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的大巴發(fā)車了,小聯(lián)盟考生搭乘的大巴車隊在斑芒的安保車輛互送下浩浩蕩蕩的離開斑芒飛艇起降平臺去往他們下榻的酒店。
尤加利體內(nèi)真正的辛達理人,他對辛達理的姐妹城市既熟悉又陌生。
看著環(huán)城高速一路的風景,尤加利內(nèi)心感慨這里真實日新月異一天一個模樣。
“哥,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曼拍了拍尤加利,尤加利讓他有事說事。
“那個……哥如果讓你選你會去那個派系?”
“如果讓我選?”
尤加利把目光從窗外移開,他摳摳下巴。
他不能斬釘截鐵的說賭城派好又妙,因為這聽上去很可疑。
如果讓尤加利選擇,除了賭城派尤加利最看好的其實是獄卒派。
“看來你有想法。”
尤加利看著曼炯炯有神的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尤加利決定讓曼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
曼是個憋不住心事的人,單體型能力者大多如此。
“我就是在琢磨,是獄卒派好還是賭城派好,尼基特哥和我說獄卒派還不錯但是我又聽別人說賭城派好?!?p> 尼基特,好你個尼基特。
茍人者終被茍。
尤加利聽到這里暗自咬咬牙,牙醫(yī)問他牙齒為什么磨損這么嚴重?
因為這些日子里尤加利都是咬著牙過來的。
“尼基特那家伙是個東部狂熱腦我知道,但是又是誰和你說賭城派好的呢?”
尤加利說到這里皺皺眉頭,他知道自己從來沒有亂放西部的彩虹屁。
所以到底是誰在夸西部好?
“……是我們隊里一個很愛西部的人。”
曼沉默了一會兒委婉的說到。
“是誰?”
尤加利當時心里納悶,這個隊里竟然有熱愛西部的考生?
他怎么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呢。
“是我們隊里一個很愛西部的姑娘?!?p> 曼繼續(xù)委婉的提示尤加利充分調(diào)動思維想一想他們隊里哪個姑娘熱愛西部。
“不會吧……”
尤加利抬頭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曼。
曼看到對方那種又是驚詫又是不信的眼神。
“正是,哥你猜到了。”
曼點頭讓尤加利不要質(zhì)疑他剛才的猜測。
這個他們隊里熱愛西部的姑娘就是拜芝尼。
尤加利早該想到他們隊里有個東部獄卒派狂熱腦叫做尼基特,而西部賭城派狂熱腦則叫拜芝尼。
拜芝尼簡直就是一個人型西部安利機。
“這……”
啊這,她說的話你也敢信?
尤加利“這”了半天,他不知道他要怎么回復(fù)曼。
一方面他覺得拜芝尼這個人的公信力水皮到不行。
但是另一方面尤加利又不能背著良心說拜芝尼說錯了。
“所以你是在問我你該相信誰,還是你想知道那個派系比較好?”
尤加利把問題分析了一下把難題扔回給曼。
“都想知道?!?p> 曼絲毫不遲疑,他很誠實的告訴尤加利——都想知道。
“這兩個派系在我看來都好,但是對你來說這就取決于你想要什么。”
尤加利說得很中肯,這個問題他看似回答了其實他還是把回答的難題拋回給曼。
“我……我也不大清楚我想要什么,哥你覺得我缺什么?”
“你啊,你八成缺心眼。”
尤加利聽曼說完反手一句話塞住對方的嘴。
曼啥都不缺,缺心。
看著曼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比劃解釋他的意思,尤加利的手指快速的搓動著。
曼從那天談話里面反反復(fù)復(fù)提到的“錢”到如今的“不知道”。
尤加利覺得曼的心境發(fā)生了改變,他確實動搖了。
看來自己還要加把火下去,尤加利猛然打了一個響指。
“你覺得我們隊哪一次比賽最讓你印象深刻?”
“穿針那次!”
“你比賽后覺得很后怕還是激動?”
“很燃。”
聽到這里尤加利用力的拍拍手。
“好,看來你不害怕挑戰(zhàn)可能還挺喜歡挑戰(zhàn)。因為歷史遺留因素獄卒派比起賭城派會有更多的條條框框。如果你是一個風險愛好家那么我建議你選擇賭城派,因為賭城派目前還處于派系開拓期有能力的新人有更多的向上發(fā)展機會?!?p> 尤加利只建議曼這樣做,他沒有告訴他一定要怎樣做。
“獄卒派的歷史遺留因素具體有什么?”
“這個遺留因素可以追溯到獄卒派雙彩蛋現(xiàn)有者執(zhí)政那個時期,獄卒派的軍政體質(zhì)讓他們的不重視個人的情感更看重服從集體利益,這催化了他們內(nèi)部的權(quán)力集團化?!?p> 尤加利輕描淡寫的提到了東部獄卒派的現(xiàn)狀,獄卒派已經(jīng)分裂成了象黨和鼠黨兩個權(quán)力集團,鼠象之爭多年不休這就是最好的寫照。
“聽起來好像不是我這個普通人可以參與的游戲。”
曼聽完笑著嘆了一口氣,尤加利知道曼一開始就把孤島派和高貴派排除在外。
會說出這句話的曼怎么可能會選擇一直都以家族為競爭單位的孤島派還有宗教氛圍濃厚階級分明的高貴派。
“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和這些沾不上邊……”
聽到這里曼幽幽的說到,他從來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進入派系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這個夢雖然很美但是離他太遠了。
“你怎么沾不上邊,我們隊照這個勢頭發(fā)展下去人人都有機會?!?p> 尤加利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曼在這方面突然間如癟下去的皮球,他總會自己給自己泄氣。
“哥你和我說實話,賭城派真的會接納我這種家庭條件尚可的考生嗎?”
“進派系竟然看錢?你當派系是銀行還是俱樂部?”
尤加利正色問曼,他把賭城派當成存錢的銀行還是辦黑卡的金庫了?
看錢?看背景?
“啊?”
曼疑惑的喊了一聲。
“一個派系不看重成員能力反而看重成員的家境還有自身所屬階層,這個派系到底是為什么服務(wù)?難道它是為階層和金錢服務(wù)的?”
尤加利厲色到,派系不看能力反而看重考生不靠自身奮斗得來的身外之物,這是舍本逐末派系的倒退。
曼聽完他的話低頭不語。
“我們這種人要錢沒錢要背景沒背景,哪里看得起我們的能力我們就去哪里!為什么要用自己之短對抗別人的長處?!?p> 最后尤加利為他所說的話做了一個總結(jié)。
沒錢沒權(quán)爛命一條,哪里賞識他他就去哪里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