時害得他被熱水燙傷。
論誰見著性子這般頑劣的人,都要被氣到。沈夜正要發(fā)作,就見明水拿著帕子給他擦拭。
透過繡帕,沈夜感覺到女子指尖的冰涼。只是片刻,嘴角的熱就消了下去,可心頭的那種異樣感卻讓他僵住了。
而明水此時心里想著事,面上卻皺了眉。
心想:怎么會這樣,感覺不到熱。
而明水替人擦干嘴角水漬,隨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瞧著那熱氣騰騰的茶,明水只嘗了一口。依舊沒感覺到燙,
而沈夜見著她飲的一口熱茶,硬是把怒氣給憋回去了。
沈夜心頭上的異樣,就連著嘴上被燙的灼傷都忘卻了。一時看的給愣在當場。
兩人都各有思緒。明水正盯著手里的茶??粗菬釟鉂u漸消散,最后消失殆盡。
屋內(nèi)一時無言,直到沈夜感覺到心頭上的那種異樣慢慢平撫。才出了聲。
“你覺得這茶如何?”
“甚好?!?p> 聽著這回答,沈夜覺得自己問錯了。又追加了一句。
“那燙嗎?”
“尚可?!?p> 沈夜聽著這種中規(guī)中矩的回答,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沖動。
“不燙嗎?”
“我覺得不燙呀,”
“怎么,沈夜!你怕……燙呀!”說到怕燙時,明水故意拖了一下音。
雖沒有多說什么,可沈夜卻覺得自己在她面前矮了一截。
沈夜直視著女子,仿佛要從她眼里看出一絲絲異樣來。
可明水是誰,戲精起來誰都不認的人。
女子眼睛黑白分明,漆黑的瞳孔里不帶一絲慌亂。
剛才還笑得一臉乖張,現(xiàn)在就給人一種天真無邪的感覺。一臉無辜的看著你,仿佛什么壞事都沒做的樣子。
沈夜看著這樣子的路紫,心覺怪異。
嘴里問出的話,與心里的想法皆然不同。
“把心上人送到公主府上,路紫,你是怎么想的?”
明水聽著沈夜的問題,臉上表情不變。只是手里的書又翻了一頁,自故自的說了一句。
“隨便吧?!?p> 隨后又說了一句。
“若以色見我,以音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沈夜,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呀?”
路紫望著自己,眼里干凈透亮。像極了以前沈夜遇到過,那些向他請教問題的學弟學妹們。
沈夜見著這眼神,心神微晃。
可回想自己的目的,只好繼續(xù)話題。
“妄想執(zhí)念者,想見如來者,想聽如來的聲音,都是錯誤的法門。執(zhí)著于外相,心求外法,是不能真正見到佛的,只有放下執(zhí)念妄想,向內(nèi)心求佛法,才能明心見性,終成正果……”
“哈欠,說完了嗎?”
明水聽著人正經(jīng)解釋《金剛經(jīng)》里的意思,腦子就開始不行了。
犯困得厲害,一下子就沒了興趣。
手上的書也放下來了,眼角也有了生理性的眼淚。
“走了走了,我要休息了。”
沈夜見著犯困的路紫,才發(fā)覺她現(xiàn)在是沒什么防范心理。
手上向著女子的眉間襲去,指尖觸到額頭的冰涼。隨后立即就收了手,臉上卻皺了眉。
沈夜快速的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布置,窗子也沒見風吹進來。
心生古怪道:現(xiàn)在是秋季,夜里會有些涼。窗子半開,偶爾會有風進來,可屋子里也不算冷。怎么會這般冰涼?
不待沈夜細想下去,就被人打斷了思緒。
“沈夜,怎么。你還真是來采花的不成?”
“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還不走,還想給我暖床不成。”
“暖床可以還錢嗎?”
“……”
“系統(tǒng),我們是不是拿錯劇本了。這男配不按套路出牌呀!??!”
某統(tǒng)猶疑道:“沒……有吧……?!?p> 明水腦海里和系統(tǒng)說著話,臉上有點冷。
“呵,你覺得呢?”
沈夜看著這樣子的路紫,不敢接話。
生怕下一秒,這人就要給自己來一把毒藥。想著自己還沒完全好的傷口,默得感覺手臂有點冷。
再看看女子臉上的笑,感覺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見過。
洛洛不覺
每天都是在看戲的路上,三個女人一臺戲。每天看完這臺,接著看下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