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端著一桶飯走過來,囚犯聞言忙將自己的碗給擺在前頭。
牢頭粗暴的舀起飯菜往里一拋,也許是多年的孰能生巧,這飯菜倒是準確無誤的拋進了碗里。
除了一些湯湯水水的撒在了外面。
這如同豬食的飯對于他們來說卻是人間至味。
謝搖光露出一張有些污濁卻難掩姿色的臉,又將身上的破爛袖子給撕開到肩膀,這一下,將白白嫩嫩如同藕一般的細臂給露了出來。
謝搖光將碗放在地上,乖乖的坐在地面上,等著牢頭走過來發(fā)飯。
她姿色過人,如此明晃晃的暗示,這牢頭肯定能看懂。
果然,牢頭過來,眼神忍不住在謝搖光坦露的胳膊上流連。
“你端著碗起來?!?p> 牢頭出聲道。
謝搖光乖乖的站起,將碗遞在了牢頭面前。
“嘖嘖嘖,瞧瞧,這女魔頭在牢獄里果然是磨盡了棱角,這溫柔又乖巧……”牢頭還沒說話,牢頭身后的獄卒倒是色咪咪的嘲諷了起來。
牢頭回頭瞪了一眼獄卒,將飯慢慢的沉到謝搖光的碗里,之后將桶給身后的獄卒,一把抓住了謝搖光的手腕。
“這細細的,如此美人干嘛非要做壞事呢?”
“本心良善,奈何有人卻將我家族滅口,讓我孤苦無依,此仇焉能不報?”
謝搖光低眉順著眼,一副委屈相好生令人心疼。
“孤苦無依……”
牢頭咀嚼著這幾次不過幾息,便尚有他意的瞧了謝搖光一眼,以后領著一眾獄卒離開了。
約摸子時。
除了耳邊傳來的幾句嘲諷,便是從高窗上吹進來的幾股涼風讓謝搖光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牢頭這邊,正看著月亮心神不寧。
不寧在何處,自然是白日里的絕色女囚。
他年過四十,在宮中當牢頭當了二十年,雖說家中已有妻一個妾三個,可他半年才回一次家。
心中猛虎早就張開了血盆大口,可是那絕色女子她是個殺人的囚犯,案底是屠了整個西南土匪窩的女殺人犯,據那土匪頭子所說,這女子雖面相好看,一副弱女子的樣子,卻將自己受辱的謝家族人一眼不眨的全都殺害。
一個冷血的殺手忽然用了美人計,不得不防。
正想著,有幾個獄卒笑嘻嘻的捧著幾坦酒還有幾個飯盒過來,其中有一瘦若竹竿的獄卒說道,“頭,今天我讓人做了幾個好酒好菜,咱們一起吃!”
牢頭收了心思,笑著坐在桌邊,“這看上去是有喜事啊!”
“我家婆娘來信,她給我生了一對龍鳳胎。”獄卒說著,將菜擺好,臉上是掩不住的開心,“這信來的慢,我家的倆個孩子都要滿月了。可惜我這爹都沒能陪陪他們?!?p> 大碗滿上了酒,牢頭喝了一口,“不管怎么樣先恭喜了再說。”
“謝謝頭!”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已經過去,幾個獄卒推杯換盞,期間聊了聊孩子的取名,又聊了聊前幾日的活尸,已經喝的臉紅心跳,醉的似乎要不醒人事。
牢頭和這新當爹的獄卒還在你來我往的喝著。
只見牢頭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孩子的滿月禮,你也跟了我好幾年,下次,大哥給你申請讓你當副牢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