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娘娘腔所說,他曾經(jīng)是一個大惡人身邊的使徒,大惡人不喜歡他,把他扔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給大惡人找奇奇怪怪的素材。
他干這個活干了很久。終于主人有一天想起他來,將他召喚到身邊。他扛起小包裹,拿上自己的武器,樂呵呵從遠方長途跋涉感到主人所在的城市……
于是他就被另一個惡人抓了,扔進木棍里,指使他冒充神明替惡人拿到凡人門貢獻的靈魂。
荊長聽完撓著下巴,心說這踏馬又是哪里來的世界?這個淪陷的星球是垃圾場嗎?!
“你主人他們是什么職業(yè)?”
“惡……巫師?!蹦锬锴话言贫淇s成一團,不知道為什么,那把劍好像是他們的克星,源源不斷釋放著戰(zhàn)意。
荊長冷笑:“你剛剛不是說自己是神明嗎?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你是凡人還是什么東西?”
“我是……我是使魔。”娘娘腔這樣說的時候稍稍有了點氣勢,“只不過我失去了我的身體?!?p> “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的主人不在這個世界,你能找辦法出來嗎?”
娘娘腔愣了一下,搖頭:“不不不!我出去會死的!”
荊長皺眉,又問:“你能拿到凡人貢獻的靈魂,也能給自己抓個伴吧?”
娘娘腔狐疑:“怎么抓?”
“你以前怎么騙的就怎么抓,還要我說?”荊長冷笑,朝褚啟伸出手,“把石頭拿出來吧?!?p> 褚啟沒明白荊長的操作,猶豫的將石頭拿出來:“你要干什么?”
“我的體質(zhì)有點特殊,這玩意我動不了?!鼻G長解釋,“我看你也不是很懂行,還是讓專業(yè)的出手。”
就荊長那體質(zhì),跟石頭用精神溝通試探一下?簡直找抽!這種法則孕育的能量之靈非把荊長生吞活剝了不可!
不是很懂行的褚啟嘴角一抽,不情不愿將石頭遞了出去。
雖然是神族,但靈這種東西都是神族可遇不可求,發(fā)現(xiàn)了就會被當寶貝供起來的,他只知道很強大,哪里懂它。
話說,他還是無法接受荊長的身份,之前只以為她是靈的一種,沒想到并不是,而且還以人的身份存在。
這是什么東西?聞所未聞!
想著,褚啟疑惑的扭頭看向荊長。
荊長舉起石頭給娘娘腔看。這塊黑色的石頭圓滾滾的,很光滑,拿在手里還能感覺到有些灼熱的溫度,只是并不均勻,一邊熱一邊冷。
娘娘腔探頭探腦的看著荊長手里的石頭,縮了下,詫異道:“這是什么東西?”
“說說你的感覺?!鼻G長把玩這石頭道。
“這里面的能量居然有生命!不是用咒語合成的,聽從主人命令的傀儡,是獨立的生命……這……簡直太奇怪了!我聞所未聞!”
荊長聞言將石頭往褚啟手里一拋,心有余悸。
“咳,這個生命你能弄出來嗎?”荊長淡定道,“或者弄死?”
娘娘腔看著荊長的神色有些奇怪,搖頭道:“不,它已經(jīng)快死了。”
荊長揚眉,狡黠的笑起來:“那我把它送給你撫養(yǎng)。”
娘娘腔眼睛頓時亮起,目光緊緊貼在石頭上,差點流出口水來。
這么純粹的力量,吃了大補??!
雖然他不可能吃得掉,但能占便宜!
娘娘腔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你有這么好?想讓我做什么?”
荊長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放下手里的劍,對他招招手:“把頭伸過來,我給你點東西?!?p> 娘娘腔頓時警惕起來,但看著人家手里的石頭,咬咬牙湊了過去,嚴肅道:“最好別想傷我。”
“我傷你不用這么麻煩。”荊長將手摁在娘娘腔頭上,閉上眼睛。
娘娘腔一臉茫然,直到荊長從自己頭上收回手,它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好了,送你。”荊長將木棍放到石頭跟前。
娘娘腔懶得去追究,知道自己要提人家做事,人家肯定不會對他干什么,迫不及待扔出術法。
褚啟腳下出現(xiàn)了個魔法陣,黑色的石頭浮現(xiàn)紫色的雷光,只不過很快就消失,娘娘腔也快速鉆進了木棍里。
荊長看向褚啟。
褚啟揉了揉手里的石頭,聳肩:“溫度正常了。”
荊長很滿意:“如果順利的話,保不準能一箭雙雕呢!嘿嘿?!?p> “你信得過那個家伙?”褚啟說,“那可是莫名其妙的東西,他會養(yǎng)靈嗎?”
