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量子寬帶的繳費真是把西因士愁死了。
這繳費隊伍這么長,這窗口還只有一個,現在終于輪到了西因士繳費。
高呼哈利路亞。
西因士看了看那個只有自己半個身子高的服務窗。
他蹲下身子透過擋光的玻璃紙他勉強看見里面有一個工作人員坐著高桌椅。
“我是來繳費的?!?p> 西因士對著里面喊道,在金砂島禮貌用語大可不必,學社團成員的口吻說話為最優(yōu)。
社團和金砂島的關系有可能像是蒼蠅與屎,惡臭相投互不嫌棄。
“繳費的?你填完這些資料再找我?guī)湍慵せ??!?p> 西因士從那個凹陷下去的服務窗勉強往上看,他看著那個工作人員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拿了一打資料塞給他,不由分說的讓他填。
“...都填?”
西因士記得自己辦信用卡的時候,那份四方公會成員資質真的是讓他寫幾得好辛苦。
眼下這一大打也不賴。
西因士四處看了看——怎么沒有填資料的圓珠筆。
銀行柜臺有方便別人填寫資料的圓珠筆。
“拿開去別處填,這全天下就為你服務?看不見后面還有人?!?p> 西因士左看右看發(fā)現這里不提供圓珠筆。
這就搞笑了,沒筆怎么填資料。
“有筆嗎?”
“有,圓珠筆50一枝。”
工作人員聽見西因士詢問,他立馬拿了一枝筆扔進服務窗口,就像是喂狗吃狗食般輕蔑一扔。
“那我?guī)Щ丶姨??!?p> 西因士聞到了味道,這不就是電視劇里演的“為民服務”窗口嗎。
今天他有幸見識到,真是大開眼界。
“不行,資料只能在這里填,你不想買筆那就明天再來排隊領資料?!?p> 工作人員看了他一眼,料定他不是愿意掏錢買筆的人,他拉長了聲音喝止住他。
西因士排了等了半小時拿號,排了半小時隊,他可以心平氣和的站在這里他的脾氣算是這樣了。
對方這個態(tài)度讓西因士想把手伸進半身高服務窗口把工作人員從椅子上扯下來,抓著他腦袋撞墻。
西因士心里想了想,他掏出錢放進凹槽里。
看著工作人員推開防護欄伸手進去拿。
等他把這些瑣碎東西都辦好了,他再和這個鼻孔朝天的人算賬。
西因士拿過圓珠筆心里悠悠的想著。
生氣是魔鬼,我他媽就是魔鬼怎么地。
......
戴滴走了,小明聽著外面一片道別的聲音,他在房間里安靜的呆了一會兒。
又想抽煙了,但是不行。
小明把自己伸向煙盒的手縮回來,他曲了一會兒手指。
最后,他終于打算向老爹匯報這件事情。
小明手指戳進座機的按鈕里面撥通熟悉的短號。
“喂,老板,事情是這樣的...要去查這個人嗎?”
“等我一會兒。”
老爹在派小明出去沒多久,小明一通來電隱射出小明辦事效率高機動性強。
老爹聽小明三言兩語把戴滴說的信息說了一遍。
他用手把電話的聽筒掩上,四指阿紅那70億的黑錢,老爹說自己不眼紅眼熱那是假的。
但是四指阿紅真的沒有小九九這個點老爹不信。
回顧阿紅和戴滴的崛起歷史,那可是金砂島諸多傳奇里其中的一個。
當年四指阿紅也只是18號區(qū)的小頭目。
早在阿紅名不見經傳的時候戴滴就跟著他闖蕩,戴滴為阿紅挨過打擋過刀夾出過子彈。
這份忠誠這份義氣太厚實,以至于戴滴突然間叛變讓老爹覺得這是阿紅又一陰謀。
你看那天慘死的女人,她只是恰巧晚上不在狀態(tài)假哼哼了幾聲。
緊接著那想也想不到她就這樣被多疑的老爹殘忍打死。
不是老爹的疑心病太重,而是金砂島這地方,人心防不勝防。
老爹思前想后,即使戴滴心懷鬼胎但他放長線釣大魚的魚餌一定不可能是假的。
即便自己吃了魚餌又會如何,老爹看著自己的煙灰缸沉思。
退一萬步講,即使自己知道戴滴有鬼,他老爹將計就計又不是真的中技。
似乎這樣做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照著戴滴說的做,查那個打手。”
最后,老爹對聽筒下了一個命令。
小明也沒有再說什么,他用一個干練的“好”字結束了這次不同凡響的匯報。
小明在受到指示后,他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機開始撥打游離在各區(qū)線人的電話。
就連戴滴跨區(qū)求示好也好瞻前顧后,而小明自然不會冒著被其他區(qū)勢力發(fā)現的風險貿然挺近朱門街。
他手底下有不少欠了社團債的可憐人。
讓他們做有風險的事情再適合不過。
小明撥通電話,來電音樂響了很久在電話差不多掛斷的時候終于有人接了電話。
“喂,聽得到嗎?我那天給你寄的照片看了吧,西城男校也就那幾家。我查了,你的兒子學習是真的不錯。被我們去鬧一鬧毀了他就不好了吧?”
