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云囍市街道上,人潮涌動。
“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很帥?”女孩A激動道。
“真的哎,是不是哪個網(wǎng)紅明星???看上去好嫩!”女孩B說。
溫茶覺得有人看她,目光還很灼熱,就望了過去,禮貌性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她這一笑導(dǎo)致了什么后果。
“啊啊啊啊??!太奶了吧!”
“你有沒有看見他的小虎牙?”
“看見了!”
溫茶徑直往前走去,現(xiàn)世變了好多啊,小姑娘的記憶里現(xiàn)世里有蛋糕店,里面有好多各式各樣的甜點,她想先去那兒看看。
畢竟自己前世唯一嘗過的美味便是那個小鬼頭給的小酥糖了。
溫茶根據(jù)記憶找到了一家網(wǎng)紅甜品店,點了幾份感興趣的甜品還有果汁,便找個地方坐下了。
溫茶掏出手機,翻看著這個新奇的小玩意兒,雖然徹底接收了小姑娘的記憶,但親眼看見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的。
沒有憑借任何妖法道術(shù)在天上飛的叫飛機的機器,路上叫汽車的鐵盒子,還有一堆有趣新奇的東西。
少年坐在那兒,蓬松柔軟的頭發(fā),眼眸清澈含著幾分淡似水般的笑意,眼角有些微勾睫毛長而卷翹,對著你那么一眨眼,就跟勾魂兒似的,偏生那雙眼睛干凈的很。
他的五官精致,沒有一絲瑕疵,笑起來時,能隱隱看見小犬牙,并不突出,只是比別的要略尖些。
這副模樣引得不少小姑娘回頭望,溫茶低頭看著手機,翻到一個試境的布告,大概地瀏覽了一下劇本,給自己報了名。
“你好,這是你點的甜品。”一名小姑娘紅著臉,端上幾份品相不錯的甜品。
溫茶笑著道了謝,小姑娘紅著臉就跑開了。
“誒,你要到微信號沒有?”
“沒,剛剛他對我道謝的時候,腦子一下子就空了,哪里能想到要微信號啊?!狈讲潘吞鹌返男」媚锴由卣f著。
“膽小鬼!”
“有本事你去啊。”
“我,我也不敢。”
溫茶沒管那些小姑娘的悄悄話,當她嘗了一口就停不下來了,這是什么,太好吃了吧!
現(xiàn)世的人這么幸福的嗎?天天都能吃到這么美味的東西。
溫茶眼睛微微瞇起,一臉滿足,殊不知她的這幅模樣被人偷偷拍了下來,并在網(wǎng)上引起了小小的風波。
試鏡的時間是三天,溫茶倒也不急,一路上走走停停,還買了一幅無度數(shù)的鏡框眼鏡,溫茶還蠻喜歡的,將它別在了上衣口袋上。
“翁一”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溫茶打開,接通了電話。
“你這個逆子跑哪兒瘋?cè)チ税?!整宿不回來,你知不知道你媽有多擔心,啊?!”一接通電話,便傳來溫父的咆哮聲?p> 溫茶的眼神立馬就冷了,手插口袋,站在路邊。
“你現(xiàn)在最好立馬過來,你媽眼都哭腫了!”
溫父說完就給掛了,溫茶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溫世立也沒有問過她徹夜不回家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一句也沒有。
真的是渣爹,溫茶唾一聲。
但又不得不佩服她這個渣爹也是真的有本事,一個人白手起家,開了公司,生意越做越大,溫茶也算是個小富二代。
那棟小別墅是溫茶用自己的零花錢買的,光這一點也能看出溫父的生意做的有多大。
但在感情方面也是真的渣,跟溫茶的母親曹音交往的時候又跟現(xiàn)在的后母丁建芳曖昧不清,最后丁建芳仗著家世不錯,又是最早懷的孕跟溫世立結(jié)了婚。
曹音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肚子里已經(jīng)懷了溫茶,溫世立不讓她打胎,曹音生下之后帶了幾年,后來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丟下溫茶跑到了國外。
現(xiàn)在也沒個音信。
溫茶很反感這種行為,因為狼的一生是只能有一個伴侶的,認定了便是一輩子。
溫茶憑著記憶找到了小姑娘的‘家’,勾起唇角,推開門,一個碟子就砸了過來。
溫茶一偏頭,躲了過去。
“你個逆子還有臉回來!”
