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按住王亞君,將她拽到身后,眉眼含笑,“不請我們進(jìn)去坐坐?”
“這邊請。”老人將門推開,作了個請進(jìn)的手勢,說完后便弓腰背手徑直往屋內(nèi)走去。
兩小只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王亞君拽著溫茶的衣角邊邊,“你帶頭開路?!?p> “哼,”溫茶嗤笑,“瞧你這兒小膽樣兒,若不是見過你的狐貍尾巴,我倒是真懷疑你是個兔子精。”話是這么說著,她站在王亞君的身前,讓她拽緊些,萬一真的有什么,好護(hù)著她逃跑。
本來就不關(guān)她的事兒,人家肯幫自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兩只進(jìn)了屋,屋內(nèi)有股子濃重的霉味兒,像是木頭腐朽的味道,左右兩邊擺放著展架,里面擺放著各色的玉雕成品,最大的木格子里擺放著一只玉雕的狼,目光兇惡,毛發(fā)根根分明,看體型似乎是只公狼,體態(tài)魁梧,栩栩如生。溫茶不免多看了兩眼。
所有的玉石瞧著最次也是玻璃種的,可放眼觀去,這屋內(nèi)不僅沒有一絲靈氣,反而死氣沉沉的,呼吸間便讓人覺得氣短胸悶,渾身仿佛被膠裹住似的。
“雕玉的房間還在里面?!?p> 外面應(yīng)該是店鋪,推開小門還有個內(nèi)院,也不知道當(dāng)時是怎么設(shè)計的。
老人在前面領(lǐng)著路,步法詭異,溫茶眼中閃過一絲詫色,嘴邊噙起一抹笑意。
看來,這次沒白來。
見兩人跟上了,老人推開一間屋子,站在門口等他們一起進(jìn)去。
“你們的玉帶來了沒?”老人又問了一遍。
“自然是帶了,就是不知道老先生的手藝如何?”溫茶說道。
“方才你們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的那些還不夠證明么?”老人冷著臉,聲音沙啞難聽。
“有些東西親眼見證難道不是更令人放心嗎?”溫茶變戲法似的掏出之前買的那兩塊玉石,打開包裝,“您應(yīng)該比我們更清楚這兩塊玉石的價值吧?”
“哼!”老人冷哼一聲,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香爐,點燃了里面的沉香,吹滅手中的火折子,裊裊白煙從爐子中飄出,做完這些后他捧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黃玉,抬眸瞥了溫茶她們一眼,“如果不嫌無聊,那你們便看好了。”
“請便?!睖夭鑼⒂耠S意的放在腿上,似乎對他來講這只不過是值點錢的小玩意兒。
王亞君坐在椅子上,瞧著老者雕玉,不知為何神思有些恍然,仿佛在云朵上一樣,飄飄忽忽的,舒適非常,溫茶眼瞅著王亞君不對勁,手伸到她的背后惡狠狠的來了一下,王亞君猛地清醒過來,一回過神便對上溫茶的眼眸,灰紫色的眼眸,睫毛微卷而濃密。
“你眼睛可真好看,嘿嘿嘿……”王亞君說著伸出手想要摸摸那雙眼眸,指尖輕輕觸碰到右眼的眼皮,長長的睫毛軟軟的,溫茶睜著左眼無奈的看著她,擒住那只不安份的小手。
溫茶目視前方,指腹在王亞君手心輕劃。
屏氣,裝暈。
你不也是個演員么,裝暈什么的應(yīng)該輕而易舉的吧。
王亞君意會,直接頭一歪,倒在溫茶的肩上,簡直假的不能了,看得溫茶嘴直抽抽,不過對方仿佛并沒有察覺到異樣。
溫茶輕吐幾口氣,緩緩闔上眼眸,呼吸平緩綿長,面具下方的嘴角微揚,仿佛是夢見了什么愉悅的事情。
老人見狀也并不著急,不慌不忙的雕刻著手里的玉,或是他覺得時間成熟了。
他輕聲叫喚幾聲,見兩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便起身離桌,走到溫茶面前,目光貪婪的望著那兩塊玉石,但他并不急著拿走,仔仔細(xì)細(xì)的端詳一番后,視線一轉(zhuǎn),望向王亞君的眼神火辣辣的。
王亞君強忍住心里翻涌上來的惡心感,要是換作以往,她還裝什么呀,直接蹦起來給他來一個暴扣,可是她現(xiàn)在不能任性,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
MD,看就看,老娘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
“咕咚?!崩先搜柿丝谕倌?,視線移到王亞君豐。滿的胸。部上,伸出干枯的手,一點點向前方探去。
王亞君能感覺到什么東西向自己伸過來,不會吧,這么變態(tài)的么?你還能動的了么,現(xiàn)在還想著那破事兒,你丫的就不怕在床上斷了氣!
還差一點就要碰到的時候,枯瘦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白晢飽滿的皮膚與枯黃干瘦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夠了,”溫茶鉗住他的手,僅露出的雙眼冰冷異常,“你該慶幸我及時制止了你,如果你真的敢碰她一下,我并不介意將你雕玉的老手給砍下來,懂?”
“啊!”老人發(fā)出一聲尖叫,眼一翻往后一倒,不省人事。
王亞君剛被溫茶帥一臉血,見剛剛的猥瑣老頭直接被嚇昏了,還有點懵,“這就不行了?”
“呵,”溫茶低頭瞧著,發(fā)出一聲冷笑,那塊水銀沁的美玉在手中拋著玩,“也不知道這么好的玉用來砸人是個什么滋味?”
這話聽的那人心里一個激靈,悄悄咪咪的睜開一條縫,見對方真的拿這么好的玉拋著玩,臉都嚇白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不知小先生所求何事?”態(tài)度恭敬,與原先那高傲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
“不裝了?”溫茶挑眉。
“我老了,心臟不好,時不時便會這樣,”老人擦擦額角的汗,“小先生快別取笑我了?!?p> “好啊,那你告訴我你主子是誰?”溫茶直視他的眼睛,“說慌可不是個好習(xí)慣哦。”
“我的……”老人目光逐漸渙散,反復(fù)喃喃道,“我的主子……”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雙目赤紅,望向溫茶的眼神兇狠無比,“我沒有主子!”說完之后,狠狠地朝墻上撞去,溫茶及時攔住了他,白光一閃,老人脖頸上出現(xiàn)一道紅線,頭軟趴趴地倒在一邊,溫茶蹙眉看著自己指腹上的血痕。
“呀!”王亞君一跳,躲在溫茶的背后抓著他的衣服,不住用臉頰來回蹭著,“好可怕,怎么突然就死了啊,人家好害怕?。 ?p> 嘿嘿嘿,真香,明明不是香水味,怎么能這么好聞呢?(猛吸一大口)爽!
溫茶不知道自己被吸了,以為王亞君真害怕了,溫言安慰道,“沒事,有我在?!?p> “嗯!”
?。臀淮罂冢?p> 此時在門外徘徊的易軼,實在等不了了,見門開著也就跟著進(jìn)去了,見屋內(nèi)空無一人時,眉頭一皺,當(dāng)望見深處的小門時,猶豫片刻,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哪知越來越不對勁,明明能看見前面的內(nèi)院,卻始終走不過去,腳下升起一片濃稠的白霧將他包裹其中。
愛國小姑娘
謝謝囂玖玖,獵犬·銀月,星晨不是星辰,沈之初,凱閣,`679387078的禮物! Q:14238707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