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主教后阿樂芙又陸陸續(xù)續(xù)應(yīng)酬了許多帶著厚禮前來示好的教廷男女。
這就是教廷這個沉浮不定的權(quán)力場真容。
彼一時阿樂芙失勢千人踩萬人惡而此一時她再次成為權(quán)力的弄潮兒數(shù)不盡的人前來巴結(jié)討好她。
那一刻死過一回的阿樂芙比誰都清醒,她明白這條路本來就是荒誕諷刺的。
這里的人愛的不過是她美麗的皮囊還有手頭的權(quán)力,而他們之所以容忍自己為非作歹并不是出于內(nèi)心對自己的惻隱而是因為他們還要依仗自己作惡。
無礙,她早就看清了教廷運轉(zhuǎn)的真諦,年輕的時候是看她衰老后也是看。
看看就好,這個事事冠冕堂皇的教廷真是惡心。
……
宴會散席后阿樂芙回到自己的神殿。
作為神侍的她也有屬于自己的宮殿。
由于阿樂芙的鑰匙能力慶典之女以蛇身女神示人,所以阿樂芙的神殿也被教廷的人稱為“蛇宮”。
蛇宮似乎與蛇相關(guān),其實蛇宮里面根本沒有蛇,這個秘密只有少部分蛇宮的奴仆才知道。
以往阿樂芙的神殿總是冷冷清清的,只是今天由于她應(yīng)酬式的收了不少賀禮所以現(xiàn)在蛇宮之外人頭攢攢。
主教、大主教、神童還有預(yù)備神侍的下人都在宴會快散場時早早來到這里親眼看著阿樂芙把禮物收入囊中好向主上交差。
阿樂芙神殿的神官遠(yuǎn)遠(yuǎn)的看神侍回來了,他急撩撩的撩起白袍小跑的前來向主人請示被攔在蛇宮外的“賀禮”具體怎么處置。
阿樂芙的神官是個肥胖的閹人,南方地處盆地常年濕熱,神官在一路小跑下他的白袍隨著身體脂肪聳動遠(yuǎn)看就像一顆新鮮制成的奶酪脂肪球。
阿樂芙看著他連滾帶爬的前來請示再飛一樣快跑回去傳達(dá)命令,她看著那團(tuán)水酪默默搖了搖頭。
阿樂芙在死后她的神官也連帶被接替她的莎賓娜借機(jī)貶走,而阿樂芙在重新掌權(quán)后她聽說自己的神官曾經(jīng)還在墓前為“死去”的自己獻(xiàn)過花。
她這個人兩面三刀,而她的神官卻是個很有氣節(jié)的閹人,阿樂芙鄙夷他的固執(zhí)欣賞他的忠誠。
所以她的舊神官被尋回重新披上華彩再次回到她身邊。
教廷內(nèi)忠誠從一而終的人大多沒有好下場,像阿樂芙的神官所幸舊主回歸并垂憐召回才讓他免受一生迫害。
而像一心為了教廷的恰羅帝卻再也等不回財富彩蛋現(xiàn)有者的回頭的時候。
恰羅帝被打入極刑天牢后有關(guān)他的一切都被教廷快速的忘記。
那一刻所有人都得了失憶癥,他們都自覺的忘記恰羅帝整頓教廷上下平定社會紛亂的豐功偉績。
在烏鴉的世界里天使是有罪的,在天使的的世界里烏鴉亦然。
恰羅帝可能錯生在早已一片泥濘的教廷中,他的隕落恰恰助長了教廷迂腐狂徒的歡騰。
看著自己的神官指揮著等候的禮物入宮,阿樂芙就在遠(yuǎn)處暗中數(shù)著。
她在數(shù)今晚自己到底收了多少家送來的玩具。
安大主教絕不是今晚唯一一個投其所好送男孩給她的聰明人,阿樂芙剛才粗略數(shù)了一下在這個不經(jīng)意的晚間她竟然收了十余個男孩。
從這個數(shù)字來看,教廷那群人在最近的權(quán)力頻繁更替下有些坐不住了。
從他們選擇激進(jìn)的送男孩巴結(jié)她的行為來看,阿樂芙覺得她下面那群人怕是覺得他們前段時間見風(fēng)使舵的舉動寒了她的心故極力補救。
補救又如何?
不補救又如何?
與其要求他們不去追名逐利,阿樂芙覺得還是求自己在這個位置呆久一些。
阿樂芙回到神殿的時候她的神官還給給那些禮物騰房間。
蛇宮的前身是恰羅帝的戒律殿,恰羅帝這么清廉的人位高權(quán)重就瑟縮在這間丁點大小的神殿。
恰羅帝開了個爛頭阿樂芙這個后來居上的人也只好住在這個連給禮物的房間都騰不全的地方住著。
“神侍來了大家低下頭跪下?!?p> 阿樂芙走進(jìn)神殿,她的神官掐尖的嗓子喊了起來,阿樂芙揮手示意自己的神官別叫喚了,她一路在等待安排的禮物面前經(jīng)過沒有半分流連。
“神侍走了都站起來,以后看到神侍記得行跪禮?!?p> 阿樂芙走了她的神官趕緊跟上她的腳步去伺候她。
“來了幾個?”
“十二個!大人您一個月?lián)Q一個口味正好?!?p> 阿樂芙聽自己的神官洋洋得意的說到,她不可置信的搖搖頭。
阿樂芙自知自己的神官膚淺又無知還喜歡說自以為是的笑話,但是她不嫌棄他就是了。
“十二個?實在不夠房間就安排睡去浴池,蛇宮就這么小過幾天我再打發(fā)幾個?!?p> “好,大人這樣做是極對的,今晚需要幫您安排嗎?”
“隨便指一個進(jìn)來?!?p> “好,大人沐浴嗎?需要立刻安排嗎?”
阿樂芙擺擺手示意不用備澡水,她就隨意應(yīng)付一下這些禮物就完事了。
“大人您歇一下,人我隨后幫您送過去?!?p> 安莉潔身邊的神官恭恭敬敬的向她請退隨后便擼起袖子摩拳擦掌的往禮物安置的房間去了。
阿樂芙回到自己的房間映入眼簾就是她擺在桌面上的花瓶,以往這個花瓶是空的現(xiàn)在她的神官畫蛇添足在上面插滿了鮮花。
這個花瓶和阿樂芙金碧輝煌的房間相比略顯樸素,它是這里的不速之客因為它根本不屬于這里。
嚴(yán)謹(jǐn)?shù)恼f它不是一件家具配飾,它是一件來自西部的鑰匙能力載體。
這是妲斯琪的“完美花瓶”,這是阿樂芙看在她們同事一場特意留下來的紀(jì)念。
才怪,這個花瓶絕不是用來裝花的花瓶它大有用處。
阿樂芙把花瓶里的花拔出來,因為花帶刺她被扎到了手指,不過她管不上這么多她趕時間。
在把花扔掉后阿樂芙開始寬衣解帶,宴會散席后阿樂芙并沒有感到疲倦相反她有些興奮也有些緊張她開始重新對鏡梳妝打扮。
等到阿樂芙的神官磕門告訴她一切準(zhǔn)備好了的時候阿樂芙還在梳自己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