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鳳陽三人在汝州城中停留三日,便退房起程離去。
雖行進多日,卻與那武當山仍是相距甚遠,于是在城中買得三匹駿馬代步,以加緊行程。
三人騎馬而行,不至半日便出汝州近百里之遠。
青書不由感嘆道:“早知如此,便該騎馬而行,省時省力?!?p> 張羨瑜回道:“此言差矣,走步行路雖不及騎馬快捷,卻亦可領(lǐng)略沿途風(fēng)光,細細品味風(fēng)土人情,別有一番滋味?!?p> 三人騎乘,中途行至一山坡處,突然路遇埋伏,沖出幾人持刀將三人攔下,令其下馬。
張羨瑜暗壓腰中劍柄,以防不測,緩緩下馬,暗觀其變。
那持刀攔路的為首一人道:“你這三人可是那飛虎幫的弟子?”
“什么飛虎幫?我乃太行派中人。”張羨瑜回道。
攔路眾人之中又有一人道:“我瞧這三人可疑,先帶回門派,再做處置。如今我金雕門與飛虎幫已結(jié)死仇,切不可放過其門派弟子。”
那持刀眾人均覺此話有理,便欲上前帶端木鳳陽三人回派。
張羨瑜冷哼一聲:“就憑你們也想逼迫我等?”說罷,抽出長劍,便欲與之抗斗。
端木鳳陽上前一步,攔下張羨瑜,搖了搖頭示意其莫要亂來。接著對那金雕門眾人朗聲道:“我三人此行去往武當山,也絕非是什么那飛虎派弟子,不知貴派與其有何恩怨。但如若需我等隨行返幫查問,也無怨言?!?p> 張羨瑜雖忿忿不平,卻也順從了端木鳳陽的安排。
三人于是便同持刀眾人行路三四里,來到這金雕門所在地。
金雕門雖名聲不大,卻是弟子眾多,但端木鳳陽瞧見路遇弟子皆是負傷,想是不久前與人廝殺落下。
三人來到大廳,見得金雕門門主邱文龍,那門主生得面目黝黑,精瘦干練,想是習(xí)武好手。
只見一門眾山前稟報:“啟稟幫主,我等受令在那‘司川坡’埋伏飛虎門人之時,遇此三人騎馬而來,便將其擒來聽候發(fā)落。”
邱文龍聞言后,打量端木鳳陽三人,厲聲道:“你飛虎幫幫主那老賊現(xiàn)在何處?”
端木鳳陽上前抱拳道:“在下端木鳳陽。我三人實非那所謂飛虎幫弟子,也不知其幫主何在。”
邱文龍質(zhì)問道:“你又如何證得你非飛虎幫之人?”
張羨瑜此時見其咄咄逼人,不禁怒道:“一口一個飛虎幫,我等根本就不識那什么飛虎幫。我乃太行派弟子,如你不信,大可與我比試一番便知真假?!?p> “你道你是太行派弟子。太行派距此路途遙遠,門派弟子又怎會來此地?”邱文龍又道。
張羨瑜冷哼一聲,不做解釋,直道:“你若說我是飛虎幫,那我便是飛虎幫了。你又能奈我何?”
邱文龍聞言,勃然大怒:“你這飛虎幫賊子,竟還冒充太行派人,看我斬你!”說罷,抽出大刀,便欲將張羨瑜斬殺于此。
張羨瑜自是不懼,大喝一聲:“你等幫眾不分青紅皂白,便將我三人帶于此地。我心中早已有氣無處宣泄?!彼崞痖L劍欲與邱文龍相戰(zhàn)。
端木鳳陽見勢不妙,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二人之間,大喊:“住手。”
張羨瑜見其身出,雖有不滿,終究還是放下長劍。那邱文龍卻是不顧,依舊拿刀砍來。
端木鳳陽無奈,只得提聚真氣,將周身氣息匯于右掌掌心,手腕微翻,虛空向那邱文龍一掌拍去,正是那“江瀾印”。
邱文龍只見身前塵土飛揚,一股大力迎面而來,他持刀抵擋卻是無濟于事,被那一掌打得倒退十步,才勉強穩(wěn)下身形。心中不由暗贊道:好厲害的一掌!
端木鳳陽一掌震退邱文龍,大聲道:“適才張羨瑜所說不虛,其確為太行派弟子,且為劍仙李長歌高徒。而我乃汴州端木氏端木鳳陽,那名身負包袱之人為我侍從。我三人騎馬前往武當山,路經(jīng)此地,實非那飛虎派弟子?!?p> 邱文龍穩(wěn)下心神,說道:“是我等眼拙了,端木公子適才一掌,那飛虎派除卻掌門之外也無人可有此等威勢?!闭f罷,便抱拳向其賠罪。
端木鳳陽擺手道:“無妨?!?p> 邱文龍又道:“實是那飛虎派氣人太甚,我等恨之入骨,這才冤枉幾位公子少俠?!闭f話間,不覺咬牙切齒。
端木鳳陽見邱文龍此狀,不禁詢問道:“敢問貴派與飛虎派有何恨怨,可否說明?我等三人出游江湖,路見不平必是拔劍相助?!?p> 邱文龍便與端木鳳陽說道此事,不覺間氣得面色通紅,七尺之軀不住顫抖。
便將這兩派結(jié)怨之事,說于端木鳳陽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