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容容的房間,
白蒼雪躺在床上,依舊陷入昏迷,俊美的容顏此刻,極為寧靜,平和。
涂山容容,緩緩的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白蒼雪的臉,琥珀般的眼眸中,布滿霧氣,充滿了心疼,絕美的容顏上,也掛著幾道淚痕。
“小蒼雪,都怪姐姐不好,沒有保護(hù)好你,姐姐,好想你……”涂山容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趴在白蒼雪的床邊,委屈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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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御妖國,約會(huì)樓
白蒼雪緩緩的醒了過來,感覺自己的頭好痛,伸出小手一摸,竟然鼓出了一個(gè)巨大的包。
手字觸碰到大包的一剎那,如電擊般的痛感,從頭頂蔓延至全身,白蒼雪的表情有些扭曲,趕忙把手拿開,一雙小眼睛,充滿委屈的看著面前這個(gè)女人。
這個(gè)讓自己狠的牙癢癢的女人,可是卻不敢言,更不敢怒,一個(gè)是因?yàn)榕掳ぷ幔匾氖亲约旱亩道餂]錢,而且就算有錢也是肯定不會(huì)給的,所以不如躲遠(yuǎn)一點(diǎn)。
白蒼雪面前,一個(gè)梳著齊劉海,一頭披肩的綠色長發(fā),面容甜美可愛的蘿莉,正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悠閑的喝著茶。
少女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讓人覺得很溫暖,很治愈的人微笑,白皙的臉蛋上,還掛著兩道,淡褐色的妖紋,眼睛是深褐色的,如同琥珀般美麗,純凈。
可是在看到白蒼雪醒來后,少女嘴角上揚(yáng),臉上泛起了一抹壞笑,漂亮的眼睛也瞇成一條直線,整體的畫風(fēng)突然一變,此刻的少女看上去,有種說不出來的狡猾,腹黑,的感覺。
“哦?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頭還疼嗎?”少女面帶微笑的,瞇著眼睛說道,聲音很柔和。
“容容姐,好痛啊,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我的頭都鼓了好大一塊包呢,你看看,好大一塊呢?!卑咨n雪一邊用委屈幽怨的眼神看著涂山容容,一邊用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包,讓少女過來看。
看著,白蒼雪這副有些可憐的樣子,少女也不知怎么了,涂山心中有些莫名的歡喜,用手掩著嘴,發(fā)出一陣悅耳的輕笑。
“哈……哈……,小蒼雪,你頭上的包真的好大啊,以后跟姐姐出去還是帶著個(gè)帽子吧,不然姐姐嫌你丟人!”涂山容容瞇著眼睛,微笑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開心和調(diào)侃。
白蒼雪看著笑的著實(shí)有些猖狂的涂山容容,臉上的委屈更深了,沒辦法,硬的來不了,只能來軟的了。
“姐姐,你為什么打我??!真的好痛啊?!卑咨n雪委屈的說道。
“我什么時(shí)候打的你?我不知道?。课疫€奇怪,你怎么突然躺在地上了,嚇?biāo)澜憬懔??!蓖可饺萑菡f起瞎話來,一向是一本正經(jīng)的。
“就是容容姐打的我,拿著那個(gè)大算盤,一下打在了我頭上,然后看我沒倒,就又打了我兩下,其實(shí),你知不知道,你打一下就夠了啊,打第一下的時(shí)候,我就已經(jīng)要暈倒了啊”
“容容姐,你知不知道暈倒是需要時(shí)間的啊,我怎么可愛,好看的男孩子,就算暈倒當(dāng)然也要帥帥的暈倒啊,可是呢,我還沒擺好暈倒的造型,你又給了我兩算盤,我就徹底沒有意識(shí)了?!?p> “但是我敢肯定,容容姐最后兩算盤,一次比一次重,最后那下還用了妖力,難道你真的忍心打死我這么可愛的男孩子嗎?你看看人家頭上的包,你的心里一點(diǎn)都沒有負(fù)罪感嗎?”
