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這是怎么回事?”王隊不明白道長話語中的意思,似乎他早就知道這具遺體有問題了。就連梁館長似乎也知道一點。道長將手中的金錢劍收了起來。望向了王隊?!澳莻€姓劉的丫頭來這里的時候就在哭訴,便是留了個心。”道長沉聲說,他嘆了一口氣?!靶⒌氖虑樗坪跤悬c復(fù)雜?!闭f到這,道長看了一眼身后。梁館長這個時候也是走了進來,在道長身后安靜站著?!八齺磉@里之后,這里的怨氣都是大了很多。讓不少靈體都不安分起來?!?p> 聽到道長的解釋,王隊便是明白。因為周圍靈體的不安分,就連周圍的溫度都受到了一些影響?!霸谒蛠淼牡诙?,她的父親就來門口鬧事。當(dāng)時我也是沒有多想,便是跟著館長去看看?;貋淼臅r候發(fā)現(xiàn)靈體安靜了一些。感覺不對勁后,我就是算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小劉的遺體被人掉包了??墒鞘钦l掉的包我算不準(zhǔn)?!闭f到這,道長也是深吸一口氣,讓周圍冰冷的空氣進入胸腔,舒緩一下他的思緒?!爸笪揖驮陂T口守著,還想著若是一直沒有人動那遺體的話,藏在暗處的人會不會再來。但我顯然想錯了。對方似乎只是布置了一個后手而已,本身就沒想在這上面花費精力。若是能暗算到你們最好,暗算不了也無所謂?!?p> 說到這,道長不由嗤笑著搖了搖頭。而王隊這個時候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他是需要小劉的頭發(fā)做為接引靈體的媒介的?,F(xiàn)在沒有了遺體,他的計劃也是要終止了?!翱墒牵l會對她的遺體有興趣呢?”王隊低聲詢問。道長既然算過,那么或許還是知道一些東西的。
可是道長卻是搖了搖頭。“具體是誰并不清楚,唯一算出來的就是那家伙有些危險?!闭f到這,道長的神色也是嚴肅了起來。“算不出來嗎?”王隊蹙眉詢問。道長沉重地點了點頭?!皼]有算出來?!卑倮飼郧俨⒉磺宄@代表了什么意思。但她看得出來,這件事顯然有著更深的隱秘在其中,王隊的神色少有的凝重。“有沒有可能是一種新的異能?”王隊低聲詢問。道長似乎對于異能并不是很了解。雖然擁有異能的人很早就有,但和道術(shù)卻又不太相同。道長搖了搖頭?!叭羰钱惸?,至少還在五行之中,卜卦至少有跡可循?!钡篱L緩緩說,他望向王隊的眼神都是深邃無比,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澳羌一锊辉谖逍兄邪?!”
“不在五行之中是什么意思?”對于道長的話,百里曉琴已經(jīng)是有些蒙圈了,她不由詢問道?!爸嗅t(yī)有五行之說?!蓖蹶牻忉屩?。他看了一眼道長,雖然他只是了解一些,但大致沒有偏差?!拔逍?,金木水火土。心屬火、肝屬木、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王隊沉聲說。“若是不在五行之中,那么說明那東西已經(jīng)不是活著的東西了?!闭f到這,百里曉琴的臉色都是蒼白了一分。雖然她以前也殺過人,可是聽到這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一些恐懼。
“現(xiàn)在情況還不太好說?!钡篱L低聲說?!皠⑽男朗寝r(nóng)歷七月出生,欣字屬木。”說到這,道長便是掐指計算起來。不一會,他計算的右手便是停了下來?!八悴怀鰜硖?,似生似死?!钡篱L不由嘆息一聲。聽到道長的話,王隊的臉色更是難看起來。“會不會劉文欣的遺體被人帶走用作器官移植了?”王隊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叭羰沁@樣,倒是很可能了。”聽到王隊的推測,道長不由一怔,蹙眉低聲道。“這樣也就可以解釋清楚了。想要追尋痕跡,速度要快。”
王隊點頭應(yīng)下,再次向道長行了一禮,脫掉軍大衣,帶著百里曉琴向門外跑去?!安粚Π?!隊長,若是肝臟移植的話,似乎只有幾分鐘的轉(zhuǎn)移更換時間吧!劉文欣已經(jīng)死去了那么久,不可能做為器官移植手術(shù)吧!”關(guān)于這點,百里曉琴還是知道一些的。雖然不多,但平時夠用?!安恢??!蓖蹶狌久汲谅曊f著。“道長算出來似生似死。應(yīng)該是有人用了什么手段,現(xiàn)在去調(diào)查,應(yīng)該可以多少查到一些?!蓖蹶犝f到。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最后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