“會,靈吃了它怎么也會胖一點。”荊長得瑟的晃了晃手里的木棍,“而且有了這玩意,我還不用擔心被……”
荊長止住話頭,握拳亢奮道:“哦!我們繼續(xù)獵靈吧!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睡一覺?!?p> 說著,荊長從武器庫掏出一輛裝甲車,然后爬了進去。
褚啟冷漠臉,席地而坐,地上出現(xiàn)一個繁復的陣法,將裝甲車囊括其內(nèi),進入冥想。
荊長見狀又從車里爬出來,朝褚啟道:“喂!教我修煉!”
褚啟睜眼,狐疑的看著她:“我血脈覺醒又精通十八般武藝的荊隊長,技術在精不在多,而且修道條件極為苛刻,暫且不說……”
“你閉嘴!我只知道自己有入門的基礎?!鼻G長走過來,學著褚啟的樣子盤腿坐下,“快交我引氣入體吧!”
“你還知道引氣入體?”
“我還知道練氣化神!”
“那你還挺棒棒。”褚啟哭笑不得,“你只知道這個詞,而不知道它的概念吧?”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早學會了引氣入體。”
“……”荊長左顧右盼掩飾尷尬,“我就入個門,帶我,來吧師父!”
褚啟:“……”
能讓她叫自己一聲師父真是讓人受寵若驚,但這也太草率了吧!他們修道之人是要講儀式感和信仰的!不然走火入魔嚇死你!
褚啟覺得荊長真的容易走火入魔,所以沒教她。
被無視的荊長很憤怒,二話不說拔劍道;“來戰(zhàn)吧!贏了就收我為徒!”
誰贏都要收你為徒的意思嗎?這么大個坑,居然好意思說,不要臉!
褚啟繼續(xù)打坐,不為所動。
“好吧,那我瞎幾把練就是了。”荊長坐回去,往武器庫里掏秘籍。
好半晌,百里從遠處匆匆趕回來,只是這次換了一副皮囊,變成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讓人看起來就忍不住生出好感來。
這是楚驚的模樣。
荊長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刮子扇過去,把小孩扇得一個側(cè)空翻,滾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看著荊長嚶嚶嚶。
“嚶個屁?。〕@那小兔崽子都不敢在我跟前嚶!”荊長兇殘的摁著百里的腦袋,“我當初看上他的就是他的一身硬骨頭!你裝個屁啊你!”
褚啟看著,一臉不忍。
這家伙也太作死了!被荊長打死真是活該!
百里不以為然,覺得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打動荊長,讓荊長無條件信任自己??!
百里哼哼唧唧從地上爬起來,瞪著荊長道:“你們只知道休息,難道不警戒的嗎?魔族的人來了!”
荊長揚眉,莫名想到了他們一直以來忽略的一點——為什么懸崖間有層阻礙?
褚啟和荊長對視一眼,兩人起身,荊長抓著百里,往峽谷深處退去。荊長還把裝甲車順便收了回來。
百里錯愕:“等等,你們躲什么?不打嗎?!”
也好意思說!魔族那種東西蝦兵蟹將還好,要是遇到厲害的,手撕巨蛇的那種,誰能抵得??!
荊長反手將百里扔出去:“去摸清楚幾人,什么級別,帶了什么,我們再考慮。去吧!”
百里無語,從地上爬起來跑了回去。
雷獸的尸體旁只有兩個魔族,一男一女,拿著法杖,穿著黑色的衣服,說衣服不過幾條布,囂張的將身體神秘而妖冶的黑色紋路露在外面。
此時兩人很憤怒,不過女的好像比男的身份還要高一些,罵了男的一個狗血淋頭。
男的神色難堪,站在原地不敢反駁。
罵夠,女魔頭將男的推開,爬到小山似的雷獸上,仔細檢查著什么。
而男的則在用手上的法杖在空中揮舞了幾下,一只黃金巨貓和幾條水龍合力殺死雷獸的畫面浮現(xiàn)在他眼前。
男魔臉上染上驚駭?shù)纳裆?,由于視角的問題,他并沒有看到荊長的身影,他的關注點在那只巨貓。
男魔跟女魔頭交流起來,女魔沒有找到雷獸身體里的石頭,臉色極其糟糕,聽到男魔的話后卻喜出望外,聲音都高了好幾個分貝。
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藏。
驚嘆完,女魔頭嚴肅的給男魔下達了命令。
男魔點頭,原先臉上的頹敗已經(jīng)被昂揚的斗志替代,繼續(xù)揮舞著法杖,突然張開巨大的翅膀,朝荊長他們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荊長正在和褚啟嘮嗑:“所以那只雷獸是魔族要培養(yǎng)來獻祭的東西嗎?”
“它和我們以前遇到的大怪都不太一樣,顏值就不一樣,而且異能用的很溜。要知道,異能和石頭帶來的某些特質(zhì)是兩種概念的東西?!?p> “如果真是那樣,魔族也太會玩了吧?”荊長有些興奮,“他們知道的太多了?!?p> “嘩!”
巨大的翅膀收起來,男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