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武天早早地起來,進(jìn)行練功,隨著他每一步踏出,吞吐氣息之間,胸腹之間猶如是吞進(jìn)了一龍一虎,氣息沖嘯,聽著又像是牛鳴悶哼一樣,沉而厚。
仿佛是胸腔共鳴,在這院子當(dāng)中久久回蕩不散,渾身同時也是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又是斜著向前踏了幾步,每一步氣息吞吐,悶哼聲愈發(fā)的響亮,氣息不斷地震蕩胸腔。
氣血隨著牛鳴悶哼聲迅速沖刷著五臟六腑,一絲絲白煙從武天身上緩緩地冒出。
“轟~”
武天腳下再次猛然向前踏出幾步,落地分金,地面上直接是出現(xiàn)了一連串的腳印,深淺不一。
武天雙眼精光閃現(xiàn),雙拳重重的向前打了出去,與此同時,一道白氣帶著喝聲從武天口中吐出。
吐氣如練,飛出三四米遠(yuǎn),這才緩緩逸散開來,隨即武天這才是收功,蒸騰的霧氣也是緩緩從身上消散開來。
周身的精氣一瞬間被武天鎖在了自身內(nèi)部,他站在原地,細(xì)細(xì)體會著剛才練功時候的動作。
“練骨,練筋,練髓,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到了練筋的大成地步,想要再進(jìn)一步,卻也是有些難了?!?p> “這個關(guān)隘沖過去還需要時間的積累,急不得?!蔽涮煜胪舜斯?jié),這才是身體動了動。
一邊兩個早起正準(zhǔn)備練功的弟子,已經(jīng)是看傻眼了,他們明明看著武天并沒有開口說話。
但是那一連串從體內(nèi)傳出,猶如是牛舌悶鳴的聲音,還有那骨骼噼里啪啦響動的聲響,讓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是真的。
“咕隆~”
艱難地將口中的牙膏咽了下去,兩人相互看了看對方,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來。
“功夫!”
“這就是我要找的功夫!”
馮步同內(nèi)心狂吼著,筋骨齊鳴,發(fā)聲如牛舌悶哼,這是武功練到了一個極深的地步。
“怪不得,怪不得師父那天說伍衛(wèi)家一家三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明顯是留手了啊?!?p> “這要是真的出手,怕不是能夠在瞬間秒殺了對方,根本不用打那么久,之所以那么做,只不過是為了想看看那套“月女劍法”!”
馮步同想到了自己爺爺說的,關(guān)于武術(shù)的三種境界,本來以為只是傳說,但現(xiàn)在他真的看到了。
筋骨齊鳴,可稱宗師,不懼槍彈。
武天早就是發(fā)現(xiàn)這兩個家伙,也沒有在意,反正他們看見了也對他們是一種激勵。
想要學(xué)到自己的真功夫,可沒有那么容易,至于教他們無限制格斗術(shù),只不過是給他們打打基礎(chǔ)。
先增強他們的自信心,最主要的還是武天那段時間有些太缺錢了,就是趕緊想解決溫飽的問題。
當(dāng)然,武天也絕對不會告訴這兩個弟子,他是故意這么做的,畢竟他今天要教給兩人的無限制格斗術(shù),那也是威力十足。
就是看著不是那么好看,但好看比起實用來,那又算是什么,真正的功夫,那是殺人技。
至于馮步同,這小子昨晚就死皮賴臉的說自己以后要好好學(xué)功夫,來來回回在自己家兩頭跑,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武天也沒有多想,就讓他住下了,畢竟他家的院子還是很大的,每天光是打掃,就需要浪費很長時間。
現(xiàn)在來了兩個學(xué)生,就交給他們好了,全當(dāng)給他們修習(xí)了,不過別看不起掃地的。
這功夫可不僅僅是套路練法,而是一招一式都藏在生活當(dāng)中,有的人掃地異常輕松。
但有的人掃完地,整個人都是氣血沸騰,汗如雨下,這就是差距了,想那著名的掃地僧,不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僧人。
武天起身,看了看兩人隨后說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洗漱,小胖子,等會去買早餐?!?p> “馮步同,早點把你那石膏殼子拆了,別忘了正事。”
“是,師父!”
兩個學(xué)生都是一喜,終于要學(xué)真正的功夫了,他們怎么能不高興,刷牙漱口的速度都是快了不少。
“兩個傻小子,等會你們知道我教給你們的是什么功夫的時候,希望你們還能夠笑得出來?!?p> 武天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隨即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自己屋內(nèi),身上被汗水打濕了,他也需要處理一下。
武天脫下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扔到了一邊,然后拿起了自己昨天穿的那件。
剛剛拿起,卻是一個東西從他衣服的口袋里邊掉了出來,這讓武天一陣好奇。
“什么玩意?”
武天看著落在地上的一個小小的黑色東西,瞧著像是芯片一樣,不由得一臉疑惑。
“這哪里的來的東西,我記得我從來沒有買過這種玩意啊?”
武天瞧著這個芯片,一臉的懵,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武天也沒有看的興趣,隨手就扔到了一邊的抽屜里。
換好了衣服,武天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兩個學(xué)生這時候已經(jīng)洗漱完畢,這會兒正向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師父?!?p> “嗯,小胖子,身上帶錢了吧?”
“嗯,師父,我還有點積蓄?!?p> “去,到上次咱們吃過早飯的地方,買早餐去,這一天之計在于晨,想要練武,必須保證你自己每天早上能夠吃的好。”
“過去告訴老板娘,以后每天的早飯,都按老規(guī)矩準(zhǔn)備,嗯,算上你們倆,準(zhǔn)備二十個人的飯量吧。”
“??!”
“啊什么啊,還不趕緊去,早點回來,不要穿著練功服到處瞎嘚瑟?!?p> “馮步同,你趕緊去醫(yī)院,拆了你的烏龜殼,好了,就這樣吧,散了。”武天揮揮手。
“烏,烏龜殼……”
馮步同一臉的無語,什么嘛,他這哪里是烏龜殼,分明是石膏好不好,要不要嘴巴這么損啊。
不過馮步同可不敢跟自己師父對著干,他怕武天一巴掌把自己像是拍那木人樁一樣給拍碎了。
伍家。
伍家老爺子是好些天沒有睡好了,自從再次聽了自己侄媳婦的話,他久久不能平靜。
“寶龍練錯了嗎,這怎么可能,這可是我們伍家一輩輩人親自補全的家傳武術(shù),怎么可能練錯了。”
“那年輕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那么輕松就打昏了寶龍和寶山。”老爺子眉頭緊皺,他根本想不通,蓋因為武天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的不像話。
任何武術(shù)高手,哪一個不是練了一輩子,大多數(shù)都是在中年的時候才能夠達(dá)到巔峰,四十五歲之后,就已經(jīng)是開始走下坡路了。
就算是武天打娘胎里面練,也不可能有那么強,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武天打了基因藥劑,但為什么那年輕人偏偏說兩人練錯了功夫,根基不穩(wěn)。
老爺子看著病房內(nèi)躺著的兩個昏迷不醒的家族后輩,心中滿是復(fù)雜,但卻并沒有生出報復(fù)的意思,沒別的原因,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