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斯琪看西因士這模樣,她想八成是西因士接到了巴賽勒斯的實時消息。
妲斯琪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西因士掐著太陽穴一邊尤有介是的自言自語。
她后來也體驗了一回和巴賽勒斯腦內通話,她很懂那種突然間腦子被強行接通的不快。
西因士在短暫應和巴賽勒斯后,他示意妲斯琪靠邊停一下車。
“薩耶曼比我們預先估算的時間更早到達目標地點,我們要趕在他經(jīng)過前到達目標地點。”
聽說薩耶曼經(jīng)過的高架橋橋塌了,西因士沒有向妲斯琪提起這件事。
他也不想花太多口水來描述薩耶曼。
*“怎么這么突然,難道是我開慢了?”
妲斯琪和西因士交換座位的時候她并沒有追問,她只是懷疑自己能量輸出得太穩(wěn)定以至于行進速度過慢了。
“不是你開慢了,是薩耶曼那邊出意外,他經(jīng)過的地方橋塌了教廷改變了原定計劃?!?p> 西因士坐上駕駛位置后放松了一下脖子,接下來他們真的要趕路了。
*“橋塌了!薩耶曼那邊還好嗎?”
休息后西因士的能量恢復充沛,他啟動車子聽見妲斯琪果不其然開始關心薩耶曼的安危。
這臺汽車在更替了能量輸出者后,它的引擎因為西因士的能量而發(fā)出了嚇人的低吼。
“人是絕對沒事的,但是妲斯琪你還是好好擔心一下自己吧,我要開始趕路了?!?p> 西因士說薩耶曼是絕對不會有啥差池的,他在說這話期間他駕駛著這臺車突然提速飆了起來。
那一刻西因士知道他們確實需要汽車提速追趕進度,而他更清楚他沒必要把車開得這個快。
他只是那刻沒緣由的很生氣罷了。
他生氣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天氣,也可能是因為他內心隱隱的不舒服。
被告知要趕路的妲斯琪她剛打算合眼,她眼睛一閉上就聽見汽車嚎了一聲便開始了變態(tài)提速。
因為汽車速度極速提升,妲斯琪的腦袋猛的撞在副駕駛椅。
他媽的,這家伙怎么總是喜歡這樣……
妲斯琪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后腦勺,她心里罵著西因士這家伙從來都是說來就來不提前給別人打招呼。
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沙漠和路標版,妲斯琪最后放棄抱怨合上被太陽刺得發(fā)酸的雙眼。
算了,西因士性格就是這樣的,習慣就好。
畢竟是金腿爸爸,算了,不和他一般計較。
……
薩耶曼被機構人員押送至火車站準備搭乘火車火速離開斑芒。
她一直盡力保持自己狀態(tài)游離意識渙散的模樣以此稀釋教廷機構人員對她的警惕。
看著這人潮洶涌的火車站,薩耶曼死而復生的心砰砰狂跳。
別看她現(xiàn)在表情哀怨得像是死了親人般,其實她高興壞了。
她要提前想好自己兩點整去廁所的理由才行,她要想一個不突兀的理由讓機構人員都放心。
站在候車大廳時薩耶曼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其實她在看候車大廳的實時發(fā)車時間表。
她在猜教廷臨時訂了哪輛火車,這輛火車又即將去往何處。
“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你最好在接下來的旅途中安安靜靜不搞小動作?!?p> 就在薩耶曼在“漫無目的”的發(fā)呆時,那位對她一直耿耿于懷的陰郁機構人員擋住了她的視線。
每當薩耶曼在四處留神的時候這位陰郁的大哥總能快速的發(fā)現(xiàn)她的小心思。
“哦……”
薩耶曼呆呆的應了一聲,繼續(xù)無神的盯著對方看。
她就納悶了,這位大哥為什么這么敏銳。
她老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摸察得一清二楚。
不妙,這個人她還是小心為妙。
薩耶曼一邊認真的回憶著時間表,她的目光一邊漫無目的的四處亂撇。
此時薩耶曼不知道,他們一行人由于經(jīng)歷了突發(fā)事況他們提前搭上了賭城派預估的交通路線。
因為她這條任務主線的變動,西因士和妲斯琪不得不快馬加鞭趕至接應地。
而很不走運的是薩耶曼即將搭乘的那臺車在兩點前就會到站,火車到站后乘客自然就會下車。
押送離車的薩耶曼要如何成功的進入車廂內不掩門的洗手間這就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如果賭城派在不采取任何措施下,薩耶曼不僅不能成功的抵達洗手間而西因士和妲斯琪也會撲了個空。
所以賭城派接下來到底要怎么做?
火車站臺開始檢票,斑芒火車站開放站臺人頭攢動摩肩擦踵,薩耶曼被兩位機構人員夾著走才免于被人群帶跑的悲慘命運。
這旅客趕火車的盛況和恐怖游戲里面的僵尸圍城有那么幾分神似。
由于斑芒不是火車始發(fā)站,火車站臺提示旅客要盡快進入車廂內,火車??繒r間很快將結束。
洶涌的旅客狹小的車廂進入口,在這個恐怖分子都擠得騰不出手掏炸彈的地方。
薩耶曼很艱難的被推上了火車臺階,而押送她的機構人員一邊罵一邊爬進火車廂內喘粗氣。
高溫擁擠負重前進任意一項都讓人身心疲憊,奈何今天押送自己的機構人員運氣夠背遇上了天橋坍塌。
他們不得不放棄輕松尊貴的飛艇待遇改道搭乘便民便捷的火車出行。
這讓平日里享受慣了飛艇貴賓通道的機構人員苦不堪言,就在他們一行人好不容易逆著人流往正常的車廂進發(fā)時。
他們經(jīng)過的某節(jié)車廂旅客在全車排氣關閉的時候脫下了鞋襪,他們的腳在汗液和襪子面料聯(lián)合溫度共同發(fā)酵下讓車廂內瞬間彌漫的咸魚臭腳味。
這悶臭的腳氣讓薩耶曼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咸魚味還不是最讓人感到尷尬的事情,最讓人感到尷尬的事情還在后頭。
由于教廷里三層外三層的著裝,薩耶曼感受到了不同車廂一束束打量的目光。
所以在他們好不容易來到他們的座位坐下時薩耶曼看到對面有個母親抱著個小孩盯著他們看。
“他們都是男的為什么穿女人的衣服?”
薩耶曼看著那個孩子是這樣問到,他的母親好不尷尬。
她看了看自己這邊再看了看自己好奇的孩子。
她輕打了一下孩子小聲的制止她孩子不要繼續(xù)這不禮貌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