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睡著了,感覺沒多長時間就被匆匆而來的松月吵醒。
“小姐,小姐,出事了!”
鳳卿眠似乎還在夢中,人是醒了,困意卻絲毫不減,眼皮跟墜了千斤一般,下一秒又能熟睡。
模糊的來了一句:“有什么事等我睡夠了再說吧!”
松月推開了房門,將鳳卿眠扶了坐起:“別等了,有人來說文德橋上都是死老鼠,還有一些殘喘著!”
鳳卿眠好像沒聽到垂著頭。
“人們都說是昨天與你們打斗的黑衣人就是這些老鼠?!?p> “哪兒有妖怪啊,我昨晚還遇到鬼了呢,好了好了,我這就去看看?!?p> 鳳卿眠擺了擺手,揉著惺忪的眼睛收拾好,與松月一同來到文德橋。
周圍已經(jīng)圍了好多人在議論著。
這一塊是歸鳳卿眠負(fù)責(zé)的,人們發(fā)現(xiàn)來到朱雀府,朱雀府的人便通知鳳卿眠去查看。
“不會真的是妖怪吧!”
“不少人看見昨天看到的黑衣人就和這個數(shù)量差不多?!?p> “那么恐怖,以后出門得小心咯。”
“難道傳說是真的?妖王現(xiàn)世了?”
見鳳卿眠來紛紛的讓開一條道來。
她想著昨天那幾鞭子也沒說致人性命啊,而且走了之后也不知道這邊是個什么情況。
穿過人群看見老鼠零零散散的躺在橋上,皮肉綻開,有的還時不時打出駭人的呻吟聲。
看得鳳卿眠頭皮發(fā)麻,胃里有些翻騰。
“老鼠,什么老鼠啊,快讓我看看?!?p> 循著聲音看去,陳朝意從人群里擠到了鳳卿眠面前。
“怎么哪兒都有你,那么喜歡湊熱鬧??!”鳳卿眠調(diào)侃。
陳朝意蹲在一只老鼠旁,那老鼠還在蹬腿,他提起尾巴端詳了一下。
扔到了鳳卿眠腳邊,摔出一串凄慘的叫聲,嚇得鳳卿眠后退了兩步。
“你看它身上的痕跡倒像是鞭子所傷?!?p> 鳳卿眠看著腳邊的老鼠思索片刻,轉(zhuǎn)頭讓大伙都散了:“大家不必驚慌,許是我們得罪了什么人,昨晚的兩人不過會一些民間異術(shù),這些也會是他們?nèi)拥??!?p> 既然鳳卿眠發(fā)話了,眾人也散開了,自己同打掃的人一起清理。
“小姐,我們會得罪什么人啊?!?p> “我怎么知道!”
陳朝意沒走,找來了鉗子與她們一同打掃:“做壞事的人那么多,你們隨時幫忙,得罪誰很難說,你看你家小姐得罪王之叒一樣?!?p> 鳳卿眠無奈:“他我真的,很難評。”
“做了壞事不反省,被發(fā)現(xiàn)了,老覺得是別人的問題,還報復(fù),確實(shí)挺討厭的?!?p> 松月探頭:“我說那么眼熟,才想起來是年前玄武湖畔同我家小姐打大蛇的公子,你們后面一直有聯(lián)系???”
看起來很熟嗎,這只是第三次見面,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陳朝意眉眼一彎:“我們用意念哈哈哈哈?!?p> 鳳卿眠暗道她們還是挺有緣分的。
清理完,鳳卿眠對松月說:“好了,你先帶著幾個人像往常一樣巡著,人們遇到問題幫她們解決,沒辦法再來找我?!?p> 松月走后,陳朝意帶著鳳卿眠來河邊洗手:“我剛剛說像鞭子傷痕你怎么不回答我?。 ?p> “你就添亂,這不更讓人覺得真的有老鼠成精咯!想來這使作者還挺細(xì)節(jié)?!?p>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魔鬼怪嗎?”
“我不信!”
“我信!”
“那你可真傻!”