畢竟他們一開始只是來調(diào)查劉文欣房間中的靈體事件,最后卻變成了追蹤案件了。沖出殯儀館,王隊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墨凌和李安健。劉文欣的父親還在門口大喊大叫著,全然不知道殯儀館里的事情?!袄^續(xù)盯著他,他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或許會有意外驚喜?!蓖蹶爩δ枭磉叺那嗄暾f。青年點頭應(yīng)下。王隊示意墨凌和李安健上車,百里曉琴已經(jīng)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了。
“我們現(xiàn)在去哪?”百里曉琴不由詢問到?!叭ラL途客車站?!蓖蹶犓妓髁艘幌抡f。雖然不清楚為什么,但百里曉琴選擇相信王隊。而墨凌和李安健則是一頭霧水。只感覺王隊的臉色似乎比陰天還要陰沉。“對了,派人調(diào)查一下劉文欣母親的事情。我感覺,她母親的死亡有疑問?!蓖蹶犚贿叺管囈槐閷Π倮飼郧僬f。
百里曉琴微微一怔,隨后便是打通了警局的電話?!叭ラL途客車站為啥?”李安健湊到墨凌身邊不由低聲詢問墨凌,一雙精怪的眼睛打量著前排的百里曉琴和王隊。似乎并不是等墨凌的回答,而是等王隊或者百里曉琴解釋。對于她的問題,墨凌自然是不知道答案的,也是寄希望于王隊或者百里曉琴解釋一下。
“有人想要劉文欣的遺體做器官移植手術(shù)?!卑倮飼郧僭趯⑹虑楹彤?dāng)?shù)鼐终f明后,掛斷電話回答李安健的問題?!澳壳翱磥恚瑧?yīng)該和之前襲擊我們的人有關(guān)。外國人若是租車或者開車的話,目標(biāo)會太過明顯。那么就只能用不是很明顯的方式將器官帶走。”百里曉琴一邊思索,一邊回答李安健的問題。直到整理思路的時候,她才是明白王隊為什么要去長途客運站了。“這樣違規(guī)的手術(shù)在國內(nèi)顯然是不可能做的。那么對方的選擇就小了很多。而且對方大張旗鼓地盜走劉文欣的遺體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卑倮飼郧偎妓髦?。很快就是想到了一個可能?!皩Ψ接貌倏匦g(shù),讓劉文欣自己前往指定的地方?!毕氲竭@,百里曉琴自己都感覺到一陣寒意。
“對于檢查嚴格的火車或者飛機來說,長途客運汽車反而是最好用的方式。只要到達港口,做上他們的船,我們就再也追不到他們了?!蓖蹶犨@個時候補充到?!岸?,若是中途出現(xiàn)什么問題,因為沒有人同行,危險性也會降低不少?!蓖蹶犚呀?jīng)將車開到了路上,隨后加大油門前往長途客運車站。
而這個時候,在長途客運車站,人來人往的車站中,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在車站里茫然地望向周圍。一張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臉龐讓人感覺這個女孩是不是得了什么嚴重的病。不過在快節(jié)奏的生活里,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她有些茫然地看著面前的一切。不遠處的二樓有一個大屏幕,上面顯示著去往各個地方的客車車牌和大致行駛時間。
站了一會,她就是向售票處走去。“小姑娘,你想去哪?”坐在售票窗口里的女子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女孩不由詢問道。原本微笑的臉龐也是在看到那不像是正常白皙的臉龐時,也是慢慢收了起來。她微微蹙眉。女孩將一張紙條遞了上去,隨后拿出兩張百元鈔票。
售票員雖然疑惑,但還是拿起了那張紙條。上面寫著鹽井灣。她不由再次望向面前的女孩,同時也是打量了一下周圍。可女孩是獨自一人,似乎并沒有同行者。這讓售票員更加疑惑她的行為了。畢竟女孩的臉色實在是讓人不安?!澳闵眢w不舒服嗎?”售票員不由詢問。畢竟客運站人流量巨大,若是小女孩有什么疾病的話,后果是很嚴重的。
女孩緩緩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搖了搖手。售票員看著女孩的雙眼,感覺有些奇怪。不過看對方似乎是個聾啞人,自己也不方便過多詢問。便是取了一張票,隨后交給了面前的女孩。同時也是給她找了零。
在將零錢遞過去的時候,售票員明顯感覺到女孩的手很冰冷。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的范圍。“你需不需要……”售票員的話還沒說完,她的眼神就失去了焦距,隨后機械性地將手中的車票和零錢給了女孩。而女孩只是收了車票和零錢后就向停車區(qū)走去。而售票員直到女孩消失在人群中,被后面排隊旅客憤怒的大喝聲驚醒之后才是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似乎有那么一瞬間自己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