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紅色的血液中出現了一道金色的血液,順著血管流了出來,這個過程持續(xù)了數秒左右,嵐天與聶靈兒的嘴就開始漸漸變張大,最終雙雙變成了O型。
只見潘攀手臂上開始出現了一團拇指大小的突起,不算大,但是對于血管的粗細來說還是挺大的。
凸起開始順著動脈血管往手腕方向移動,嵐天感覺到自己隱隱有些期待起來,蟲王竟然是寄生在血管里的,什么樣的蟲子才能被稱作蟲王呢?果然今日與他對戰(zhàn),他壓根就是在試探而已,根本就沒用全力。
很快,潘攀手腕的動脈血管便被凸起撐得變寬了起來,一個金色的頭顱探了出來,四下打量了一下,緊接著是比腦袋大上一倍的身體。
當蟲王完全出來后,他站在潘攀手腕上如同狗似的甩動了一下身子,很快將身上的血水甩干,身上有一層薄如蠶絲的翅膀撲騰了兩下,便飛了起來。
待蟲王飛出后,潘攀迅速御氣將嵐天手上的紗布取走,也不摸藥便裹了起來。
聶靈兒還好,不過嵐天的嘴已經完全合不上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跟著蟲子轉動,一直盯著那蟲王。
不是因為這蟲子有多特別,而是···
這蟲王的長相讓他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這是一張神似人臉的蟲子,帶著滄桑、帶著奸猾,嘴巴是尖尖的血紅,那微微瞇起的眼神正看著他們,如同一個老頭正用眼神猥瑣的打量著獵物。
這形象,這氣質···
這不是某漫中名為冥加的某只跳蚤的形象嘛?
嵐天真的是越看越像,不過他很快感受到這只蟲王絕對是高配版本的冥加爺爺,因為他已經感受到這蟲王的不凡,是個什么品種嵐天沒見過,但絕對很牛逼。
“為何9階只有這么大點?”嵐天依然張大著嘴看向潘攀,滿是不解。
潘攀笑了笑也不直接解釋,而是說:“大概是出生環(huán)境不適合長太大,所以這些九階都比較小?!?p> 嵐天一瞬間就明了了潘攀是哪一種蟲師,也瞬間明了了那些無面是怎么回事。
他們是一批在還未出生便在母胎中被迫成為蟲師的人,沒有選擇,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可還未出生的小孩是如何做到與無數蟲卵爭奪,最終竟然與蟲王共生?共生按理說是不可能的,這就是養(yǎng)蠱,以人體養(yǎng)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嵐天突然又開始否認之前認為潘攀是什么豪門之人了,若真是豪門之人誰舍得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
“你給這蟲王溝通一下,讓我?guī)ュ掊??!?p> 嵐天掉轉話題,沖潘攀詢問道,也不打算去深究別人的隱私,這種事自己也大概了解清楚了,也明白了剛才對方眼神中的意義。
“行的,交給你了?!?p> 潘攀點點頭,又對蟲王進行了傳音,而后蟲王便落入了嵐天的肩頭,沖著嵐天抖了抖屁股。
嵐天眼珠滴溜溜的打著轉,心理暗自盤算著,蟲王體型夠袖珍的,就這么點大小估摸著消耗也不大,隱藏氣息持續(xù)個好幾天應該也沒問題。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有人在追殺,潘攀又是身受重傷,在行動不方便的情況下,找個地方安心讓他恢復傷勢是最好的。
確定了方案后,嵐天沒急著為蟲王隱藏氣息,找了一處相對隱密的地方安置好了潘攀與靈兒,自己帶著蟲王溜達去了。
為了不引起注意,聶靈兒并未選擇生火,收拾了一會兒,讓潘攀保持相對舒適的狀態(tài)躺著。
嵐天走后不久,兩人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你們之前說要去南都,是要準備去秘境吧?”
“嗯嗯,你也知道秘境???”
“時間上算起來差不多吧,這次真是謝謝你們了,對了丫頭,你真的叫無姓?”
聶靈兒聞言眨巴著大眼睛,有些無措,吱吱嗚嗚的嗯了一聲。
潘攀挑挑眉毛,淺淺一笑也不戳穿,心里卻是臥槽一了聲。
“爸爸啥意思?”
潘攀措不及防的來了一句。
聶靈兒顯得更加手足無措,想笑又不太敢笑,支支吾吾的小聲嘀咕了一聲:“爹爹?!?p> 潘攀愣了三秒,差點就由躺著的姿勢彈了起來,又因拉扯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重新躺下,滴滴的抱怨了道:“我去!我就知道準不是啥好話?!?p> 聶靈兒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就傻笑了起來,單獨與這么好看的帥哥一起,她還是很緊張的。
聶靈兒幽幽道:“其實我哥應該挺喜歡你的,他一般都不這樣逗別人的?!?p> 潘攀嘖嘖嘴,不想說話,這話說得沒法接。
興許是有些無聊,聶靈兒又打聽了一下潘攀的來歷,也只知曉對方來自烈國,其他的避口不言。
對于自己的來歷,聶靈兒也是一樣的態(tài)度,無奈,天就這么被聊死了,兩人也不再開口,安靜的等待著嵐天的歸來。
在嵐天離開后,帶著蟲王御氣到了百里之外,可發(fā)現依然是無盡的大山,感覺有些腦殼疼,這期間還真是一點人煙都沒瞧見。
他再一次佩服,左師叔選的這地方,遠離人煙也太特么遠了,他記得當初被抓走的時候,左師叔似乎沒走多久,很快就到地方了,本以為可以很快找到海岸之類的,沒想到,連影子都沒見著。
也不清楚這里距離南域的距離,興許之前自己想得太過樂觀了,等潘攀養(yǎng)好了傷得趕緊前往南都才行。
嵐天找了一會兒,尋找到一處江河,選擇在這里將蟲王的氣息進行隱藏。
蟲王還是很配合的,大概是之前潘攀與之溝通過的關系吧,雖然這一段路嵐天試圖用神念與之溝通,它完全不理自己。
本以為這蟲子是聽不懂人話,可到了地嵐天告知在這里隱藏氣息時,蟲王卻又很配合的煽動著翅膀飛到他面前,用眼神示意它準備好了。
嵐天也不懂為啥他能看懂那眼神,總之再嵐天看來蟲王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