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因為工作需要,要用QQ和很多人聊天,你看得過來嗎?我有必要一個一個的給你作匯報嗎?有必要一個一個的給你解釋嗎?”漆澈臉上露出一副蠻橫的樣子,一雙眼睛鼓起來,他嘴里的一口飯,已經(jīng)沒有了可口的味道,只有一口生硬的米粒,他使勁地嚼著,上下牙幫一張一合,仿佛秋莎給他帶來的不快,讓他咀嚼起來非常吃力。
“我只是想問,一個叫什么SHEIER的人,你和她聊了些什么呢?”秋莎堅持著問,因為漆澈抵賴,她不得不把SHEIER說出來。
“哪個SHEIER哦?你在這里打胡亂說。”漆澈夾起了兩根黃瓜,一聽SHEIER,手指不自覺地一抖,黃瓜落在了菜碗里,他又夾了兩下,夾起黃瓜,往嘴里送。
“在你QQ對話框里,我親眼看見的?!鼻锷÷暤卣f。
“你完全在胡打爛纏!我沒有必要把什么事情都要給你交代出來,也沒必要對你說清楚的?!逼岢禾岣呗曊{(diào)吼起來,接著又刨了一口飯,繼續(xù)吃,飯廳里響起了他的咀嚼聲,“嚓、嚓、嚓”,他再也不搭理秋莎了。
漆澈幾口刨完了碗里的飯,生氣地放下飯碗,他拿出手機翻了起來,此時他點開了圖庫,一張張地翻看起來,終于他找到了那幾張圖,上面清晰地顯示著他和SHERER的聊天記錄。
漆澈生氣地用手指戳著圖片,惡狠狠地問:“你竟然把這些東西拍成了照片,你太不厚道了,你太厚顏無恥了,你要害死你老公嗎?”說完,漆澈把碗筷“啪”的一聲拍在飯桌上,猛然站起來,轉(zhuǎn)身走出門,同時將門“嘩”地一聲摔上,踩著重重的步子到樓上的臥室去了。
丟下孤獨的秋莎留在了樓下的飯桌旁。
秋莎見漆澈生氣變了臉色,而且動作非常粗暴,不敢再追問下去。
呆立良久的秋莎,望著飯菜,沒有一點胃口,這幾天,她都是飽一頓餓一頓的,像大病了一場。
秋莎決定洗一把臉,打開飯廳的門,來到衛(wèi)生間,摁亮了電燈,燈光下,她看見了化妝鏡里的她,不由得仔細的審視起來:昔日一雙清澈的大眼,已經(jīng)變得灰撲撲的,失去了青春的光澤;短發(fā)緊緊地貼在頭上,沒有了飄逸的長發(fā);一張松弛的臉上,眼角周圍長出了一圈細紋;蘋果肌下垂,兩頰露出了法令紋,厚薄適中的嘴唇呈烏紫色。
多年來,“幸福的家庭”讓秋莎放松了對自己皮膚和頭發(fā)的保養(yǎng),一旦她的閨蜜們總是熱衷于洗臉紋眉隆胸,她總是對她們說,只要心理年輕,用不著刻意地在意皮膚和身體的衰老,自然的老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看來,自己真的脫離了時代的步伐了。
望著鏡子中愁眉苦臉的自己,秋莎在心里責(zé)怪著自己。
但是那幾張QQ聊天的對話又閃現(xiàn)在腦中,漆澈是不是嫌棄我的衰老呢?她不敢再想。
此時的秋莎只剩下一個愿望,不管QQ怎么樣,只要老公道個歉,以后不再發(fā)生,自己都不再追究,或許只要漆澈象原來一樣哄哄她,事情就過去了,以前他們鬧別扭,他就是這樣做的,況且沒必要再去追究SHERER究竟是誰了。
可是幾個月下來,漆澈連一句話都不肯說,而且還強詞奪理,蠻狠無理地責(zé)罵秋莎多疑,她多么的無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