什么事情不觸犯法律但是陰險社團專業(yè)催債人就怎么做。
“我東奔西湊差不多湊夠了,我后天,啊不!明天親自送過去!”
對方接通了電話慌張又焦慮的哀求他寬恕幾天,聽著對方說話的語速飛快。
小明一直在等對面把話說完好讓自己繼續(xù)說下去。
對面的那個借債人也是一個冤大頭。
這年頭“被親弟弟偷了證件去借高利貸,親弟弟跑了自己卻要還根本不是自己欠的天價債”的事情真的存在。
“我這邊有個活,幫我去一個地方踩點,這兩個月我就不來催你?!?p> 小明這話說的彬彬有禮。
別小看這一兩個月不催債的魔力,對于被高利貸壓得喘不過氣的家庭來說這簡直就是救命的稻草。
“好!等一下...什么踩點?”
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對方剛開始聽見可以緩兩個月一下子顧盼神飛起來。
但是理智回籠后借債人又開始手畏腳。
“幫我去朱門街一個地址踩點,我手里和你一樣住在朱門街的人還有好幾家。你不愿意的話我聯系別人,記得今晚十二點前錢一分都不能少。”
小明也不怕別人拒絕,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連夜趕科場。
你愛做不做,反正有的是人做。
“好,我做!請給我這個機會!”
聽見小明說要把機會讓給別人的時候對方心里還在遲疑,但是聽到今晚收數時間不變時對方已經喪失了很多權衡利弊的考量。
這是個生死存亡的問題,社團的催債不是鬧著玩的。
只要你無法定時定量的繳納好,社團有的是辦法玩死你們這些命如螻蟻的金砂島島民。
兒子在讀書,被社團的人一鬧,這個孩子毀了家也要亡了。
家不能亡。
“我轉頭給你地址,你最好今明兩天把事情辦好,你就去留意那戶人家的動向就行了?!?p> 小明這樣說到,那位不屬于任何派系的打手身份初步考察自然不需要讓他們這些練家子出手。
先派一波特遣部隊一番偵查最保險。
掛了電話,小明照例出房門檢查那些現在殷勤打掃的流氓們。
看著那些家伙貓著身子真的在仔細擦墻角,小明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
就在小明打算檢查那些家伙的勞動成果時。
“生禽專家聯合鋼安家政”店鋪玻璃門外一個人影飛快的竄過。
小明眼神好他一眼就覺得門外竄過的人有些熟悉。
那個就是老板要他查的后梳油頭打手!
小明推門大步走出去,雖然發(fā)型讓對方的氣質變了不少,但是小明辨別人面譜的能力還是蠻卓越的。
“抓住那個狗賊!媽的敢在老板的地頭打人!”
小明剛走出去,飛竄而過的青年身后有人一邊大吼一邊追出來!
“小明哥!小明哥!那個人打了量子寬帶的員工!”
小明看著由遠跑到近的人,再看了一眼金發(fā)青年飛奔遠去的身影。
今天都是些什么事!
戴滴和上頭反水,而報社新官的打手打了老爹的員工。
真是豈有此理!
要死了,翻天了!
小明看著眼前那些肥頭大耳追得氣喘吁吁的打手。
他一咬牙把扁帽摔在地上一把扯過墨鏡,自己去追。
媽的人在自己眼下跑過怎么有放過的道理!
熱愛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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