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鳳陽等三人既已傷勢痊愈,便不再停宿,欲收拾行裝離開金雕門,起程出發(fā)。
三人來到門派大廳,拜別邱文龍。邱文龍知曉其準(zhǔn)備離去,挽留道:“恩人怎得如此著急,在此地多恢復(fù)幾日再走也是不遲?!?p> 端木鳳陽回拒道:“我等已在貴派留侯多日,也不忍再叨擾,今日便南行奔赴武當(dāng)山?!?p> 邱文龍詢道:“不知兩位恩人為何要去那武當(dāng)山?”
張羨瑜回道:“自然是去見識那大名鼎鼎的武當(dāng)派,并借此機會拜見高人武當(dāng)掌教張?zhí)鞄?,領(lǐng)教一下其登峰造極的絕世功夫?!?p> 邱文龍聞言領(lǐng)首,若有所思道:“若說高人,距此地向西三十余里的北青湖畔倒是居住有一高人。如若各位恩人有意,大可順道前往拜會。”
端木鳳陽對此來了興致,說道:“不知邱幫主所說何人?”
“那位高人尊名田文義,功夫不必多說,高深莫測,更值得一提的是那人擅于授徒。平生所收弟子三人,個個武藝超群,名震天下?!鼻裎凝埻nD片刻,道:“田文義前輩大弟子為“大重陽劍”連滄海;二弟子為燕疆九絕中號稱‘速絕’的劉普甲;三弟子乃金陵上官世家上官昊?!?p> 這三人,每一個人皆是大燕江湖之中如雷貫耳的人物。
“大重陽劍”連滄海不必多說,二十年前對決劍仙李長歌,二十年后劍法大成又戰(zhàn)端木擎蒼,雖不幸惜敗,實力卻是毋庸置疑。
燕疆九絕乃大燕國之支柱,劉普甲號稱“速絕”,輕功冠絕大燕,傳聞其日行千里,身法玄妙,來無影去無蹤。
三弟子上官昊也是成名已久,本出身于江湖武學(xué)世家與端木世家相當(dāng)?shù)慕鹆晟瞎偈?,卻是費盡心機拜于田文義門下學(xué)習(xí)武功,最終習(xí)得一身好功夫。
端木鳳陽等人自然也是知曉這田文義三名弟子的厲害,不由對那北青湖畔的高人心生景仰。
張羨瑜抱拳對邱文龍道:“多謝邱掌門相告此事,我等打算去拜訪田文義老前輩,如若有幸,也可向其討教兩手功夫?!?p> 邱文龍揮手笑道:“恩人助我誅殺路登,大恩難報。此等小事,便是不足言謝?!?p> 端木鳳陽三人與邱文龍道別之后,騎乘飼養(yǎng)于金雕門的馬匹,便向那北青湖行去。
一行人騎馬而行,不過半個時辰,眼前便是映入一片湖泊。
湖水碧綠如同玉石,湖面微泛青煙似的薄霧,放遠望去,遠望微山,只是依稀辨別出那灰色的山影。不時從那薄霧之中,傳來一兩聲雁鳴,卻不見雁影。依邱文龍所言,此湖名為北青。
端木鳳陽三人騎馬輕步于北青湖畔,尋找那高人田文義住處。尋有兩盞茶的時間,便見遠處有一茅草房屋,屋前有一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灰發(fā)老者在湖畔垂釣。
于是,三人下馬來至垂釣老者身前,張羨瑜恭聲道:“老伯,我等乃外鄉(xiāng)之人,特意來此拜訪田文義老前輩。您是否知曉田文義前輩住于何處?”
那垂釣老者頭也不抬,只是沙啞聲音道:“我不知曉什么田文義。”
張羨瑜聞言心有遺憾,嘆道:“那好吧,多謝老伯,我等也不再打擾了。”
端木鳳陽心中不禁想到:金雕門邱掌門距此三十余里便知北青湖畔有一高人田文義,這老者身居于此,又怎會不知田文義是何人?
想到此處,端木鳳陽向那垂釣老者方向走進幾步,欲在此探問。近身之后,卻無意發(fā)覺那垂釣釣竿,竟是無餌也無鉤,天下居然有如此釣魚之法。
端木鳳陽不禁對那老者善意提醒:“老伯,你這釣竿非同尋常,如此釣法,恐是垂釣一輩子也難有一魚上鉤?!?p> 垂釣老者側(cè)身而坐,微微回道:“垂釣之事本就乃我興致所向,是否得魚,并不介懷。享樂其中便是,又何必去力圖求取那一果?”
端木鳳陽知曉,此言絕非是尋常老翁可以說出,又回想先前所狀,便可得出此人就是所尋高人田文義。
端木鳳陽躬身行禮,說道:“田老前輩所言極是,晚輩端木鳳陽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