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喪鐘鎮(zhèn)”基地的視角。
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里,那個名字叫“黯頌”的小正太就完成了正常人——至少是徐川要走一天一夜的路程,而且還是來回兩趟。
他手里很不協(xié)調(diào)的提著,額,也有可能是拖著,總之就是弄回來了一個和他的身材十分不匹配的東西。
如果仔細(xì)確認(rèn)一下,能大概看出來是個人的樣子。
就是有點慘不忍睹.....
“大姐頭!我回來了!”帶著一臉的不情愿,黯頌把手里礙事兒的家伙隨便往地上一扔,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喊出了一種帶著無奈與滄桑的語氣——那種生活的滄桑。
話音剛落,一道倩影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讓人驚訝的是這中間竟然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但黯頌這家伙看上去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眼睛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位露出來的大白腿......咳咳,也有可能是黯頌的普通死魚眼,畢竟身高是個硬傷。
把視線從大白腿上挪開之后,黯頌用一種興致缺缺的眼神瞟了一眼被扔到一邊的已經(jīng)不成樣了的人。
“吶,人我?guī)Щ貋砹?,就那個放火的熊孩子。活的。”
“喪鐘”略帶疑惑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個家伙,在仔細(xì)的確認(rèn)了一下這家伙的確是個人之后,用一種類似于“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的問號”的語氣開口道。
“......你遇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嗎?”
這句話問出來的一瞬間,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的黯頌身影猛的一僵,機(jī)械的回過頭來,用一種莫得感情的語調(diào)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嗯,已經(jīng)這樣了。我沒打他。他身上有輻射,可能是輻射的問題......”
嗯,只要是個人有上兩三個心眼兒都能看出來他做賊心虛的眼神。
在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深深瞥了這個正在說謊的小正太之后一眼后,她努了努嘴,用一種好氣又好笑的語氣道。
“行了行了,你說沒有就沒有吧,解釋那么多干什么。不過我就懷疑了,他這種狀態(tài)真的能爬起來放火燒山?”講到這里,看著自己對面的小正太又準(zhǔn)備開始努力說謊的便秘表情,她的心情瞬間開心起來。
算了,不逗他了。
正了正神色,語氣變得稍微正式一點,帶著幾許疑惑向黯頌說到:“沒事,反正是個無足輕重的家伙,你把他弄死我也不管。不過你把他打成這樣之后怎么還帶回來了?新愛好?”
聽到這里,黯頌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不適合說謊之后,露出了一點點尷尬的......哦,對不起。他沒有露出任何一點點尷尬的表情,畢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我在趕到那里之前,他就染上了很嚴(yán)重的輻射病?!蓖A送#穆曇衾锩嫔僖姷膸狭艘唤z贊許。“不得不說,燒山這種點子也虧他想的出來。逼我們不得不去救他嗎......”
“喪鐘”那帶著一點乖張感覺的清冽女聲不耐煩的打斷了黯頌的話。
“喂,是讓你講重點好吧!”
小正太的腦門上肉眼可見的爆出了幾根青筋,語氣又重新變成了一點兒情緒都沒有的冰冷感覺。
“......他很有意思,我勸你不要弄死他。我沒有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任何基因強(qiáng)化或者是裝殖技術(shù)的痕跡,哪怕是第一代的都沒有......”
“這只能說明他是屬于極度保守勢力,如果我記得沒錯,還有幾個‘純正’政權(quán)里面的公民也是這樣的?!?p> “但是他是精神強(qiáng)度是正常人類的兩倍?!?p> “......你再說一遍?”
看著面前的死八婆臉上那難得一見的吃癟表情,黯頌的心情變得從未有過的陽光明媚。
很不錯的感覺嘛,現(xiàn)在再看這個玩火的熊孩子也不是那么討厭了......話說回來我是不是出手有點重了......
對倒在地上的那個家伙起了一陣惻隱之心之后,他就......
就愉快的忘記了這一點情緒。
絲毫不管大姐頭在后面怎么樣的大喊大叫,開啟了選擇性耳聾狀態(tài)之后,黯頌自顧自的向外面走了出去。
剛才好像是大姐頭喊了我一聲?算了,沒聽到不管了。
吹著口哨哼著小曲兒,在走出了會議室的門之后,黯頌抬頭看了看明媚的陽光。
雖然沒有太陽,連天上也都是陰云密布、冷風(fēng)乍起——
但這些都不影響他自己明媚自己的。
“......今天天氣不錯啊,找老周打牌去......”
......
(下面是喜聞樂見的徐川被虐情節(jié),不喜可跳噢)
讓我們把鏡頭轉(zhuǎn)回到徐川身上,時間是被一個小正太抓住前。
“咳咳咳......咳咳......”
徐川無力的倚靠在一株粗壯的大樹上,劇烈咳嗽著。那個小推車已經(jīng)被他丟掉了,里面還有他心愛的左腳......
雖然那東西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心愛的......難道是儲備糧......呃,好像說了點掉san值的事情,不過這不是什么大問題。
繼續(xù)說我們的徐川。
“......咳咳咳......失算了......”
劇烈的咳嗽并不能影響徐川的罵娘,他一邊咳嗽著一邊用憤恨的語氣說道:“......誰TM能想到......咳咳咳......點個火能有那么大的煙啊......咳咳咳......”
嗯,不是因為輻射病惡化,單純是因為他放完火之后風(fēng)向突然變了。
簡而言之,這叫純屬活該。
但是對于徐川來說,這倒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作為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他知道放火之后再燒出來一個防火圈是很重要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的“經(jīng)驗豐富”是怎么來的......
說實話,徐川已經(jīng)等到不耐煩了。
他一邊嘀咕著“那群人是不是傻*連這樣的大火都不知道來看看”,一邊又嘟囔著“如果還沒有人過來我估計就會先被嗆死在這里”并像個望天猴一樣處打量任何有可能來人的方向。
總之你形容他急了就對了。
不過也沒急很長時間,徐川就發(fā)現(xiàn)了正在燃燒的火焰中一個身影慢慢走來。
就是有點兒矮。
“......呵呵,連幻覺都出現(xiàn)了嗎......我怕不是真的要被熏死在這里......不過這么那么矮啊......”
當(dāng)那一聲“矮”字話音剛落——話說我是不是把“話音剛落”用的太多了?那就“話音未落”吧,一個矮子,呸,一個正太的身影就在徐川的視網(wǎng)膜上無限放大了起來。
“你個憋孫放火是吧!”
啪,一聲拳頭到肉的聲音。
“你還特么說我矮是吧!”
緊跟著又一聲拳頭到肉的聲音。
“你打斷老子的休假是吧!”
“你讓那個瘋婆娘羞辱老子是吧!”
......
總之連續(xù)的聲音慢慢組成了類似于“動次打次”的音響效果,讓人不知不覺就停不住手了——在一頓狂毆之后,發(fā)現(xiàn)了徐川隨時都有可能過去的正太這才意識到這點。
看著地上那坨類人型生命體,那個矮......矮子就矮子吧,反正我這樣寫他他又不能跳出來打死我,那個矮子嘟囔了一句“......少見的天賦,留你一條命吧。大姐頭應(yīng)該會感興趣......”
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留你一條命”的要求是不是有點過低了。
這是徐川在懵逼和痛苦中昏過去前看到的最后的畫面。
呵,這就是熊孩子亂玩火的報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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