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玥被帶進祁循的書房,祁循放下手中的書,抬眼看看夕玥:“怎么,又想喝酒了?還是想本王了?”
夕玥狠狠地甩了他一個白眼:“閉嘴吧你!還敢提喝酒”。
“那日在紅袖坊,你不是玩兒的很開心?”
“都是有婚約的人了,以后那種地方我勸你還是少去,免得被公主知道了,拿你問罪”
“最好早些問罪,免了那賜婚才好”
夕玥歪著頭問:“你不想娶公主?那公主長得丑嗎?”
祁循搖搖頭:“生得花容月貌,傾國傾城”。
“那是她厲害?沒規(guī)矩?”
“規(guī)矩得很,人如其名,她的名字叫妙儀”
“那你干嘛不樂意???你心里有人了?那你不早點行動,等到現(xiàn)在,皇帝圣旨都下了,豈有更改之理”
祁循暗出一口氣沒說話,順手從懷里拿出那顆玄珠來握在手里。
“郡王心儀之人可是這珠子的主人?”
她認識這珠子?祁循停下所有動作,怔怔地盯著夕玥,夕玥知道自己的話觸動到了他。他至今沒有娶妻,難道是因為對前世的自己念念不忘。他那一箭,將兩人陰陽兩隔,如今還天天握著那顆珠子,是在懺悔嗎?
“郡王,賜婚萬難更改,從前的一些舊事,還是忘了吧!我見那珠子頗為罕見,將它送給我把玩幾日如何?”
“不行”
祁循將玄珠收起來,問她的來意。聽她說想去云來宮,祁循先是看著她呵呵冷笑兩聲,接著說:“你知道那云來宮是什么地方嗎?”
“調(diào)香制香的地方”
“調(diào)香制香不假,不過那里的規(guī)矩你了解嗎?那里可是皇宮,不是什么人都進的去的”
“上次在紅袖坊,你不是說你認識宮中的調(diào)香師,能引薦我認識嗎?你認識的是不是云來宮的人?”
“不是,本王認識的只是宮中添香的宮人罷了,那日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你也騙人?”
“怎么,只有你能騙人,我就不能嗎?”
他倒是耿直,騙人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你是郡王,一定有辦法”
“辦法是有,不過本王不愿意”
“我哪得罪你了?”
“你冒用本王名諱,與歌舞坊舞姬牽扯不清,壞了本王名聲,大罪”
夕玥小聲嘀咕:“又是名聲,名聲究竟是個什么東西,讓人人都趨之若鶩”
祁循站起來,轉(zhuǎn)過書桌,唇角微揚,笑得有些邪肆:“若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便想辦法把你引薦給云來宮,至于能不能去得成,那我可做不了主”。
聽說有希望,夕玥都沒問是什么條件,就爽快地答應(yīng)了。
祁循說:“好,我的條件很簡單,陪我去云上居聽書”。
聽說只是去聽書,夕玥更是連聲說好??墒瞧钛竺孢€有話沒說完:“不過,你要穿女裝,戴釵環(huán),施脂粉??傊?,是要堂堂正正以一個姑娘的身份陪我去”。
男女公然一同出入,又不是近親,不是夫妻,確有不妥。不過在夕玥身上,妥與不妥都不是問題。
“好,我答應(yīng)了”
“嗯,爽快,明日巳時末,云上居見,要我去府上接你嗎?”
“不用,我自己去,不過我要我最喜歡的那個雅座”
“沒問題,我叫人提前預(yù)定”
夕玥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不過是去云上居喝茶聽書,光天化日,不怕他能做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