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公,我近來怎得聽說你是要選武試?”一日入學,先生便焦急的將思齊拉到一旁。
自己這也算是圣上派下來管理這京城學子的,奈何這京城的管家子弟似是都仗著自己家中有些能供自己揮霍的銀兩,整日只知逃了學堂去與那青樓女子做些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近幾年應試,已少有能入得圣上法眼之人,自己若是再不搞出些名堂,自己這一身老骨頭怕是真的要告病回家種田了。
先生不禁汗顏。
如今再聽了好不容易養(yǎng)出得好苗子要改了門路,轉投武試,自然是越發(fā)慌張。
此次應試也便是指著這思齊做些名堂,掙些臉面,否則怕是再無顏面去朝中見自己往日的同門師弟了。
“沒想到先生消息如此靈通,不瞞您說,近日學生卻實正做此打算?!?p> 若是自己的意愿定下來,爹那應該是也好說服。
先生一聽,便慌了神色“小叔公,這武試危險的很,你自幼從文,若是直接上陣同那五大三粗的漢子們比起來,輸?shù)念^破血流也不為過?!?p> 先生忙舉了例子想要規(guī)勸思齊。
武試雖只是二人比試,少有近身搏斗,只是歷來爭的兩敗俱傷也不是沒有。
思齊聽聞,還是思慮了幾分。
“先生雖是平日見我在這學堂中讀書,到了府中學生還是常常玩弄些刀槍之物,平日里同顧將軍也有所交集,多少受了不少熏陶,若是如今要準備武試,學生認真請教一番,應對武試應是不成問題。”
思齊輕笑道,明白了先生意思,只是此番應下了望悠,自己這個學生怕是留不住了。
“小叔公,縱然是你與顧將軍也私交甚好,但這人生大事還是理應依著自己的意愿來,切不能被他人左右?!?p> 先生也領會了思齊突然如此的原因,心中生了幾分怨恨。
那顧望悠整日在學堂無所事事,逃學,目無尊長的在課上睡覺,算是每一樣都應著她,整日我行我素的也就罷了,但凡還算是未影響著他人的課業(yè),如今卻還要把自己最得意的學生騙去棄文從武,真是不讓人省心。
“先生多慮了,選擇武試乃是學生一人所定,只是家父還尚且不知,至于往日從文或是從武一事,待到往日我同家父商議一番在作答復?!?p> 先生聽了這話,似是看見了曙光。
想來顏家世代從文,如今思齊飽讀詩書,也算是京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文人才子,若是此時棄文從武,想來學士定是不愿,自己早些年入朝為官,便如今再怎么落魄,說起來也算是學士的師兄,師兄說話,他這做師弟的豈有不聽之理,到時若是想將思齊留下也并非難事。
“那便好,那便好??”先生長舒了口氣,輕撫了撫心口。
天界,一直窺探著二人動向的南弦似是發(fā)掘到了好時機。
看這樣子思齊便要參加武試,往后一些日子多加訓練,必然不同與今日,如今趁著他仍是一嬌弱文人,不若便趁此下手,若是他日后當真入了軍營,定當是該有人庇護,到時想要突破重圍,怕便是不太容易。
南弦陰森一笑,心中已有了計策??