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疑惑不解的看了唐束一眼,然后邊摘著手套,邊問道:“剛才那個凌家三少爺?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骸八M(jìn)會場的時候,我不小心晃了一下神,凌云應(yīng)該是礙于大場合的原因,才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p> ?。骸澳慊瘟松??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嚴(yán)不嚴(yán)重?我們還是先去醫(yī)院吧?”沈墨忙擔(dān)憂的說道。
“.....”
唐束搖了搖頭,然后坐正身子,把座椅調(diào)到平躺,甩掉腳上的拖鞋,就躺了下去。許是這樣睡的不太舒服,她又翻動了下身子,朝著沈墨這邊側(cè)躺著,輕聲說道:“我以后喊你沈大媽得了?!?p> 沈墨立刻起身從后面的座椅上拿起毯子,朝著唐束身上隨手一丟,沒好氣的回應(yīng)她:“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
唐束手腳麻利的就把毯子蓋好,順帶著把臉也蒙住了。自己躲在里面笑的歡喜,她不知道有多慶幸遇到了沈墨,然后一路風(fēng)雨走到了現(xiàn)在。
從小時候開始,她就一直被他照顧著。而進(jìn)娛樂圈這五年,她的生活起居,工作行程安排,更是沈墨一個人負(fù)責(zé)的,還記得那時候他說:“外人能有我可靠?再者,我們和別人不一樣。”
是啊,我們和別人不一樣。
...
忽然唐束的頭頂被沈墨輕輕一拍,只聽他命令的口吻說道:“不許蒙著頭睡覺!”
?。骸爸懒?。”唐束乖乖的拉下毯子后,應(yīng)了聲。驀地像是想到了什么,隨即又對沈墨吩咐了句:“你幫我查一下那個凌策,資料詳細(xì)一點。”
?。骸盀槭裁匆樗渴遣皇悄睦镉袉栴}?”
“.....”
唐束沒有立刻回應(yīng),低垂著眸,皓齒輕咬住紅唇的邊角,似是在思索著什么。
沉默了大概十幾秒鐘,唐束不太確定的說了句:“我覺得他和三年前順走我U盤的那個人,很像。”
...
...
另一邊,凌家莊園。
凌策開車直接到了主宅別墅前,把車停好后,便按照平時的習(xí)慣,推了推黑框眼鏡,看似清瘦的身板刻意的緊繃著,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主宅的門,抿了抿唇,才推開車門下了車。
門口的幾個值班的女傭,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見到凌策過來,并沒有顯得多殷勤。只微微低了低頭,聲音很低又似乎很不耐煩的喊了聲:“三少爺?!?p> “......”
凌策在家里一向都是關(guān)在房間里,連門都不出的。所以關(guān)于其他人對他的態(tài)度,他都是裝作沒有看見。而眼前這幾個人,更是不例外。
?。骸案赣H睡了么?”凌策輕聲問道。
打頭站著的一個女傭,不咸不淡地回應(yīng)道:“老爺已經(jīng)睡了?!?p> :“哦?!绷璨唿c了點頭,便沒有再多做停留,轉(zhuǎn)身就朝著車子走去。
就在他彎腰要上車時,主宅的大門,忽然就從里打開了。
?。骸鞍⒉?,等等。”一位滿頭銀發(fā),步履蹣跚的老人,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凌策聞聲就立刻跑了過去,大步邁上臺階,雙手扶住老人的手臂,尊敬地喊了聲:“父親?!?p> 老人便是凌氏的前任董事長,凌家莊園一半的主人,凌正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