白蒼雪對(duì)著涂山容容,憤憤不平的說道,眼睛帶著委屈,聲音也越來越大。
涂山容容看著,振振有詞,一臉可憐巴巴的白蒼雪,嘴角露出了一抹,看不出深意的笑容,瞇著的眼睛慢慢睜開,琥珀般的眼眸里充滿著笑意。
“小蒼雪雖然姐姐很心疼你頭上的包,但姐姐這么疼你,怎么會(huì)下的去手打你,你怎可這般冤枉姐姐,真是可憐天下姐姐心,姐姐對(duì)你掏心掏肺,你卻如此對(duì)我,真是人心不古,世態(tài)炎涼,也罷,你若是不想還這醫(yī)藥費(fèi),也就算了,姐姐幫你出了,誰讓姐姐就你這一個(gè)弟弟呢!唉!”涂山容容眼睛黯淡無光,唉聲嘆氣的說到,整個(gè)人看上去仿佛蒼老了好多歲。
見到涂山容容這個(gè)樣子,白蒼雪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沒人比自己更能了解,面前的少女有多么雙標(biāo),妥妥的演技派,就算是假的也能演成真的。
無奈,白蒼雪把眼睛扭到一旁的,兩團(tuán)綠色光球上,淡藍(lán)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幾分疑惑。
“容容姐,他們這個(gè),那啥,還沒結(jié)束啊?”白蒼雪小聲的說道。
“快了吧,目前為止,都還很順利呢!”涂山容容的眼睛又瞇了起來,看著被綠色光罩護(hù)住的石寬,和御妖國公主,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對(duì)了,趁他們醒過來還有段時(shí)間,你隨我來,我們?nèi)グ涯侨齻€(gè)妖怪賣了,賺點(diǎn)小錢,買點(diǎn)茶葉運(yùn)回涂山。”涂山容容說著,轉(zhuǎn)身慢慢走出了房間。
“我去,三千萬兩,還是小錢,容容姐你,你,還真是富的理直氣壯,這話,我聽著,竟然一點(diǎn)毛病都沒有。”白蒼雪想著,大袖一揮,把三個(gè)南國妖怪收了起來,快步跟上涂山容容的腳步。
涂山容容帶著白蒼雪,來到一個(gè),極其巨大的閣樓男女前,與約會(huì)樓的大氣奢華不同,眼前的這棟樓,看起來,更顯的莊嚴(yán),厚重,還有一種,很深的,濃濃的滄桑感。
涂山容容一邊走著,一邊自顧自的說道,聲音很輕,但每一句話都很清楚的落入白蒼雪的耳朵。
“根據(jù)涂山得到的資料,這天妖閣,是御妖國最大的販賣妖怪的地方,勢力龐大,底蘊(yùn)深厚,背后牽扯著御妖國皇室的力量,財(cái)力冠絕北山,是放眼北山境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勢力之一?!?p> “在天妖閣流傳著一句話,沒有天妖閣沒有的妖怪,更沒有天妖閣銷贓不了的妖怪。”
“其實(shí)這句話的前部分可能真的是有些吹牛,畢竟我們涂山九尾狐一脈,這天妖閣就沒有賣的,若是天妖閣敢伸手涂山的話,以姐姐的性格,這天妖閣早就灰飛煙了?!?p> “不過——”說著涂山容容的眼睛,緩緩睜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不過這后一句話到是對(duì)的,這天下間沒有天妖閣銷贓不了的妖怪,上到妖帝,下到?jīng)]有靈智的小妖,只要你有貨源,這天妖閣總有辦法把它銷贓出去。這一點(diǎn)就連涂山也沒有搞明白,這天妖閣,似乎并不像資料上寫的那么簡單,這背后,隱藏著一些,連涂山都無法覬覦的秘密,所以姐姐我,很感興趣?!?p> 說著,涂山容容,琥珀般的眼眸,頓時(shí)閃過一絲狡黠,臉上還是那份熟悉的微笑,只不過那微笑之下,似乎還帶著一些,說不出,淡淡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