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宗大殿。
袁老道人端坐其上,鶴發(fā)蒼顏,其魁梧的身材不怒自威。
下方,一眾弟子繃著小臉,滿臉嚴肅。
“咳咳,今天,有一件關乎本宗未來發(fā)展的大事件宣布一下?!痹系廊四樕蠂烂C,看著下方弟子一個個屏氣凝神,仔細聽著他道來。
“李墨海!”
李墨??戳丝此南?,隨即站了出來?!暗茏釉??!?p> “今日本宗封你為無量宗為執(zhí)法堂堂主。日后傀執(zhí)法堂一應事物,都須由你主持。
這是堂主令,接好!”袁老道將一枚玄鐵煉制的堂主令甩到李墨海手上。
李墨海,“……”
這老小子又搞的是哪一出?不過這時候,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
“弟子-接令!”
“很好,退下吧?!痹系廊祟H為滿意,隨即又道,“青瑤,本宗封你為傳功堂堂主,管理本宗功法,門下弟子一應功法,不得私自外傳。必須登記在冊。”
“弟子接令咳咳咳……”青瑤扔下拐杖,雙手捧著傳功堂堂主令,面帶神圣。
袁老道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囑咐說了一句,“那個青瑤啊,平時,還是要多注意注意身體。”
病少女青瑤繃著那蒼白的臉,嚴肅回應,“謝宗主關心,弟子的身體很強壯……咳咳咳?!?p> 少女捂嘴退下。
袁老道人,“……”
眾弟子,“……”
“陳奇,本宗封你為靈獸堂堂主……”
隨著袁宗主一聲令下,眾弟子紛紛領命,總共十三個弟子,每個人都被封了職務。
就連不足六歲的小師妹咚咚,也領了一個內務堂堂主的職位。
剛滿八歲的瘦黑小魚,竟然成了外門堂堂主。
正當李墨海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袁老道一聲輕咳。
“咳,按照本宗規(guī)矩,堂主可以每個月領取十顆中品靈石的供奉。但,鑒于你們年齡還小,靈石呢,就先存在我這里,每個月可以領取十顆下品靈石。
本宗發(fā)展,還需要各位堂主齊心協(xié)力,將我大海無量宗發(fā)揚光大,重新回到那千年前縱橫東海海域的第一仙門?!?p> “是,弟子領命!”
一眾弟子們面帶潮紅,仿佛一個個都有圣光照耀一般,讓的李墨海都忍不住--吐槽!
想給弟子們發(fā)點靈石修行,還搞得這么大張旗鼓,至于么?
至于靈石從哪兒來,李墨海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小八搬來的小靈脈。
無量宗殿門外。
“恭喜師兄成為靈獸堂主!”
“同喜同喜,師弟也成為了外門堂堂主?!?p> “御劍堂主恭喜恭喜?!?p> “阿,小師妹,不對,應該叫內務堂堂主了?!?p> “……”李墨海聽著直撮牙花子,什么鬼玩意兒?
接下來的日子又回歸了正常生活。
弟子們的修行速度的確有所增長,但是效率,卻依舊不如人意。
這必然不僅僅是資源問題,最大的,還是天賦。
袁老道人洞府。
“若是千年前,以無量宗的底蘊,可以讓一些天賦不足,意志堅定地弟子進入真水池,直接轉化成靈軀。
可惜啊,真水池連同真宗一同覆沒了?!?p> 袁老道感嘆道。
李墨海手中嘗試改造著,口中卻是帶著些許好奇,“那無量宗到底是怎么覆滅的?還有,咱們宗門又怎么來的?”
大海無量宗,他的確是有一絲記憶,但是印象并不深刻。
“自然是有無上強者出手了,要不然憑借無量宗在東海群島的實力,哪個宗門敢說覆滅大海無量真宗?!?p> 袁老道撇了撇嘴,倒是沒有多大哀傷,只有感嘆。
“無上強者?”李墨海手一頓,仔細思索了起來。
“無上強者,似乎東山之巔,有一只老烏鴉,難道是它?還是說西海的那頭老泥鰍?臨近淵海的人類好像也有一位被稱作至尊的魏老頭!”
袁老道人聽著李墨海的嘀咕,不禁翻著白眼。
“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東山上的神靈你也敢調侃?大魏皇朝的開國之君魏武帝在你嘴里都是老頭了。
我可告訴你,這話,你在外面可別亂說?!?p> 袁老道說道,真要鬧騰起來,他們無量宗還不夠人家一巴掌拍的。
“當年無量宗好像觸犯了海族,被淵海覆滅了?!痹系啦]有吊著李墨海的胃口。
“淵海?你們冒犯海族,淵海怎么可能因為海族就……深海巨妖?”李墨海愣了一下,隨即問道。
不過袁老道人也不甚清楚。
不過李墨海倒是能夠猜到,能夠引動淵海的殺意,不,算不上殺意,充其量讓淵海感到不滿,也就只有大肆捕殺深海巨妖了。
至于外遷進入淵海的那些海族,淵海并非太在意。甚至,就連如今,那些海族自己都有互相攻伐殘殺,也不見淵海對哪個海族不滿。
但是,深海巨妖就不一樣了,這可是淵海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這就是他的后代,這就是……咦?
創(chuàng)造……深海巨妖?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李墨海一拍大腿,登時跳了起來。
創(chuàng)造身軀!
深海巨妖,那可不是天生的物種,而是淵海創(chuàng)造出來的。而且還是血肉之軀。
雖然他沒有曾經的淵海那么變態(tài),但是給自己創(chuàng)造一具身軀,應當--不難吧?
不過,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到的。
“那咱們這個無量宗怎么來的?”李墨海又問道。雖然是無量宗被淵海覆滅的,但跟他沒多大關系--吧?
“這就要從十幾年前說起了……”袁老道放下手中事物,帶著一聲感嘆,目光,已然飄遠。
李墨海,“……那就從簡略地說?”
袁老道帶著一絲追憶,“當年,我也只是跟你一般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普普通通的青年,
那天,原本是我的成親之日……”
李墨海耐著性子,忍住了一巴掌拍死袁老道的沖動,聽著他講述他的狗血。
半晌過后,李墨??聪蛟系赖难凵瘢呀涀兞?。
他只想說,“師傅,你真狗血,啊不,是真慘!”
“連你也覺得為師很慘么?”袁老道人拿著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晶瑩。
“那您不恨么?”李墨海詢問道。
“恨不恨的無所謂了,人家有錢又有權,而且還是一個修仙世家。更是有宗師坐鎮(zhèn)。”
袁老道搖了搖頭,“為師已經看開了,而今的心愿,只是想看著你們平平安安,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