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一同前行數(shù)日后就此分開。
劉端朝著唐門的方向前進,而曹白鹿,則繼續(xù)向西蜀國都進發(fā)。
在距離七日之約還剩兩天時,曹白鹿就已經(jīng)抵達了西蜀國都。
正值清晨。
錦官城的城門門禁剛剛開啟,門前那早早排好的人形長龍便隨之移動起來。
曹白鹿將自己偽裝成了商人模樣,身后還拉著一車不知從哪里弄來的茶葉。
時間流逝著。
不一會兒,便排到了曹白鹿。
城門前坐著的門禁士兵慵懶地詢問道:“姓名,名證,目的?!?p> “小人許字先,行商販茶來的,”曹白鹿笑著遞出了早已偽造好的名證。
那士兵接過了名證,與曹白鹿對比了一番后,點了點頭,說道:“商賈入城登記便可,免入城費?!?p> “賣完東西后去漕稅處納稅,”那士兵一邊將曹白鹿偽造的名證還給了他,一邊提醒道。
“是,大人,”曹白鹿點了點頭,將身后的茶車拉起,走進了這座錦官城。
“需要幫忙嗎?我叫個人幫你把車拉去行商貿(mào)易區(qū),”看著眼前獨臂的少年,門口的士兵好心開口詢問道。
“不必了,多謝大人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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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森林中。
“我說,小三啊,我們都向這個方向走了那么多天了也沒打聽到奧斯卡的下落,這運氣可真夠背的,”戴沐白蹲坐在一棵樹下,他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干糧,向著身旁一同休息的唐三抱怨道。
“沒辦法,大海撈針式地找人是我們目前唯一能使用的方法,”唐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也不知道白鹿那邊情況怎么樣了,他都一整天沒跟我們聯(lián)系了,”戴沐白兩口便吃完了手中的干糧,他似乎噎著了,拍打自己的胸膛好半晌才緩過勁來。
“師兄做事自有分寸,我倒是有些擔(dān)心小舞,她那跳脫的性子,我反正是不放心,”唐三搖了搖頭,說道。
“這就是你兩個小時跟那邊通一次話的借口?”戴沐白卻賊兮兮地笑了起來,“我說,小三啊,你也真是,你們倆又不是親兄妹,為什么不。。。”
戴沐白還沒有說下去,就被唐三用眼神制止了。
戴沐白只好無奈地說道:“行行行,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吃完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我們馬上出發(fā),今天再向前推進三十里吧,”唐三看著天空中高掛著的太陽,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我的錯覺嗎?】
【為什么這片區(qū)域,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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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某處森林中。
小舞打了一個哈切,將自己手上的胡蘿卜摔到了地上。
“??!我的蘿卜!”小舞心疼地撿起了地上的蘿卜,打算拿去洗洗再吃。
“誰在背后說我壞話!”小舞鼓起了腮幫子,抱怨著。
一旁的寧榮榮則壞笑著說道:“也可能不是有人罵你,而是有人想你哦?!?p> “哎呀呀,有哥哥真好,嘖嘖嘖,兩個小時一次的通話,要我可真扛不住,”寧榮榮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跑開以避免被攻擊了。
可惜,晚了。
在那一瞬間,小舞直接撲向了寧榮榮,將這位大小姐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榮榮,說什么?。俊毙∥枰餐瑯訅男χ?,她從寧榮榮的腰間拿出了那個通訊魂導(dǎo)器,“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打給曹白鹿,捏著嗓子說一萬遍好想你?!?p> “我裝別人嗓音一直都可以的喲,”小舞作勢要撥通魂導(dǎo)器。
“小舞,別!別這樣!有話好說!”寧榮榮拼命地扭動著她的細腰,想要掙脫開小舞雙腿的囚牢。
可惜,一個輔助系大魂尊怎么可能能夠掙脫開強攻系魂尊的控制呢?
小舞她那白嫩的雙腿夾著寧榮榮的細腰,讓寧榮榮完全使不上勁兒。
在寧榮榮拼命掙扎時,小舞一手捏著寧榮榮的腰間,一手捏著寧榮榮那快要紅得滴血的小臉蛋,笑著說道:“看你還敢不敢開我的玩笑?!?p> “不敢了不敢了,”寧榮榮欲哭無淚地說道,“再也不敢了?!?p> “算你識相,這次就放過你好了,”小舞這才從寧榮榮的身上下來。
寧榮榮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此起彼伏也已初具規(guī)模的胸口,將自己的心神平復(fù)下來。
這份旖旎景色,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哦,大家都是老色批啊,那沒事了。
“不過話說回來,”小舞吃著另一個胡蘿卜,說道,“我們這都走了多少天了?。繛槭裁催€沒有奧斯卡的消息?”
“也許奧斯卡本身就不在這個方向,”寧榮榮想了想,說道,“白鹿他在來之前也說了,奧斯卡一定會在降臨位置的方圓千里之內(nèi),我們在四個不同的方向?qū)ふ遥偰苷业剿?。?p> “也是,”小舞點了點頭,“等下就出發(fā)?”
“嗯,”
兩個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小姑娘,決定馬上出發(fā)。
秋日高懸,山風(fēng)吹拂,林間初秋的景色讓兩個小姑娘的心情格外舒暢。
只是,她們并不知道,自己方才惹下了多大的麻煩。
這座森林的深處。
一只唯以日月精華萬物靈性為食的西蜀蛟龍,突然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它已經(jīng)沉睡了數(shù)百年,在沉睡前,它曾吃掉了四五個聯(lián)手的釣叟,得了一份天大的機緣。
它已洗獸性,擁靈性,通人性。
若是再進一步,便是躍過龍門,成為真真正正的天龍。
這只在熙玄大陸上都鳳毛麟角的存在,如今卻直勾勾地盯著小舞與寧榮榮的方向。
兩根貨真價實的龍須于半空中舞動。
龍涎垂下,這一盯,竟再也移不開眼睛。
它拖著近乎百米長的身軀,爬出了自己那隱蔽在熙玄深處的巢穴。
舒展了一番數(shù)百年都不曾運動的筋骨后,它興奮地朝著小舞二人的方向劃空而來。
向著這只十萬年的大補之物劃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