溫世立紅著臉,應(yīng)該是喝了些酒,雖人到中年發(fā)了福,但從五官依稀能瞧得出,年輕時長得也是好的。
“不是您打電話讓我回來的嗎?”溫茶挑眉嗤笑。
“你!”溫世立抬起手就要打下去。
“世立,孩子還小,跟朋友在外面玩的忘了回家也是可以理解的?!倍〗ǚ佳劾锖鴾I,一臉為溫茶著想的好母親的模樣。
溫茶盯著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
丁建芳眼中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便被她壓了下去。
“溫茶,你爸罵你也是擔心你,畢竟你還小,一夜沒回家大人肯定會擔心的?!?p> 如果不是溫茶一直盯著她看,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既逝的驚慌,興許真的就以為她在擔心自己。
“你那是什么眼神?!”溫世立一巴掌打了下去,“出去一趟膽子變野了是不?!”
但預(yù)料之中的觸感沒有傳來,溫茶握住他的手,偏著頭,斜視著他,目光冰冷,發(fā)絲垂下遮住另一只眼,溫世立頭發(fā)一陣發(fā)麻,猛地抽出自己的手。
“你,你給我去你自己的房間好好反省,一個星期不準出門!”
溫茶沒應(yīng)聲,上了樓。
溫世立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丁建芳見狀立馬過來給他捏肩倒茶。
“老公~別氣了,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聲音嬌嬌軟軟的,也不知道她那么大年齡是怎么好意思發(fā)出來的。
可偏偏溫世立就吃這一套!攬過丁建芳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丁建芳嬌呼一聲,胳膊攬過他的脖子。
“哼,不是故意的,那是你沒看見他那個眼神!狠不得把我給吃了,一看就是個白眼狼!”
“老公~”
“還是你和嬌嬌省心,嬌嬌呢?”
“她在房間里溫書呢,”丁建芳不安分地蹭了蹭。
溫世立將她打橫抱起,兩人回了房。
溫茶半倚在床邊,耳朵動了動,呸,渣爹!
晚餐的時候,溫嬌嬌被吩咐喊溫茶吃飯。
縱使內(nèi)心百般不愿,但表面上的工夫還是要做足了的。
她敲了敲門,輕聲道,“弟弟吃飯了?!?p> 房門打開了,溫嬌嬌抬頭愣在原地。
少年好像是剛睡醒,頭發(fā)蓬蓬的,白襯衫有些褶皺,溫嬌嬌舔了舔嘴唇,垂眸遮下眼睛里的欲色。
“弟弟,爸媽喊你下去吃飯?!?p> “知道了?!?p> 聲音低醇,帶著些少年的清冽,溫嬌嬌一個腿軟,差點攤在地上。
以前怎么不覺得那個小雜種這么好看呢,不知道ya在身下又是什么滋味,光想想就腿軟。
這頓飯吃的還算平靜,溫世立臉色好看不少,丁建芳臉頰紅通通的,溫茶吃了飯就上去了,溫嬌嬌見狀,扒了幾口飯也上樓了。
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溫茶的房門開了。
溫茶半倚在床上,窗戶沒有關(guān),溫茶有幾顆扭扣沒有扣好,露出了蝴蝶骨,眼眸輕眨,眸色逐漸變幻,泛著灰紫色。
“過來?!睖夭杳畹?,聲線溫柔繾綣,仿佛在跟情人低聲說話,尾音勾人。
溫嬌嬌的眼眸逐漸失去了光彩,慢慢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