兩人并排蹲在河邊,陳朝意把手從水里拿出來,彈了鳳卿眠一臉?biāo)骸澳悴派的?!?p> 鳳卿眠站起來退到身后的臺階上,挽起袖子擦了擦臉:“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p> “陳朝意!”
看著他的背影不由生出惡趣味,想一腳把他踢進(jìn)水里,但是忍住了。
“嗯,有些餓,沒什么事的話,去街上逛逛?”
“可以啊?!标惓庹f著撿起一顆石頭扔進(jìn)水里,接著回眸看鳳卿眠。
水面的光斑映在他的臉上,歪著頭笑嘻嘻的,隨時可能融化在這明媚春日的溫柔小橋綠水景里:“你帶路?!?p> 跑到了鳳卿眠身邊一起往上走。
“你昨天給我?guī)У拿坊ǜ獠诲e,挺好吃的,謝謝咯?!?p> “你以前不是來過嗎,沒吃過???”
“這個還真沒有,我一直以為里面真的有梅花呢?!?p> “長得像梅花也可以叫梅花糕的吧,色澤誘人,入口甜而不膩,軟脆適中,只是我不喜歡吃?!?p> “那你喜歡吃什么?”
鳳卿眠停住腳,環(huán)視一周,往一個包子鋪去了:“灌湯包!”
要了兩份,陳朝意本來想請她的,誰知這小姑娘動作那么快。
捧著灌湯包一邊吃一邊逛。
眼前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背影,鳳卿眠夾起一個包子扔了過去。
那人似乎察覺,打開扇子,那包子隨著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穩(wěn)穩(wěn)落在扇面上。
抬頭見是鳳卿眠,輕輕一臺扇子,包子又回到了鳳卿眠手中。
“我還以為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呢?!?p> “你現(xiàn)在說話是越發(fā)無理了?!兵P南蘋倒也不生氣。
鳳卿眠吐舌:“我錯了嘛?!崩^陳朝意:“這是我哥,鳳南蘋?!?p> “鳳大哥好!”
鳳南蘋細(xì)細(xì)看了他一番,嘴角上揚(yáng),鳳卿眠一看情況不對,萬一他把自己昨日的話當(dāng)陳朝意說出來自己不得尷尬死。
立馬轉(zhuǎn)移話題:“我跟你說啊哥,文德橋上今天好多老鼠,他們都說是昨天晚上的黑衣人?!?p> 這倒讓鳳南蘋想起了什么,和扇敲打手中:“我昨日在上橋就是看到落水的人變成了老鼠?!?p> “什么異術(shù),那么傳神。”
“這無頭無尾的,也不知道怎么查,說不定黑衣人真的是老鼠變得呢?!?p> 陳朝意湊上:“我就和你說肯定有妖怪的吧!”
今日天氣還有些涼,鳳卿眠穿了件立領(lǐng)琵琶袖,外面套紅色方領(lǐng)短批襖,下著微黃的彩白色紅紋馬面裙。
邊邊角角都是毛茸茸的,她捏住袖子抬頭反駁陳朝意:“你長那么大你見過?。俊?p> 樣子有些可愛。
鳳南蘋也不再說老鼠的事情,拍了拍鳳卿眠的腦袋:“這就是昨天與你游燈會的伴侶嗎,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啊?!?p> “什,什么伴侶,友人好吧!”
“今日又約,該知道叫什么名字了吧?!?p> “沒約,陳朝意,哥你就別亂說了。”鳳卿眠眼神示意鳳南蘋不要再說下去。
轉(zhuǎn)頭對陳朝意解釋:“別聽他的,老喜歡亂指譜?!?p> 鳳南蘋裝作沒看見,繼續(xù)說:“是嗎,我昨天晚上是喝醉了,可我記得有人說啊……”
鳳卿眠很是慌張,卻已做了鳳南蘋說出來自己要如何解釋的準(zhǔn)備。
就在這是身后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卿眠妹妹?!?p> 鳳南蘋抬頭見來人沒有再言語,表情淡然,倒像是在看一位從前關(guān)系一般,幾年未見的老友。
鳳卿眠轉(zhuǎn)身,白嬌荷抱著一個孩子,依然是那個恬靜的笑和他們打招呼。
此刻的她身上多了人妻人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