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老鴇如獲至寶,給她請了許多老師教她琴棋書畫,要把她培養(yǎng)成青樓的臺柱子。
鄭夢云就這樣,被打小培養(yǎng),那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眼中不見醬醋茶,那是當(dāng)寶貝一樣的養(yǎng)。
但是這樣的養(yǎng),那不是真心真意的養(yǎng),那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回報,那是為了以后可以把她鄭夢云賣個好價錢。
果然,好不容易等到鄭夢云十五歲,老鴇就趕緊為她打開名氣,然后讓她接客。
那幾年,鄭夢云可沒少為老鴇賺錢啊,但是青樓那都是吃青春飯的,每隔幾年,就會有新人出來。
新人一出來,老人就要靠邊站了,不吃香了。
再后來,在鄭夢云二十四五歲的時候,老鴇見鄭夢云也沒有多大的價值了,正好有一戶老爺看中了她,就把鄭夢云給賣了。
如果鄭夢云就這樣跟著那老爺,再生個孩子,也許這一輩子也就安定了。
哪知道鄭夢云以前在青樓的時候,避孕的湯藥喝的太多,根本就懷不上孩子,所以她的這點(diǎn)指望也就只能是化為泡影。
幾般努力,鄭夢云都沒有懷上孩子。
這時候,不幸又再次降臨,那老爺沒幾年就一命嗚呼,死了。
老爺死后,鄭夢云就被掃地出門,可謂是凄慘無比。
就在鄭夢云漂泊無依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jī)會,她遇上了艾詔。
艾詔被鄭夢云的嫵媚吸引,將她納為自己的第七房小妾。
雖然地位卑微,但好歹也算是暫時有了一個依靠。
“老爺,奴家想你想得好苦啊,你怎么幾天都不來奴家這里了。”
鄭夢云依偎在艾詔懷里撒嬌。
此時的鄭夢云三十一歲,正值虎狼之年,加之艾詔小妾又多,這一均攤,自然也就得不到太多的雨露。
這次艾詔好不容易來了,她當(dāng)然也想要了。
但老話說的好啊,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啊,這時候的艾詔已經(jīng)五十了,小妾又多,身體早就掏空了。
看著懷里的鄭夢云,艾詔也想要來一回,但是無奈身體不行,他有心無力啊。
艾詔不甘心,緊緊的抱著鄭夢云,努力了一把,但卻還是徒勞無功。
艾詔很尷尬,鄭夢云心里卻是納悶,怎么老爺這抱了半天,只見抱,沒見別的動作。
鄭夢云心說難不成還得我主動,行,主動就主動,誰叫你是老爺我是奴呢。
鄭夢云從艾忠懷里站了起來,一雙玉手正要給艾詔解衣。
艾詔這時候真是有苦難言,以前力不從心的時候努力一下,好歹還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來一回,哪知道今天卻是無論如何不行了。
“難不成我真的老了?”
艾詔心中唏噓,可是卻又愛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又怕鄭夢云察覺。
可以說這時候的艾詔,真是如坐針氈啊。
哪知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突然打開,從外面跑進(jìn)來一個漢子,此人不是張九言又是誰?
鄭夢云嚇了一跳,大呼道:“啊,有賊啊。”
艾詔第一反應(yīng)卻不是慌張害怕,反而是跟躲過一劫一般,竟然是松了一口氣。
“老爺,有賊?!?p> 鄭夢云一下躲到床上,用被子遮蓋自己,生怕受到傷害。
不過她的呼喊,也是暴露了艾詔的身份。
張九言一聽這個老頭是老爺,難不成是那艾詔?
管他是不是,張九言左右環(huán)顧,一見邊上有個花瓶,直接走過去將花瓶打碎,然后撿起一塊花瓶碎片,大步走到艾詔身邊,用碎片抵住艾詔的咽喉。
張九言的這一連串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沒有半分拖沓耽誤,以至于艾詔連抵抗逃跑的時間也沒有。
這也不奇怪,艾詔這時候五十了,身體本就不利索,加之又被鄭夢云給坐麻了腿,哪里還能逃得了。
不過艾詔見過的世面不少,什么樣的人他沒見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
艾詔努力做出平靜的樣子,對控制住自己的張九言說道:“好漢,你這是為何?你我之間無冤無仇,何必要鬧出人命不可。
若是好漢手頭不方便,鄙人可資助金銀錢糧,并且絕不事后尋好漢麻煩,不知好漢意下如何?”
這時候,那管家艾忠也帶著家丁打手進(jìn)來了。
艾忠見艾詔被張九言控制,臉上大變,喝道:“你這兔崽子,還不快放開我家老爺,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張九言一聽,心情反而是鎮(zhèn)定不少,原來這老家伙果然是艾詔,有他在手里,那自己是不怕了。
不過到底是在人家的家里,又是事情突發(fā),一旦收不了尾,自己死了無所謂,只怕要連累爹娘和姐姐,所以張九言也不敢大意。
張九言不理會艾忠,對艾詔說道;“原來是艾老爺,實(shí)在是抱歉,老爺放心,我無意傷害老爺,這一切,都只是我和你管家艾忠之間的恩怨,
只要我不被逼到死路上,小的我絕不敢傷老爺分毫。”
艾詔聽了,心里也是放心不少,而后順著張九言的話頭,問道:“敢問好漢,你與我那管家有何恩怨?若是好漢受了委屈,鄙人定當(dāng)為好漢討回公道。”
張九言沒有隱瞞,將自己那日和艾忠的沖突說了,再將這一次為何來到艾府,求見艾忠的前前后后也都說了。
不過在說的時候,張九言卻也是戒備非凡,手里的花瓶碎片一刻不離艾詔咽喉,不給任何人機(jī)會。
“哈哈哈,,,”
艾詔聽完,哈哈大笑,“好漢,此乃小事一樁,何必大動干戈。”
說完,艾詔看向管家艾忠,厲聲質(zhì)問道:“艾忠,本老爺問你,好漢之言,是否是真?”
艾忠不敢欺騙,點(diǎn)頭承認(rèn)。
“跪下,你這狗東西,仗勢欺人,竟然敢欺到好漢頭上,你眼里還有我這個老爺嗎?”
艾詔怒不可揭,聲音洪亮,張九言都怕他因?yàn)樘^激動,被自己手里的花瓶碎片劃到。
艾忠不敢不從,一個噗通跪在地上。
“還不給好漢磕頭認(rèn)錯?!?p> 艾詔顯然是要將把艾忠給收拾了,解張九言的心頭之氣,以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