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真相
腐尸被蒙住了腦袋,四肢凌空費力的掙扎著。
王帆連滾帶爬的退到安全范圍,驚見賬房傻愣愣的呆在原地,好幾次險先被腐尸抓傷!
想也不想,王帆一把抓過身邊的長凳,對著蒙了頭四處亂撞的腐尸兜頭砸去!
不知砸了多少下,腐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王帆也累的抬不起胳膊。
依著長凳,王帆瞅瞅嚇傻了似的賬房,又瞅瞅四周,發(fā)現(xiàn)大家皆止住了腐尸的圍攻。
特別是李鏢頭,身邊一圈的碎尸,嚇得眾人沒一個敢靠近的。
此時外邊東方金烏出,血月歸。
整個大地充滿了生氣。
金色的陽光透過驛站四下因為打斗產(chǎn)生的漏洞,將整個大堂照的金碧輝煌。
這時,驚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躺了滿地的腐尸在陽光下一照,原形畢露!
怎么個原形畢露?!
只見除了被砸的死的不能死的腐尸在陽光照射下宛若冰雪融化,化作了一堆沙塵。
而那些身體完整,偶爾還能掙扎一下的腐尸,在陽光下好似按了修復(fù)件,眨眼間,高度腐爛的身軀肉眼可見的變得新鮮、緊繃有彈性。
額……除了身上被王帆等為了保命,發(fā)狠砸出來的青青紫紫,這一看就是活人?。?p> 看服飾,還都是西梁女國的女人!
王帆兩指并攏,小心翼翼靠近被自己砸趴下的那具腐尸……,不對,是婦女身邊,朝她鼻尖試探。
雖然不明顯,可是一股細微的氣流可以很確認!
怕自己感知錯誤,王帆謹慎的在女子手腕頓了一頓,輕微又明顯的脈搏!是活人!
看到王帆的動作,大堂中許多人跟著試探,頓時一個個驚呼:“活的!”
“暖的!”
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看向了大堂內(nèi),唯一的西梁女國城民——賬房!
賬房呵呵一笑,摘掉頭巾,一臉虛汗的依著柜臺,緩緩滑落在地,依著柜臺,嘴里輕喃:“終于……又度過了?!?p> 跨過沙堆的李昊澤眼眸內(nèi)厲光一閃,大踏步來到賬房面前,想要揪住她的衣襟喝問,想起她的性別硬生生忍住。
隨手在柜臺上砸出一個洞,威脅道:“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實實說出來。否則……別逼我打女人!”
賬房瞅瞅柜臺上的大洞,慢慢對上李昊澤的厲目,虛弱的扯出一模笑:“公子息怒,帶我緩緩道來?!?p> 自收生婆的產(chǎn)生,國內(nèi)每年因此喪命的女嬰不知幾何。
漸漸的,洛川河里的魚兒被喂的肥美不已,還被送上了民眾的餐桌。
因為魚肉無可比擬的鮮美,連國王的餐桌上都變得頓頓不可缺。
好似吃上了癮,全國男子紛紛缺魚不可。
反倒女子吃了魚肉,只覺得又腥又臭,一點都沾不得。
漸漸的,吃魚成了國內(nèi)男子的專利。
可是,河里的魚是有數(shù)的,吃的多了,就絕了跡。
沒有魚吃的男子個個狂性大發(fā),自殘自殺的,胡亂攻擊人的,頓時國內(nèi)烏煙瘴氣,宛若地獄!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眾人反應(yīng)過來,國內(nèi)男子已是十不存一。
不知何時,出了傳言,都說是他們殘害女嬰的罪惡,女嬰們回來報復(fù)了!
為了活命,國內(nèi)男子紛紛逃離,卻不想經(jīng)過必經(jīng)的洛川河時,被里邊一條大魚給吃了!
……至此,國內(nèi)只剩女人。
即便為了繁衍,邀請男子進國,那些男子也會出各種事故,命喪西涼。
更奇特的是,西涼國的女人們自此只能生女,不見男丁。
王帆聽到這插嘴:“那些女嬰為什么只報復(fù)男人,收取她們性命的不是收生婆!?”
賬房詭異的瞅了王帆一眼,冷笑:“因為,收生婆是男的!”
王帆:……
眾人:……
四下一片寂靜。
李昊澤皺眉,指著滿地昏迷的女人,打破寂靜問道:“你還沒說清這是怎么回事?!”
賬房掃了眼,嘆了口氣:“她們是枉死女嬰怨念的產(chǎn)物!”
眾人聽了精神一凜,紛紛遠離身邊躺尸的女人們。
賬房見了眾人的行徑,眼含嘲諷。
自男子們離奇出事后,再無他國男子敢踏入西梁女國,寧可繞遠路也不踏進西梁女國一步領(lǐng)土。
世間陰陽相存,缺一不可。
沒有男子,何來后代!
許是上天垂憐,一次,一隊想要外出借種的婦女過洛川河時,不慎翻船,卻不想才爬上河岸,肚子便鼓氣一般,變得又圓又大,好似懷胎十月的孕婦!
果然,十日后果熟蒂落,那隊婦人紛紛產(chǎn)下女嬰!國內(nèi)女子知曉后,歡喜不已。
畢竟外出借種的風(fēng)險極大,好多婦人出去后再也沒回來。
聽說好似被拐子拐走,賣于他國為奴為婢!
與其為了借種客死異鄉(xiāng),還不如守著洛川——后改名子母河,過日子。倒落的安生!
可惜,國內(nèi)女子卻不知子母河內(nèi)潛藏的危機。
靠著子母河繁衍了幾代的女兒國,在血月那日爆發(fā)了。
凡是由喝下子母河河水生下的女嬰,都在血月那夜尸化!
回想到那一幕,賬房掃了眼其余女兒國子民,發(fā)現(xiàn)她們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紛紛沉默的聽著賬房述說女兒國的秘密!
見次,賬房心里一酸,搖了搖頭,捂臉哭出了聲。
眾人沉默,唯獨王帆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賬房奇怪道:“說起來,你也是女兒國的城民,為什么你沒有尸變?!”
賬房聽了哭聲一頓,擬去鼻涕自嘲道:“因為,我是一個父不詳?shù)囊胺N!”
聽到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是王帆不知怎么的,跟缺了筋似的追問:“唉?你不是說女子出國風(fēng)險太大嗎?!怎的又……”
話未說完,被看不過去的李昊澤一把捂住了嘴。
賬房聽了,撇了撇嘴到:“你們不是來了!”
商隊眾人:……
我們是路徑貴國好不!是暫住,沒別的想法!
王帆忽然瞪大眼,一把扯開李昊澤的手驚道:“驛站!迎陽驛站!迎陽!……你們真干的出來!”
李昊澤捂臉:心里知道就好,你那么大聲喊出來,好嗎?!
知道自己犯傻的王帆捂住了管不住的嘴巴,弱弱的聲音從手底下發(fā)出:“最后一個問題!那幾個枉死的商人是你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